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子菡、天农各自歇息,看家护院士兵哪里经得住酒色诱惑,早被小霸王诓骗去了。天农到此地,心思复杂,哪里能够入睡,披衣下床,在院中漫步。趁着月色,在院中穿行,不觉那院纵横交错,奇大无比,加之夜晚难辨,天农便转得失了方向。正要寻路,不料见前面一处窗口溢有亮光,便要过去看看。才到窗下,便听里面小声在谈论。
一人说道:“大哥,今晚你就要尝尝味道啦。”
另一人压低声音骂道:“你懂个屁。”
又有一人说,“大哥要的是这个吗?大哥要的是明媒正娶,再说了,今晚只不过是先入洞房而已。”
“老子委屈在此居住,还不是为了这个婆娘,皇城那里有那么多好东西我宁愿来守着她,她却从不把我放在心上,真是气人。”
“就是,大哥,一不做,二不休。”
天农虽不全明白谈话内容,但隐约感到此间并非好事,便疑神倾听。
“如果事后她要告发我,那就干脆把她给藏了,那便人不知鬼不觉。”
“大哥好主意,不如趁早,我过去把那迷烟放了,好让大哥早些享福。”
屋内顿时安静了片刻,似在等大哥指示。一小会儿功夫,又有人说道:“不能让人发现,速去速回。”说完便有人要出来。天农立即闪到花丛中藏起来。门开了,一人闪身出来。天农便遁下地去,跟了那人脚步去看过究竟,看看这家伙要到什么地方行不轨。
天农一阵遁寻到了一房外,见那人影在窗口站立一会儿便又踅身走了。
此人不进屋,在门口站一会干什么?心里想着,人便遁进屋去,进去才知道,这是子菡的房间,那里一股香烟的味道。天农赶紧屏住呼吸,心里着紧:不好,这家伙定是刚才放了迷烟。
心里后悔下手太迟,但即已如此,也只能扛了子菡上身,趁夜出门左转右拐一阵穿行,到了一僻静处稍作停息,暗地观察。
放迷烟的人,踅身去了不久又转回来,心想今晚机会难得,不得让大哥扫兴,定要把事情办妥,万一迷烟没有效应,也要有所动作。便欲回来探望,到门口一看却不见人踪影,立时吓了个半死,这煮熟的鸭子居然飞了。
天农赶紧将子菡摇醒,子菡似昏非昏,感到有人在旁,立时强打精神醒来,正要惊叫,却被天农捂住了嘴。天农正要说话,见不远处火光印染,人声嘈杂,有人喊道,“四下搜搜,一定要找到。”
小声在子菡耳边说道:“相信我,有人对你不利。”子菡似信非信,但还是点了点头。火光越来越近,一人骂道:“王八蛋,你坏了大哥好事,找不到张子菡,我们都得完蛋。”子菡一听这话,心里算明白过来了。悄声对天农说,我们去一个地方。二人趁着夜色在暗处一阵急赶,好不容易避开搜查转回宅院后门,入后门,过走廊到一假山处。子菡正要转到假山前去,却不料那搜查的人又蜂拥到这边来。二人立即闪身在假山后。假山有两座,山与山之间正好有一个成人的间距。天农和子菡贴着身子挤在其间,动弹不得。火光并不离去,就在附近转悠。天农和子菡就这么对着,借着火光隐约能见对方。天农轻声问,“他们是些什么人?”
子菡也小声了说:“就是白天欺负你的人。”
天农疑惑,“他不是你的弟弟吗?”
“说来话长,改日再细说。”
二人又安静下来。天农明明感到子菡的心跳,两个身子紧紧贴着,就像有一团火在两人身上燃起来。天农越发觉得体内的血液不断澎涨,似要冲破头顶,那咽喉处像火烧着一样的干燥,只好不断吞津滋润。子菡倒像有些平静,呼吸是那样平稳。
望望天农,感到有个什么硬硬的东西正顶着自己,小声问天农:“你带着什么,顶着我了。”子菡这么一说,让天农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忙侧了侧身子,口中遮掩着,“没,没什么。”子菡也感觉到天农的慌乱,心下也似懂非懂,也不好再问。
那火光慢慢退去,子菡赶紧抽身到假山后面打开机关拉了天农进去。到里面才看清,却是又一处天堂,并非一般洞穴,里面宽大舒适,建有各式各样的房间,人在里面可以自由穿梭。子菡说:“这是父亲生怕我遇不测,专门为我修建的,只有我有打开机关的钥匙。”天农喘了一口气,算是放下心来。
子菡还要说什么,手却扶在头上,觉着一阵眩晕,那体内似有什么东西不停翻滚。天农见子菡摇摇欲坠,忙过去一把扶了,慢慢引到床边坐下。原本平静的脸庞此时却出生几分润泽,眼神有些迷离,嘴唇轻动,似在念着什么,但又仿佛什么都没说。天农知道定是迷烟起了作用。其身子越来越软,那手不自觉地搭在了天农的手上。
天农将子菡慢慢放平,欲要抽身坐直,却被子菡死死的拽着,口中轻喊:“天农,天农。”
那一声喊早让天农魂不守舍,但心里却异常清醒,不能趁人之危。
天农腾出另一只手俯身去拉过枕头来,头却意外地和子菡靠得那么近。子菡轻轻一抬头,将嘴印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