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当家早早便等候在云依门口,本想推门而入,可是屋内静悄悄的,想是还在睡觉。便稍稍收拾了下心情,在门口来来回回地踱着八字步。
过了好有些时间,大当家正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屋里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大当家急忙上前几步,走到门口,压着声音道:“云依,你醒了吗?”
一会门被打开,出来的却是丫鬟。
“大当家早,夫人已经醒了,请大当家稍等片刻,夫人正在洗漱。”
大当家早已等得不耐烦了,那管得其他,拨开丫鬟便冲了进去。
云依见大当家走了进来,便半坐起来,捋着凌乱的头发笑着说道:“你猴急什么?才一晚,就想你的宝贝儿子的不行了?”
“我昨天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让你一大早的就冲了过来?噢!对了,我昨晚也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没有和你说。”云依微微一笑接着道:“你先说你的。”
大当家坐在床头,伸着脖子看着还在熟睡的方言说道:“我忘了看我宝贝儿子是什么属性体了。”
云依在大当家胳膊上用力拧了一下,佯作怒道:“你就知道你的宝贝儿子。”
大当家虽然是个粗人,却也不笨,开玩笑着说道:“云依,你居然跟小孩子吃醋啊?都老夫老妻了……”
“怎么,你嫌我老了?”
“嘿嘿!开个玩笑嘛!这小东西怎么还没睡醒啊。”
“小孩瞌睡多你又不是不知道。”云依像是想起了什么,瞪了一眼大当家继续道:“方雪、方多出生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上心?就是方馨出生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这样其他孩子心里会怎么想,不要以为他们小不懂事,方多虽然才四岁,她后来都不叫你爸爸了,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大当家仔细回想了一下,是这么回事,他以前只是以为方多怕他,却是没有想那么远。很抱歉地看了一眼云依“我以后一定注意。”说着眼睛又移到了方言身上。
云依轻叹了一口气,看着方言突然想起了那件重要的事。急忙从枕头下取出一块红色的奇怪腰牌来,递给大当家道:“我忘了给你说的事,就是这个东西。”
大当家不解地接过那块腰牌,左右翻看了一遍,除了前后那几个怪异的符号和异兽图案,其他也并没有什么奇异处。
不解地看着云依道:“这个东西怎么了?”
云依表情变得极为凝重。“方言出生的时候,手里紧紧地攥着这块腰牌,下人们我都叮嘱了,这快腰牌让我心里总感觉有个疙瘩,不甚舒服。”
大当家又拿起这块腰牌了仔细的看了半天,还是没有什么奇异之处,可这并不要紧,要紧的是方言出生的时候手里攥着它就已经非常奇异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云依,希望她是在跟自己看玩笑。
“这事我能跟开玩笑嘛?”
大当家很疑惑地看了看方言,举起腰牌放在从窗户里透进来的光线下仔细的打量着。
“我的小宝宝醒了啊,来,让妈妈抱抱。”这时方言似乎被他们的说话声扰醒了,云依将其轻轻地抱起。
大当家回头看见方言向自己伸着双手,想是要让他抱。顿时心里的疑虑都弃在一旁。乐呵呵地正要伸手将方言接过来。可是方言的双手急忙缩了回去,害怕地看着他。让他很是不解。
“嗨!人不大,现在就学会耍老子了?”
这时方言伸着小手指了指那块腰牌,笑呵呵地看着大当家。
云依心细,马上就明白了方言所图。笑着说道:“他是想要那块腰牌,谁让你留着胡子扎人呢。”
大当家将腰牌递了过去,有些醋意地说道:“我可是他老子,等他大点了,看我在怎么收拾他。”
方言把玩着那块腰牌,浑然没有理他爸的意思,这让大当家更是有些无语。他却没想想刚出生的孩子能知道什么。
当然,方言反而知道的太多了,这块腰牌便是他脑海里混乱的记忆碎片中的其中一个景象,他隐隐觉得这东西事关重大,万不可让知道的人太多,否则保不准那天就会出事。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害了全家人的性命。
大当家有些无趣,起身正要准备离开时,才想起自己所来何事。便蹲在床头,将手抵在方言的胳膊上,运气查探起来。
大当家越查越心惊,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看云依,再次将手伸了过去。
云依急忙问道:“怎么样?”
大当家站了起来,扯着嗓子喊道:“怎么可能?”
“你倒是说说到底怎么样啊?”云依被大当家下了一跳。
“废……废柴体质!”
“什么?你会不会……”云依想到大当家如今的修为,后边的话便没有说出来,那种查错的可能性是没有的。呆呆地看着方言。
“哎!”大当家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方言,似有不忍,可终究还是转身出去了,佝偻的身影看着让云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