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口渴难耐,坐起来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一张桌子,拿起一杯水喝了便又睡下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大概是酒劲消了之后,我才迷迷糊糊地有了点知觉,而让我突然间惊醒的是我翻身时,手碰到了软软地有弹性而且还有温度的东西,我猛地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瀑黑黑的长发------女生的长发。我腾地坐了起来,惊了一身的冷汗,我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是洪天娇,她盖着毛巾被,雪白的双臂露在外面,正紧闭美目酣睡呢。我又看看我自己,浑身上下仅有一条内裤,我的脑袋一下子大了好几倍,心道:“完了完了,这回可真得完了,说不定二十几年的贞操毁于一旦了。”我慌慌张张地把衣服穿上。“你醒了。”她突然间说了一句话,差点把我的胆都给吓破了,这大概就是作贼心虚吧。我稳了稳心神,颤颤惊惊地问道:“昨天睌上是怎么回事?”她很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没什么,昨天晚上你喝醉了,但我不会怪你的,也不会让你负责任的,你放心好了。”天啊,她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真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吗?我一时间惊得无话可说。这一段时间以来我不知道是倒霉还是走了桃花运,总共才喝醉过两次,就遇上了两次这样的事情,第一次和边秀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至少她说没有),可是这一次照洪小姐的意思来看,是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她说的不明不白,但是我也不好意思去追根究底地问。尽管这年头男女作风问题已不算什么重大的政治事件了,但是我以后该怎么去面对她呢?“呜呜……”的报警声把我带回了现实。我不知所措地回头看了洪天娇一眼,不知何时她已经把衣服穿好了“是警戒鸣笛,一定是出什么事儿了,我们快到礼堂去,快。”我们飞快地穿好鞋子,直奔礼堂。我们进入礼堂的时候,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了,洪家三兄弟,水柔清,黄仲明,还有服务员、勤杂工等。警卫们把守着礼堂的出入口,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式,洪小姐直接向她爸妈走去,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也跟着去了。我观察了一下四周的人,发现所有的人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洪盛更是阴沉着脸,就连平时笑容可掬的洪昌也比平常严肃多了,只是冲我点点头。黄仲明则恶毒地看着我,眼光里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猾的笑。洪天娇来到了洪盛的面前,“爸,好生了什么事?”洪盛摸了摸她的头,淡淡地说:“等会儿再说。”洪天娇碰了一个软钉子,只好乖乖地站在一边。人陆陆续续地进来,大约过了关个钟头,警卫的头头周志明来到洪盛的身边,低声道:“总共107人,全部到齐了。”洪盛挥了挥手,周志明退了下去。洪盛走到一个有话筒的台子上拿起了话筒,不一会儿,雄壮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大家不要吵了,昨天晚上本来是一个十分高兴的日子,但是却发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我们的一份重要的文件被人盗窃了,而干这种事的人肯定是我们这些人中的一个,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把文件交出来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但是如果你死不悔改,那我也不会对你客气的,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你要好好考虑一下,我洪盛一言九鼎。”我有十成的把握,那个人绝不会把偷去的文件交出来,因为只要是稍有点头脑的人就知道洪盛说得只不过是一些场面话,作不得谁的,而且谁会傻得把偷来的东西放在身上。而且偷东西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边秀那边的人,那就更不用指望他会把东西交出来了。所以综合各种情况来看,这十分钟会是个纯粹的浪费。据我推测,那个偷东西的家伙一定是对洪家十分熟悉的人,趁昨天晚上大家都把注意力投向了宴会的机会,偷偷地将文件偷走了。奇怪的是为什么洪家的人到半夜四点多的时候发现文件丢了,难道洪盛有半夜起来看文件的习惯不成,这一点我想不通。不过没关系了反正任务已经完成了,过些时候我就可以退出这个尔虞我诈的游戏了,又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了。可是一想到洪天娇,我的心便不舒服,我该怎么跟她说?难道以后再也不见她了吗?这可真是一个难题。哎,走一步算一步吧。
十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了,跟我料想的结果一样,没有人站出来把偷去的文件还回来。洪盛的脸越发地阴沉了。“师傅,不用等了,想想也知道是谁干的。”黄仲明那可恶的声音又传入了我的耳朵里,真不懂上帝造人的时候为什么不给人加上一个可以把耳朵闭起来的功能。我把头转向了他那一边,我也很想知道是谁偷走了文件。“是他!”他恶狠狠地指着我说。众人一片愕然,连我也有点不明所以。“仲明,不准糊说,你有什么证据吗?”洪昌带着一丝斥责之意。黄仲明来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说,:“这不是很明显嘛,昨天参加宴会的人除了他之外,都是自己人,那么偷文件的除了他还能有谁,是吗,成风大侠?”他盯着我的表情,让我感到十分地厌恶。可我还是压下了想扇他一巴掌的冲动,尽量用平静的口气说道:“自己人就不会偷东西了吗?”他楞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紧接着他又问:“那你从宴会上消失了十分钟,那段时间你到那去了?”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注意我,我笑了笑,“王经理老让我喝酒,我喝不过,只好到洗手间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