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放研习迷阵一段时日大有收获,心花怒放,择日选了一处山关通道,布下迷阵,准备见识见识效果。这迷阵名为“殊途阵”,进入该阵顿失方向,踏错道路万险千难等在前,轻则残废,重则送命。
布阵三天,入了些平民百姓,不出一个时辰,皆入黄泉。这日易天放卧于山巅休息,偶尔俯看阵中情形,意欲获得一高手入阵,要见其在阵中抗争才觉惬意。心里思绪开来,派这金汉打探图陀丹情况,至今未归也不知是福是祸,也没有回音。正想着忽见远处尘土飞扬,马啸声嘶,近了便见一青衣黄冠之人骑马急驰而来。心中大悦,翻身坐起,静目以待。青衣黄冠之人快到阵前一勒马缰,满面沉着,静观前方。易天放立身而坐,心中惊奇,此人非同小可,定是高人。
青衣黄冠之人翻身下马,拍拍马臀,那马便飞驰入阵中,一阵穿突便过了其阵到达对面出口。青衣黄冠之人也随马走过的道路奔去,不一会儿也出了迷阵。
易天放大惊失色,独自念叨:“怪事,这马能破阵?还是这马瞎碰乱撞蒙中了?”易天放哪里知道,那马不是普通之马,叫“智通飞马”,是国师夫佐当年丢了的千年灵物,能上天入地,能查辨险恶。骑马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郭鲁安,他这阵往汉复村庄而去只为打探盖钟等人下落。却不料在这里遇上险阵,凭其功力早已识破眼前之阵,但为掩人耳目故将飞马放入以混淆视听。常人看来,这马不过平平常常,入阵也像乱行乱穿,就是误打误撞破了阵。
郭鲁安穿阵而过翻身上马准备前行。不料被易天放挡了去路。故作惊慌跌下马去,遂又急急起身。见易天放凶光满面,手握大长虎刀,忙跪于地上,“英雄饶命,英雄饶命。”
易天放将大长虎刀一转,五尺来长的刀便急旋而上,遂又猛然落下,扎入地中三尺。郭鲁安又故作一惊,“英雄别杀我,英雄别杀我。”故着哭腔。易天放放声大笑,“英雄?英雄是你吧?”说完用阅心功查听其心意,不料什么也没听到,不知对方想甚,更觉此人高深莫测。
郭鲁安用智靠脑不动心,让易天放扑了空,也是势均力敌。“英雄,你是英雄。”郭鲁安说道。
再听郭鲁安之心跳,感到有了怕意,心下大宽,“饶你一命可以,报上名来,说明来头,说明何去何从,如果答得好,爷爷高兴,定当放你一马。”
郭鲁安不假思索,“小民刘友善,一介平民,往汉复村庄而去,到汉复村庄看望一位老友。”
易天放对汉复村中甚是了解,听其说看望朋友便要问清楚,“看望谁?”
“小民去寻那二十年前的朋友,在汉复村中守城堡,早年他曾对小人有救命之恩,今日实为感谢前往。”见眼前之人不过二十来岁,便说是二十年前的朋友,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此人肯定不知道。
易天放独自猜测,二十年前的朋友,他说的这人不是自己的父亲吗?难道这人真是父亲的朋友?
郭鲁安暗瞧易天放神色,心里有了定数,认定这面前之人非图陀丹一派,因为自己身上明明挂了通行令牌但他不认得,便作揖说道:“英雄放心,小民没有什么恶意,就是想当面给这位救命恩人道一声谢。”
易天放放缓口气,“他怎么救你命了?”
“当年小民流落他乡,路过此村庄,不慎掉入河中,巧遇这位恩人救起才保了我的小命。当年小民穷困不济,也无能力达谢恩人,遂含羞离去,今日一回,只因小民做些小生意赚了些小钱,准备来此重谢恩人。”
易天放听完,纹丝未动,脸上慢慢平静,平静之色快要隐去忽又勃然张目。那地上的大长虎刀“嗖”地一声从地而起,飞入空中又坠入易天放手中。将刀一横向郭鲁安横扫而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郭鲁安整个身子向后一倒迈过虎刀,虎刀过去,身子又快速归位。易天放第一刀没砍中,又去第二刀,嘴里骂上,“王八蛋,敢骗你爷爷,二十年前这里没有河。”原来这汉复村中之河是十年前地方守将派人开凿的。而郭鲁安哪里知道这一初,原本以为这个谎言天衣无缝,没想到却有这么大一个破绽。二人一阵打斗,凶险异常,但并无输赢。论功夫两人不相上下,但论心智,郭鲁安可谓姜老人辣,打斗中大喝一声:“住手。”果见易天放挥下的刀停住。“有什么屁话?”
郭鲁安忙扬手制止,“暂别动手,有话好说。”
易天放冷笑一声,“你爷爷我没有你那么多废话。”说完又要动刀,郭鲁安又一声喝,“住手,听我说一句。”稍停说出四个字:“太阳法典。”易天放一听“太阳法典”果然停住,“什么?”郭鲁安感到这面前之人是邪非邪,所用功夫像是太阳法典中的功夫,但又别于图陀丹之功夫,甚觉奇怪。
“你用的是太阳大法?”郭鲁安心中一惊,难道这家伙有太阳法典的另半部,图陀丹苦苦寻觅的东西居然在这里。易天放没有回答,又是一声冷笑。但心中感到奇怪,果然是高人,自己所用功夫竟被识破。遂说道:“我所用的功夫只有死人才能知道。”
一听这么狂妄,计上心来,既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