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陀丹率将开往汉复村庄与千影人会合,一番商议秘密围了易楚风住处,以逸待劳。
盖钟等人回头见到天农便将其领往僻静处交谈。
见众人回家后行事古怪,面色严峻,心里吃不准情况,又见盖钟邀其密谈越发感觉怪异,“难道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心里犯着嘀咕。
“天农。”盖钟轻唤一声。
怔怔地望着盖钟,张嘴欲答,却感周围气氛凝重,恍若树林草丛中异动声响,遂神色紧张起来。
盖钟见其表情,也感有些异样,上前几步抓住天农的手,“别说话,走。”
二人故着镇定从屋后转回来。
易楚风见其二人去来如此之快,再看其脸色怪异,便有所明白,再抬头望屋外,见天色渐晚,“不好,不好。”心里叹息。
盖钟急急掩上大门,稍作停顿,便把易楚风拉到一旁耳语,易楚风眉头紧锁一语不发,听毕,望望达拉氏和郭秦依,正色说道:“你们姨子俩快到里屋的地窖中藏起来,千万别出来。”
秦依一听便明白情况不妙,脸色惨白,点头应允。而达拉氏不明究里,嘴里一哼,提高嗓门,“你个死东西,什么事这么神神秘密,还要老娘藏起来,藏什么藏,难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成?”一说不打紧,屋外埋伏的人全惊动了。
“我们的行踪暴露了,大王冲进去,斩了他们如何?”千影人向图陀丹跪地求令。
图陀丹一扬手,没有回答,似要再观其动静。
易楚风被达拉氏的话激怒,黑着脸,压着嗓音吼道:“不想死,就给我滚进去。”
达拉氏从未见过自己男人这般有气慨,既惊又喜,自己男人还像条汉子,这一句话也震住了自己,遂灰溜溜地拉着郭秦依往里屋去了。
天农倒越发感到奇怪,父亲平日老实巴交,不声不语,今日气慨非凡,再者盖钟有话不对这三人讲却偏与父亲说,真是怪了。正想着,父亲却喊道:“天农,跟在我后面,见机行事。”
天农还未反应过来,嘴里却立即应允了下来。
“盖将军,你带他三人往左边去,我带天农向右行,西朗湖相会。”
“好。”盖钟听了易楚风的话一边点头,一边答应,遂一挥手领宏伯通三人闪出门去。
图陀丹的耳朵扯得老长,早将屋里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仰脖大笑:“西朗湖,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天色渐晚。盖钟刚迈出门,图陀丹四目怒睁,屋前屋后燃起几堆火焰,火光冲天而去,四周通体透亮。一名副将信手一挥,一架飞天船车停在图陀丹身后,图陀丹稍稍动了动便闪进船车中落座太阳椅上。
盖钟见去路已封,遂拔了噬血剑在手,大喊,“何方怪物在此挡路?”
宏伯通等三将也做好战斗准备,各自将武器提在手中,怒目张视。图陀丹听得盖钟叫声,放下一只长手来,往盖钟方向一甩,顿时电闪雷鸣,火焰“唿”地一声向上蹿起,“黄口小儿,还不束手就擒。”
在屋中,易楚风一拽天农的手,口中喊道:“走。”还没明白过来,身子却飘了起来,不知不觉中人却到了古城堡。盖钟似已明白易楚风的情况,对着图陀丹大笑不止。图陀丹倒是一头雾水。这家伙都快死到临头了还笑得出来,遂也迎着大笑不止。
盖钟大喝一声:“走。”话音一落人却不动了。图陀丹正想拦截,却见四人纹丝未动,一声狂笑,“走,往哪走,哈哈哈。”这笑声好生得意,刚笑过几声,脸却僵住了,一拍脑袋,“我们上当了。”
一名副将正沉浸在得意之中,听图陀丹冷不丁说出一句,忙望着图陀丹问道:“大王,什么事?”
“蠢货!”图陀丹骂道。心想,我怎么没想到这四个人是畜生,他们的人身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随时可以脱形而走。又一想,不过,西朗湖定要扒了他们的皮。遂恨恨有声。
图陀丹哪里知道自己中了盖钟等人的计,盖钟几人知道图陀丹有千里闻音之功,故意说要去西朗湖,而实际却往城堡而去,刚才盖钟和易楚风耳语之言正是此意。加之用人形脱壳之法瞒了图陀丹,才得以平安而走。图陀丹却至此还未明白,执迷前往西朗湖。
不过盖钟还是担心西朗湖的将士,遂千里传音给军师郭鲁安,说明图陀丹前去的情况,并命令队伍撤离。
郭鲁安发出一声闷笑,看着盖钟四人的身影走进城堡,自己却踅身往皇城而去。
盖钟在城堡中暂且保了平安,心下正要欢喜,左肋却像被针刺了几下,“不好。”大叫一声,人便怔怔地望着城堡外面。
看盖钟,满面惊诧,便感有事发生,易楚风问道:“什么事?”
盖钟还是怔怔地望着城堡外,“怎么会这样?”
“发生什么事了?”易楚风和众人皆惊奇起来。
“我的将士们遇害了,这是怎么回事?我已经叫他们撤离了,怎么还会遇害?”
“你怎么知道?”易楚风有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