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农一阵急遁跳出地面,正好在城门处,四下看看,狼籍一遍,地上伏满了尸体,心里好生难受。再一一查看,却并没发现盖钟等人,心里略有些安慰。正要往城中行走,却见城内涌出一股士兵,叽哩呱啦叫嚷着冲过来。
“不好。”遂又遁下地去。一路急奔,乱穿一阵后到了一处地方。睁眼细看,像是一处枯井,光线暗淡。不经意间发现,角落处正蜷缩着一个什么东西。心里吃惊,壮大胆子放步过去,原来是郭秦依。郭秦依也认清了来人,心里正害怕,泪流满面,忽见熟人至此,顿觉有了依靠。起身扑到易天农肩上,放声大哭起来。易天农有些不知所措,是抱也不是,是推也不是,忙伸了一只手在其后背上拍了拍,俨然一个大男人的样子说道:“好,好,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不用怕。”不开口说话还好,郭秦依还在惊悚着没有醒,但听了这话心里立马回省过来,觉得有失体统,况且自己还半大不小的,可丢死个人了。心里一急,又蜷回角落处细声抽泣起来。
真是无巧不成书,原来郭秦依在情急之中藏身在这枯井中,不曾想会遇上易天农,心里暂且安生了些。
大危之时,少了儿戏,原来那些淘气的想法早抛到了九霄云外,过去蹲在面前,“好姐姐,不怕了,不怕了,这里安全着。”
一听这个平日里作怪的家伙称自己姐姐,像一下找准了位置,也平添一份亲切,得了些安慰,收起哭声。两行泪水还挂在脸上,一副娇艳戏珠的样子,生出几分怜人姿态。
看得眼都直了,情不自禁说出一句,“姐姐好漂亮!”郭秦依嫣然一笑,两腮绯红,如施粉黛,勾头藏娇羞。
“不要笑话人了。”刚低下头又抬起头来,心里对易天农生了几分好意,觉着这人也不算坏,倒有几分可爱。
听了这话正要抢白,忽闻地面脚步声起,伴有私语之声,忙收住话,屏息聆听。听了一会儿,一喜,拉了郭秦依起身,“是盖老头和你父亲,快,快起身。”
郭秦依一听也喜从地上起来,二人对准枯井口喊将。
盖钟二人听得喊声,循往井口一看,兴致大起,忙将二人拉了出去。郭鲁安父女顿时激动得泪流满面。激动一阵后,郭鲁安看看易天农,忙又过来拉了易天农的手说,“好贤侄,多亏有你在,秦依相安无事,真是万幸,万幸呀!”
易天农无语,只得嘿嘿干笑。
正说话间,却又见探路人常夫子从地下冒了出来,大家喜不自禁,互相拥抱。盖钟则神情严肃地拉了探路人常夫子在一边说话,说完,常夫子又遁地而去。盖钟回头拉起易天农对郭鲁安父女说,“走,往后山去。”四人便左躲右闪往后山而去。
常夫子听了盖钟吩咐,四处遁寻将士传令,一路仍猜疑前晚入睡之事,百思不得其解。其实他哪里知道是被郭鲁安降了催眠术在房中。郭鲁安怕自己的机密败破,不引起常夫子怀疑,出此劣招,竟未引人警觉。
盖钟一行一路遇了些敌军小将,收了其性命,几经辗转到达后山。
“军师果然高见,此处不但隐蔽,连动物也很少涉足,花草树木如此茂盛,真是一处好景。”不由感叹,但心里仍担忧将士性命,脸有难色。郭鲁安善于观色,一摆手,接话道:“将军过奖,看将军为将士担忧甚重,而在下爱莫能助,真是惭愧,出此下策,实为迫不得已。”
见军师谦逊,爽朗一笑,也不再说什么。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陆续有将士到来,见了盖钟,心里甚感安慰,将士们纷纷问好,各自感叹。
易天农心想,这郭军师有什么高招不成?找这么个僻静之地集结,怕是畏了那弓箭吧?心里嘀咕,但不出声,眼睛落在郭秦依身上,盯稍一阵又看看其他人,越发难解。
……
易楚风从梦中惊醒,独坐床头叹息,“天农还活着?现在有危险?”一急,下了床,又自语,“天农莫非和复****在一起?”在屋里转上一圈,一激愣,忙转到里屋,取出暗藏在秘室里的宝剑,出门摸着夜色出了古城堡,往新都城方向赶。
一路飞奔,不出两个时辰便到了几百里地远的新都城,见天色大亮,又听城中杀声连天,不敢轻举妄动,但想到易天农,脚步还是往城门口迈去,走出几步,心想,梦里明明是晚上,现在是白天应该无事,遂又退到林子里静观事态。
易楚风没有留下任何音讯便走了,恰逢易天放一早来寻,却怎么也不见父亲身影。心里暗骂,这个老家伙,一大早会上哪儿去呢?疯疯癫癫的。正想着,好奇心上来,平日里父亲不许自己乱窜,今日正好可以到处转转。于是沿着易楚风的卧室往里走,发现有一过道,过道两边一间连着一间的屋子。心里正感叹城堡之大,却走到了尽头。说是尽头却有些古怪,又像是到了一处房间,一个四四方方的地方,入口就是过道的末端,另外三面墙都用石头彻了梯子,可以爬到离地十来尺高的地方。
怪事,这是什么建筑?心里纳闷。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爬上一座梯子,到了顶端,坐在石阶上,坐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