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几日过去,便到正期,易天放张目以待、摩拳擦掌。郭鲁安却心中讥笑,大告即日可成……
战事未开,却等时耗长,从早上捱到中午,从中午捱到晚上,生不见一人来。易天放有些沉不住气,恨恨呼呼。郭鲁安心中连连祈祷,图兄啊,你不要变卦,你快来呀,我还等着杀你呢。可就不见人,直到第二天,仍未动静。这下乱套了,易天放摔脸骂娘搬师回营,回营便一顿臭骂郭鲁安,郭鲁安精明一世,却被动糊涂一时,只得推说消息有误,又出去误抓一人杀了,推在其身上,在易天放面前搪塞过去。
郭鲁安也难料,图陀丹并非未中计,只是人马刚出,有了些变化。不知何人报来消息,太务在西郎湖现身,欲要入灵界。这还了得,那太务一旦入了灵界,自己即使练完太阳大法也不灵了,赶快过去制止,打易天放不要紧,险些误了大事。遂起身往西郎湖赶。
郭鲁安不料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心里理加怨恨图陀丹。王八蛋,说好里应外合让你来打,你却不来。为此迷惑,便要前去清探。重新打马出阵。到图陀丹阵营一看,顿时傻眼,几里连营只剩几个把风的小喽罗。猜想图陀丹是不是把自己识破了?见有喽罗过来,挥掌劈死几个喽罗,独剩一个,如在寒风中颤栗,腿下黄汤直流。
伸手将其脖子掖住,暴吼一声:“说,人都到哪里去了?”
喽罗牙齿打着梆子,求爷爷告奶奶地说:“英雄饶命,英雄饶命……”
稍一用力,“说。”
“去,去,去西郎湖了。”
“去干什么?”
“小人,小人,不……知……”
没有得到确切答案,心中不快,心想自己英明一世,委曲求全好容易挨到今时,却让图陀丹一走葬送机会,如何是好?
郭鲁安虽足智多谋也难料这一初,两方不开战,自己怎么渔翁得利呢?事情来得忽然,权宜之计只能煽动易天放追过去打,打输打赢再从长计议,谁胜谁负对自己都有好处。这么想了,郭鲁安再见笑容。
易天放盼回李友善,欲知下文,急切了解。李友善故着惊讶,谎话脱口而出,“主帅,我们可能要失利了,原来那西郎湖还有一件宝物,仍天宇间第一法器,谁拥之谁可称霸。”
“第一法器?”
“此事不假,图陀丹已挥师而去,不出三日便可到达西郎湖,那宝物便垂手可得,我看我们输了。”
易天放哪肯认输,大吼一声,那精灵魑魅从口中喷涌而出,漫天飞舞,如龙卷风在头顶盘旋,让郭鲁安打了一个寒颤,忙惺惺作态地说:“主帅可以息怒,我们不妨趁早出发,尾随而去,打他个突然袭击。”
易天放回眼一望,心中默认,大手一挥,“追。”赓即拔营挥师西进,汉复村顿时恢复往日宁静,众百姓长舒一口气。
天农至从设下调虎离山之计,为确实让老虎出窝,便兵分几路。一路为盖钟等四大金将前往西郎湖制造假象,让探子耳听眼见,果然这地方有几个传说中的太务护将。另一路为易楚风天农父子,直奔汉复村。郭、敬两位姑娘女流之辈行走不便,便隐于汉复村三十里外的长鸣镇,每日只在店中宿歇不敢露面。
易天放带领人马一阵狂奔,一口气杀到长鸣镇,离那图陀丹还半日距离,也不顾歇息率队继续前冲。郭鲁安不好夹在队伍中前进,暗自独行,到长鸣镇不觉饥肠辘辘,身上所带干粮不足解饥,也不顾大事所需,眼望前方立有“东来客栈”字样,提步而入。
放下头上斗笠要了大碗酒大碗肉独自享受。客栈内住宿食客并不多,歇脚吃饭者多以过路人居多,互不认识,各自住各自吃,言语极少,尤显其店清静。郭鲁安品出酒之酣味,遂大叫一声,“小二,再来两大碗。”不料这一声让人觉着耳熟,秦依直感这声音像父亲,推门出去,凭栏眺望。一看两行热泪翻滚。“爹爹!……”轻喊一声,话便噎住。踉跄下楼。人到其背后定住,凭泪洗面,爹爹不是死了吗,今日怎么又活了,恰似一场梦过去。
郭鲁安也隐约感到背后有什不对,略一回头,熟悉的面容印入眼帘。即便再恶毒的父亲,这一回头也不免生出几分爱子心意,不免滚落一行热泪。过去一把将秦依拥入怀中,大喊一声,“我的儿。”
秦依傻傻地哭,傻傻地自说:“爹爹没事?”
郭鲁安一抹老泪,笑说:“爹爹当然没事,我儿最近可好?”
秦依点头。随郭鲁安坐下,口中说道:“至从和爹爹分离,我无时无刻不在记挂爹爹,也不知爹爹是否平安,今日见着,心里甭提有多高兴。”
“爹爹何曾不是,日夜牵挂,真是老天有眼,今日让我们父女在此相聚。”
秦依微笑,心中欣慰。
“依儿和爹至从新都失散,已是两年光景,转眼间依儿长大了,想想我儿已是十八了。”
看秦依果然出落得更加美丽动人,见者无不涎下三尺。
秦依听父亲这么一说,嫣然一笑,做出一副撒娇的样子,往郭鲁安肩上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