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让张辽撤退了,而自己留下来和他一手训练出来的陷阵营拼命阻挡着敌军。每个陷阵营的士兵自从加入后就被高顺灌输着,要勇猛、要顽强、最重要的是要不怕死。长期的战争除了训练他们杀敌的本领外,还锻炼了他们的意志。与外族的战争中,他们经常冒着箭雨,支着盾牌向前冲,一个倒下了,另一个接着冲,毫不停留、毫不退缩,冲锋陷阵,有我无敌!
眼前这是个绝境,两旁的骑兵已经完成了几次的穿插,所剩下的张辽士兵越来越少,高顺一声令下,陷阵营冲了上去,他们对着尚未回身的骑兵冲了过去,当不少曹军骑兵待回过头来时,突然坐下的马一软,连人带马摔倒在地上。
虎豹骑的首领曹纯得到夏侯渊的首肯后,打算发动这次袭击的最后一击,对手是陷阵营,正和他的意思,上一次曹纯败于义从和陷阵营的联手之上,他不甘心,这一次义从军正被骑兵牵制着,自己可以放手一搏了,他一定决出哪个才是这个时代的最强兵种。
“咚、咚、咚”虎豹骑已冲锋起来了,正对着陷阵营,而陷阵营的士兵手中的长矛已经在刚才对付骑兵时消耗贻尽了。面对着冲过来的马匹,陷阵营这次没有停下,仍然悍不畏死的冲了上去,人群和马群终于撞在了一起。冲在前面的陷阵营士兵在如此巨大的力量下粉身碎骨,但他们没有倒下,任由后面的同伴推着、靠着和马群正在角力,装备精良、骑着良马的虎豹骑竟被推挤得不能前进。人推着人,马撞着马,双方都在拼命,谁也不能寸进。曹纯看到这个场面时,深深的对自己的对手高顺和他手下的陷阵营而佩服。抛开战争,抛开敌对,曹纯此刻特别敬重高顺,但是现在虎豹骑与陷阵营是一场死战,不死不休的战争。曹纯下令后方的虎豹骑士兵掷出了投枪。投枪呈抛物线落入了陷阵营中,带来了大量的伤亡,陷阵营的一方开始落入了下风。
高顺也看到了敌人的攻击方式,为了给张辽争取更多的时间,高顺下令,陷阵营放弃角力,攻击马腿。收到命令的陷阵营士兵突然撤去了力道,让虎豹骑一下子涌进了不少骑兵,但是当他们还没回过神来时,坐下的马匹的马匹突然栽倒在地上。随后栽倒在地上的虎豹骑被正蹲伏的陷阵营士兵砍了脑袋。
攻击相当凑效,不一会的功夫就有数百匹的战马被砍了腿,虎豹骑连人带马倒下了一大片。曹纯又下了命令,虎豹骑全部停了下来,虎豹骑一停下后,高顺下令道:“冲!”所有的陷阵营士兵站了起来,与虎豹骑的骑兵厮杀在一块。
一条马槊刺来,顶飞了一面盾牌,失去盾牌的士兵,伸手抓着矛尖,将马槊的主人拉下了马,然后扑上去。两人扭打在一起。一把战刀砍来,被长矛挡住,长矛挑飞了战刀,接着穿过了战刀主人的胸膛,当使矛的骑兵还未拔出插在敌人胸膛的长矛时,又被另一把战刀砍在了脸上一命呜呼。
这是死战,敌对的双方,用刀砍、用盾砸、用矛刺、用槊扎,没了武器,还有拳脚,身上任何能当成武器的地方都被用上,杀与被杀,结局仅有一个就是你死我活。
作为陷阵营里唯一骑在战马上的人,高顺也随着自己的士兵与敌人展开厮杀,高顺使刀,当年在吕布的麾下时,武艺也仅次于张辽。一杆大刀或劈或拖砍翻了不少虎豹骑的士兵,只是高顺寿数已近五十,体力大不如前,呼吸喘急。这时一杆马槊刺来,高顺抬刀抵挡,虽挡下了敌方的攻击,自己却被震得向后一仰,对方并没有急于进攻,当高顺直起身子时,见对方是一武将,正对着他说:“高顺,还记得濮阳城下的曹纯否?”
距离上次濮阳一别已有十多年了,那是曹纯还年轻,而高顺也正值壮年。高顺带着仅八百的陷阵营破了曹军,救了吕布,就是在那次的战场,高顺遇上了曹纯,陷阵营对上了虎豹骑,两人成了对手。现在曹纯已没有了当年的年轻气盛,对已经半老的高顺,心里有的只是惺惺相惜。
而高顺看见曹纯后,冷峻的脸上依然古井无波,对曹纯到:“来吧,今天或许就是陷阵营与虎豹骑的最后一战了,你我之间也该有个了结了。”高顺说完,手中的大刀一摆,砍向了曹纯,曹纯用马槊架住,两人就这么刀来槊往战在了一处,而身旁不远处的陷阵营和虎豹骑也都很默契的进行着自己的厮杀,没有打扰两人的决斗。
高顺到底是老了,刀招越来越慢,破绽越来越多,呼吸也越来越重。反观曹纯竟似未尽全力。终于当高顺由于疲累而一刀劈空时,曹纯的马槊也向其肋下扎来。
马槊越来越近了,高顺突然感觉自己不是那么的累了,他是一个纯粹的军人,身在乱世中,如果让他选择一种死法,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战死沙场,现在他可以睁眼瞧着属于自己的这个宿命了。
“嗖”一道劲风刮过,刮得高顺脸颊有些疼,就看见一只箭矢插在了曹纯的肩头。曹纯向后仰倒时,带着坐下的马匹后退了数步。高顺回过头来时,就见郝昭正对着他喊:“高将军,快快随我离开。”高顺并没有马上就走,他心里舍不下正在全力拼杀的陷阵营士兵,正迟疑间,就见两个陷阵营的士兵从里面跑了出来,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