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摆摆地往上升了起来,在一尺高的地方停了一下又继续往上升,一直升到了头顶。一见高兴致极,一走神,杯子“砰”一声掉在桌上。嘴里却高兴得直喊,“成了,成了。”
“成个屁,这不算,我给你倒上水,重来,你必须要喝到杯子里的水,要能用意念随心所欲控制物品才行。”
易天农一嘟嘴,有些不爽。但还得接着来,这的确是件有趣的事。
茶杯又开始升起来,晃得厉害。不是说要喝到里面的水吗?易天农一边意念向上升,一边意念喝水,杯子就随着意念一下子升到鼻子处,准备倒水却又不是位置,又往下退,又退多了到了脖子的地方。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似倒非倒,水老是喝不着。心里着急,干脆一闭眼,只顾把杯子往上升,然后猛一倾斜,流水发出“哔哔哔”的响声从头上浇下来,顺着鼻子流到嘴里。再看易天农满脸是水。火汉侠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见笑话自己,心里有些不服气,重新倒了一杯水,再往上举,这一下看似对了却又倒得太急,鼻子、嘴里一起喝了个饱,把自己呛得咳喘不止。火汉侠一见忙说,算了,算了,今天到此为止,到此为止,说完又哈哈大笑,边笑边说,别忘了这叫过心挪移术,说完笑得没了止境。
易天农摔门而去,心里怪不是滋味,狗屁个过心挪移术。但潜意识里却是高兴的,两天时间自己就会了两样功夫。看来火汉侠必定要把自己的笑话拿去摆,摆完了,一群人又来逗自己,干脆找个没人的地方清静去,等到开饭的时候再出去,让他们找不到人笑。
出门后径直往偏僻的路去,直到觉得有些陌生且清静了才停下来。四下花草丛生,清幽雅致,胜似人间仙境。拣了一处空地坐下,享受大自然的美妙。坐一会儿感到累了,再躺下来,昏昏欲睡,不多时便进了梦乡。
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面前,像是一个老人,素状打扮,脸上似挂着微笑,闭着眼睛在念什么,想要看仔细,认清面容,但怎么也无法分辨,时近时远。易天农心里有些发慌,不知是敌是友,感到神秘莫测。老人仰脖大笑,嘴里念道:“斩魔祛邪,法器相陪,游龙西出,太务现世。”说完,消失而去。易天农大喊,“你是谁?”一惊,立即睁开眼,发现原来在梦中。老人的话算是记下了,但什么意思,却不知道。
正思凝琢磨,却听见花丛间有异动声响,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慢慢凑近发声的花丛。心想,又是哪个搞恶作剧的家伙准备来戏弄自己,一定让他好看。这么想着,便蹲低身姿,轻手轻脚地拔开一些茎杆,估摸着人就在相隔半尺左右的花草后面,猛一把抓了过去。手伸过去,什么也没抓到,倒是触到了一个光滑细嫩的东西。这是什么?正惊讶,却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哎呀!”
扒开草丛一看,一团雪白的东西正往上抬,还未反应过来是什么,却又见一块布从下至上挡住了视线。一抬头,一张脸正吃惊地望着自己。
妈呀!不好。易天农心里暗叫。原来是一姑娘正在方便,刚才摸到的定是别人的屁股。羞死了,羞死了。心里直懊悔,满脸胀得通红。
姑娘约摸十六七岁,脸容俊俏,皮肤白晰,很是惹人看。易天农被这张脸略略地惊了一下,但不敢再细看。姑娘又气又恼,扭头跑了,一边跑一边哭将起来。
姑娘走了,自己反而轻松了下来,必定是个孩子也不太懂男女有别的意义,心想,摸都摸了有什么嘛,我又不是故意的。便一路告慰自己回到住地。
听聚客厅里有说话的声音,估摸有人在说事,便一头扎了进去。
盖钟、副将宏伯通和一个老头正坐在堂上说话,易天农正要搭话,却见不认识的那老头旁边还站着一个姑娘,低着头,一副羞答答的样子,便住了嘴。再定睛一看,妈呀,怎么会是她?
姑娘听见有人进来,也抬头往外看,不巧发现易天农,立即气涌娇颜,红晕翻滚,眼角泪花欲出还挂,正是草丛中摸自己的人。
如何是好?易天农心里直犯愁。却听盖钟开口说话,“哪里折腾这么久才归,又不知礼仪,横冲直闯。”
易天农一听,忙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身子便往后退。盖钟却立即喝住,“过来认识认识郭老先生。”
郭老先生?心里不解,但嘴上连说,“好好好。”身子往前挪,却不敢抬头看姑娘。
盖钟对那老头说:“这小生是我在路上拾来的,叫易天农。”
老郭点头,嘴里说,“嗯,不错。”
盖钟又对易天农说,“郭老生先号称天下第一治军能手,曾是国王荆斩的大臣,一直告老在家,前些时间被兽原怪困于城中,现重出江湖,与我们结盟杀敌,我已拜他为军师,以后要向郭军师多学习。”
“是,是。”易天农嘴里直答应,心思却不在话上,倒不知盖钟说了些甚。盖钟又一指旁边的姑娘说,“这位你该称姐姐,是军师的掌上明珠,名秦依。”
易天农不敢抬头看,嘴里还说,是是。
郭秦依也将头低着,不作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