我顿时猜到陶峰是为了张貌有启动资金才愿意制造一个车祸假象。他一直都是制造假象的高手。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就这样,我们一直沉默着,直到来到张明文的墓前。
我将一束菊花摆在墓前,说道:“爸,我来看你了。”
张貌也说道:“爸,我也来了。”
听见张貌说的话,我的心里涌起一阵暖意。我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我说道:“爸,我们现在都过得很好,你放心吧!我还是在开蛋糕店,虽然是小生意,但我做得很开心。子彦也很好,长得很像外公呢,等他大一点了,我就带他来看你。”
张貌说:“爸,陶峰死了。你放心,我心里没有恨了,我会好好做生意的。我的公司的名字就叫盛大,你放心,我有信心把它做成以前的盛大!”
“我们都很好,都很好……”
说完这句,我已经泣不成声了。
张貌将蹲在地上的我扶起来,对我说道:“小仪,一切都过去了,以后都会好的。别哭了……”
我站起来,点点头。
我们还去了我母亲和孙丽萍的墓前,同样是一番悲喜交加。最后我们来到了展堂的墓前。
看着墓碑上展堂的照片,我顿时百感交集,我沉默着,反倒是张貌先开口说话了:“你在那边好好安息,这边有我在,你不用担心小仪,她是我姐,我不会允许有人欺负她的。”
我看了看张貌,笑了笑,说道:“是啊,展堂,我还有亲人在我身边,你再那边就不要担心我了。”
“本来是想带咱们儿子来看你的,但是他睡着了。过几天我就带他离开上海了,但是你放心,我会常常带他回来看你的,等他会叫‘爸爸’的时候,我立刻就带他回来叫给你听。”
我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展堂的照片,渐渐地,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朦胧中我看见一个黑影向我这个方向走来,但是就在我刚刚看见他的时候,他忽然转身跑开。
我的潜意识告诉我,那个人是橙子!
我瞬间喊出了他的名字:“陈为!”
那个人影没有停止脚步,而是继续向前快速地跑着。张貌听见我的嘶喊,二话不说向那黑影追去。
我也从地上跳起来,跟着张貌跑去。
黑影转进树林就不见了,我大声喊着橙子的名字,但是没有人回应。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但是刚才那个黑影给我的感觉是那么真实,让我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现实。
究竟是我想太多还是橙子真的没有死?
我精疲力尽地回到展堂的墓前,说道:“展堂,你告诉我,陈为其实没有死。”
张貌扶住我,说道:“小仪,如果他真的还活着,就一定会来找你的。”
也许是我想太多。
我本来决定在上海多待几天,因为我想见到那个熟悉的背影。但是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正如张貌说的,如果橙子还活着,他会来找我的。所以,就算我苦苦地等待换来的也会是无奈的离开。
我在去完墓园的第三天就离开了上海,我把我的地址和联系方式给了大哥,大哥说一定会来看我,我笑着说好。
水玲珑要大哥送我到江西,但是被我谢绝了,我说你们送我上火车就够了。大哥不会忤逆我的意思,于是水玲珑也只好沉默。
现在的我对一切似乎早有预感,或者说我已经学会了淡定地等待。在我回到小镇的三个月后,我看见了橙子。虽然是短短的三天,但对于我来说就像三个世纪一样。
对于橙子的到来,我没有任何惊讶。他微笑着问道:“你还好吗?”
我对他抱以同样的微笑,然后说道:“我很好,你呢?”
清晨,刘婶就来到我的店里,她笑眯眯地跟我说:“小张啊,听说你把儿子接过来了啊?”
“是啊。”我的回答很简单。
刘婶继续说道:“难怪之前你不愿我给你介绍对象了,原来你已经有老公了啊!小张,你也真是的,有老公了也不说,害得我还来给你相亲,真是羞死了。”
“我……已经离婚了。”
刘婶一听,感觉到自己说错了,于是慌忙说道:“哎哟,你瞧我这张嘴,老是乱说话,呸呸呸,小张,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啊!”
看着刘婶滑稽的模样,我笑了,说:“没什么,都已经过去了的事。”
刘婶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小张啊,我觉得西街的老谢人不错,他是做木匠的。要不,抽个时间你们认识一下?”
我知道刘婶来找我又是为了要给我介绍对象,当一个人无聊的时候,任何事情都会变得很有意义。尤其是像刘婶这样在家洗衣服做饭带孩子的主妇。
我知道刘婶也是一片好意,于是我将不耐烦的表情掩盖住,笑着说道:“我要照顾我儿子,没时间。真是不好意思啊!”
说完,我转过身不理会刘婶,希望她知难而退。可是这位热心肠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