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定于三日后的封妃大典让张岚枫有了犹豫。牙封却谏言,“依老臣看来,王皇封妃大典可以如期举行,七国之乱不足为惧。”
天农冷笑一声,问道:“敢问牙臣相,大枝焉国平安几时。”
牙封本不想理他,但这问题却无关大雅,有些得意和献媚地说道:“我大枝焉国上下平安五十年无人进犯,那是王皇英明,群臣得力。”言外之意有我牙封保驾护航,江山稳坐五十载。
“七国算是大国吗?”天农又问道。
“区区小国,此次挑衅,那是自寻短路。”牙封表现出一惯的轻蔑。
天农问过这些,略一思考,对众臣说道:“大枝焉五十年江山稳固,那是为何?”
牙封欲答,不料天农继续说道:“那是因为大枝焉国强大,威仪天下。而七国,也就是牙臣相所说的区区小国,却在今时敢大胆进犯,那说明七国亦不再是区区小国,他们也有可能变得强大了,而我们这个大国可能就是威仪不够,已经不能号应天下。”
牙封听此言,脸显惊色,“反了,反了,满口污言秽语,有辱王皇圣明,意在贬低我大枝焉国,请王皇降罪。”
王皇没有立即表态,天农却面不改色继续说道:“那威仪靠国力强胜支撑,靠天下人心支撑,天下人心归顺,那是王皇英明神武,统治有方,而今敌国叛乱,祸害百姓,天下惶恐,王皇正是发兵征讨,安顿民心的时候,如果在这个时候封妃,那且不被天下笑为享乐,天下人心不服,威仪何存?”此话字字如刀,王皇额头都渗了一把汗,如在平时,可谓莫逆之言,但听天农说了,王皇那气却无处发作,话虽尖酸,但句句中实。
王皇绝非圣贤,还是有随牙封之意,如期举行封妃大典。却不料冒出个易天农不懂事横插一刀,搅得王皇不得不顾,怕一封妃落得个背负天下之名。便再三思量,“罢了,罢了,封妃大典,等平定七国后再说。”
宫廷正在朝议,却有将士传报,“报王皇,七国之头领鲁藩国,从我西北方直插而入,凶狠难挡,一路关口被其攻破,我军士死伤无数,请王皇发兵拦阻。按其速度,鲁藩国不出一日便可打到皇城。”王皇一听大惊失色。从坐上王皇这个位置以来,还没打过仗,今日一开战,结局如此可怕。便从座上起来,望着众人急问:“怎么办?”
众人面面相觑。牙封原本有些轻视七国,现看来,却也不敢诳言,用心思量计谋战略。片刻面露喜色,“禀王皇,依老臣看来,不如调令四方兵力成围剿之势,一举歼灭。众人皆点头,口中附和,“好,好主意。”王皇也点头,“围剿!先调皇城兵力抵挡,如不行,再调全国兵力成合围之势,攻而灭之。”
“王皇,不可。”见一人伏地禀道。
“堂下何人?”王皇并没细看,见其抬头,才知是易天农。
“谋士易天农。”听其继续说道:“王皇可知,此次攻打大枝焉且非鲁藩一国,还有六国,鲁藩敢于这样长驱直入,说明没有后顾之忧,七国叛乱,并非各自叛乱,应是早有预谋,群乱,他们相互策应,鲁藩打先锋,六国作掩护。”
牙封反驳道:“那六国何来的掩护,只是跟在鲁藩后面捡些残渣剩饭。老臣断言,只要打跨鲁藩,六国必退。”
“七国成一字深入,那是计,是引诱我大枝焉兵力合围,一旦我军向中收缩,七国便会成反包围之势,向全国漫延。到那时,七国以逸待劳,反扑我们,我们必大败。”天农不知哪里来的智慧,连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看来天禅书该发挥效应了。
“一派胡言,长他人威风,灭我志气,我大枝焉兵力强大,何惧七国。”牙封甚感气愤。
“大枝焉兵力部署之地距中心之地可谓路途有长有短,短者来得快,长者来得慢,而七国收缩时间远比我们快,他们即可在短时间用最多的兵力对付我们最少的兵力。再者他们在缓行推进,休整有度,而我们急于吃掉他,迫不得已要急行军,人马困顿,打起仗来,气势如何对等。”
此言让众人似又有所相信,但牙封并不服输,“我大枝焉兵力且是吃白饭的,行军打仗且是游商浪子,什么时间长短?我们兵贵神速,有甚好担心。”
王皇也点头,内心就是不愿承认自己的兵士不行,便不理天农意见,传令全国兵力成收缩之势包围七国。
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天农还想反对却孤掌难鸣,加之身份地位不高,犹显言轻薄微,只得摇头叹息作罢。
正如天农所说,合围兵士连夜奔袭,向中心靠拢。七国迅速缩成一团,朝前来一路人马一阵猛攻,不出半日,第一路围拢队伍便被打得落花流水。七国又迅速排开,继续向前推进。后赶来的增援,失了先头部队的响应,孤军奋战。七国再一个反包围,将其圈在其中,又是一阵猛打,第二路人马瞬间被吃掉。那后面的增援陆续前来,七国就各个击破,连连大捷。前线战事报回皇宫,上下左右无不惊慌失措。牙封才觉此种结果正中天农之言。看来此人谋略非本人之下,将来可能超越自己,便有心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