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里远的密林里,从未到过此处,加上被水冲昏有些失忆,便有了此怀疑。带着疑问很气愤地问盖钟:“为什么抓我来这里?”
盖钟又忍不住笑,“抓你,你什么时候看见过我抓你,明明你昏倒在河中的石头上,是我救醒你,你还冤枉好人。”
易天农一想,对呀,我好像是掉河里啦,但怎么没被淹死呢?不对,一定是淹死了,这老头定是魔王。于是他又问,“你是天堂的王,还是地狱的王?”
“天堂?地狱?”盖钟被易天农都问糊涂了,不曾想一个十来岁的孩子问的问题这么古怪,心想,这屁孩儿,还有点扯蛋,但面不改色地说道:“我什么王都不是,我是人。”
“是人?”易天农似信非信,左疑右虑,心想,是人就对了,看来自己没死,这些人可能真是救自己的人。
易天农问盖钟:“是人我信,但刚才那人好怪,我看不像人。”
“哈哈。”盖钟一边大笑一边接口道:“是人,是人,他是火汉侠,不过长得丑点而已,怎么不是人呢?”
易天农一想,也倒是,人是长得丑了点,但身体大概还像个人样,这么想,也基本接受了火汉侠的模样。
盖钟有一事还没弄明白,就问易天农,“你身上怎么会发光?”
“发光?”易天农也不明白,“发什么光?”他反问盖钟。
盖钟告诉他,刚才是先看到光,才去救他的事。易天农听说自己身上能发光,也感到疑惑,对盖钟直摇头,嘴里说,“我不明白。我也不明白光是哪儿来的,我只是个普通的人,我身上也没有发光的东西。”
盖钟想,何必和一个孩子过多的浪费时间去探讨这个问题,自己的大事要紧。于是又说,“你走吧,回家去,我们还要赶路。”
“去哪儿?”易天农好奇地问。
“打坏人。”盖钟不想对一个孩子说去复国,只能说得简单贴切点。
易天农一听打坏人,顿时来了兴致,向盖钟靠得更近些,并且很有礼貌地说:“老爷爷,能不能把我带上,我和你们一起去打坏人。”
盖钟一听乐了,指着易天农的胸膛问,“你有什么本领,我们这里个个都有本领的,再说了,你还是个孩子,你不适合干这个。”
易天农心里甚是不快,怎么都小看自己是孩子,不就自己岁数小点嘛。
易天农跟盖钟走的愿望很迫切,如果不跟他们走自己不知干什么去,回家的路也找不到,再说了,跟着这老头走,说不定能学些功夫,再说,自己也应该是个勇士,怎么会怕坏人呢,坏人有什么好怕。其实压根他就没见过坏人,所以不知从何怕起。
易天农沉默了一会,变得很忧虑地对盖钟说,“老爷爷,带上我吧,我没地方去,我的家……”易天农说到此不知道怎么编这个谎言,便停顿下来,故着忧伤的样子。盖钟见其没有继续说下去,以为是触及到了痛处,便有些动了恻隐之心,心想这娃儿看上去长得还挺乖巧,人也机灵,即然想跟我走,何不带着一路解解闷,也了了他的心愿。
“好吧,留下吧。”
易天农高兴得手舞足蹈。心想,这下易天放不会看不起自己了吧。心里暗自得意。
盖钟见这孩子表情丰富,阴晴变化甚快,轻轻摇头,淡然一笑。
一路上盖钟问了易天农的名字,再把队伍的人介绍给他认识,并给他讲谁谁谁有什么本领,然后再吩咐探路人和几个本领好的军士照顾他,又重新上路向皇城开进。
队伍到达图陀丹的第一个守城新都,遭到守将兽原怪的阻挡,盖钟率部展开激战,一夜间将城攻破,扒了兽原怪的皮,悬于城门之外,安顿城中百姓,大快了人心。但战斗中易天农因身无本领随路甚不安全,不能自顾,须人保护,甚是浪费人力,盖钟甚觉不妥,心中思虑良久,后猛然兴起,不如教其一点功夫。
队伍驻城,盖钟和一帮武士商量后把易天农叫到身边,如此这般说了,易天农欣喜不已。
第二日大早,盖钟带其出城,到一树林处传授功夫。
教的功夫是飞天术。盖钟先作演示,双手合十,双目微闭,忽地腾空而起,悬留半空,左进右移甚是随意自在,让易天农羡慕不已。
“飞天术在于用心,心到,身便到,要聚其精神,功发于无形。”
一番教授后,易天农席地而坐,细念法语,反复揣摸,心里甚想立即实现飞天愿望,但法语念过十来遍,身体也左右摇摆了十来次,就不见有半点飞天的迹象。盖钟从空中落下,大声说道:“要用心,用你的意念来控制身体,不能心急,欲速则不达。”
“是”。
一两个时辰过去,也不见半点进展,满头大汗,心急如焚。盖钟静而不语,他知道,像这等功夫不是一蹴而就的,少则几天,多则半年才能有所成效。易天农资质如何?什么时候能教会心无定数。再说,必竟是个孩子,又无基础,你让他一时半会学这么复杂的功夫,必定不会有什么事半功倍的效果。教归教,学归学,会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