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貌再次躲开我的眼神,他说:“我怎么会知道。”
我快速地走出柜台,走到张貌面前,问道:“张貌,你说话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张貌抬起头,看着我说道:“其实……”
他在说了这两个字后就没有说话了。我顺着他眼睛望着的方向看去,刘彦站在门口。
张貌看见刘彦来了,于是说道:“小仪,我希望你能听我的话,等你想好了打我电话,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张貌没有顾我的挽留,径自走向门外。
在张貌和刘彦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我看见张貌的眼神在刘彦身上停了一下,但是很快就离开了。我开始感觉张貌说的话和刘彦有关。
刘彦走了进来说:“我来买东西的,要和上次那个一摸一样的蛋糕。”
展堂死后,刘彦就开始不定期地光顾我的小店,他一直都是这样变相地在经济上支持我,一开始我对他的这种行为很抗拒,但是为了子彦,我不能放弃这个收入来源,我开始变得越来越现实。
刘彦问道:“他怎么来了?”
“他是我弟弟,怎么不能来?”
“他和你说了什么?”
我看着刘彦,眼里流露出无限鄙视:“关你什么事?”
“我就是随便问问。”
“后天来拿吧,给你票。”
刘彦也看出我没有继续和他说话的意思:“好,我后天再来。”
说完,他就准备走了。我叫住他:“先生,您还没有付订金。”
刘彦折回来,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钞票,说道:“我想看看儿子。”
“儿子,什么儿子?”
“我儿子。”
“这里没有你的儿子,只有我和林展堂的儿子。”
“阿沦,你真的要这样折磨我你才开心吗?”
我抬起头看着他,说道:“我没有想过折磨你,是你自己在折磨自己。还有就是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阿沦,我一定会要回我的儿子的。”
在这一瞬间,我忽然觉得每个人都有其可怕的一面,包括刘彦。也许是我将他逼得太狠了。
我是不是做错了?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张貌说的话,我一直回想着张貌看见刘彦后的眼神。那种眼神是逃避,还是愤怒,或者说是两者的结合,我说不清楚,我甚至不想清楚。
我越来越觉展堂的死和刘彦有关,也许就是刘彦杀了展堂。每当我想到这里,我就会控制自己不再想下去,我害怕自己会想出很多理由来证实刘彦就是凶手,那是我不希望的结果。
但是事实总有一天会被揭露,到时候我又该怎么办。
很快,时间过去了三天。
这天傍晚,我最不愿见到的人走进了店里。他是刘彦。
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因为他现在是杀害展堂的犯罪嫌疑人。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了要你不要来找我吗?”
刘彦的表情变得很无奈,他说:“我是来拿蛋糕的啊!”
我这才记起来,慌慌张张地将蛋糕交给了他。
刘彦看出了我的不对劲,于是问道:“阿沦,你怎么了?”
我故作强硬地说道:“没有啊,就算有也不关你的事。”
我看见刘彦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我下了逐客令:“先生,我还要忙,没时间陪您聊天,请自便!”
刘彦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忽然觉得很恐惧。
也许我真的应该离开上海,但是我能去哪里?
大哥时不时地会来看我,而我始终没有告诉他我对刘彦的怀疑,因为我知道以大哥冲动的个性他会做出一些不好的事。
大哥告诉我水玲珑怀孕了,我很开心。大哥更是开心,他说:“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星期六来我家吧!”
我说:“好。”
虽然说大哥马上就要做爸爸了,但是他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在充当一个父亲的角色。然而现在的他只是在重复。
星期六很快就到了,就在我准备关门的时候,刘彦走了进来。
我愉快的心情随着他的到来变得糟糕,我故作镇定的问道:“要买点什么?”
“阿沦,我已经和夏冰商量过了,我妈回深圳了,家里就夏冰一个人,不如你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吧,这样我可以更好地照顾你们母子,夏冰也有个说话的人。”
我自嘲地笑了,说道:“这算什么?你是在可怜我吗?”
“阿沦,你总是用你自己的理解误解我,我只是希望你和孩子可以生活地好一点。”
“我现在生活地很好。”
“你这是在自欺欺人!”
“对,我就是在自欺欺人,那又怎样?请你不要一直用你的想法来左右我的行为!”我的语气也变得愤怒。
我一把推开刘彦,走上了阁楼,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