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走了进去。
“姚瑶睡了?”常锋看着满面慈爱的依旧柔媚动人的陈逸欣小声问道。
“嗯。”陈逸欣应了声,就抬头说:“那是林长浩的儿子?”常锋笑道:“林剑,这学期转来阳城中学的,是我的同桌。”“他以前是在阳城二中,听长丰说,是他中考的时候硬气,说不要靠长丰的关系到阳中去,就想凭真本事去考,谁知成绩并不理想,等到长丰要去省城了,他妈才把他劝服了,转到阳中。”陈逸欣微笑着说。
听她的语气,林长浩不但和她认识,关系上应当说还非常的亲密。
“你饿了吗?挂盐水还要两个小时,我去给你买些吃的吧?”常锋用手撑着病床,注视着陈逸欣脸上略微疲惫的面容问道。
“嗯,给姚瑶也买一些吧,怕她醒了叫饿。”陈逸欣抚着女儿细密的短发轻声说。
常锋出了仁爱医院,才发觉今天的日头特别的毒,少说也有三十六七度,地面烫得脚都在发热,不由得快加了脚步。
看着坐在林剑一旁的常锋,前来监考的朱秀晨表情稍微好看了些,上回他旷考的事,把她气得可够呛,差点当面和邹洪波发生冲突,后来还是教数学的梅星圆一力的劝说下,才算让这事不了了之了。
梅星圆比朱秀晨要大四岁,是阳城中学重点培养的青年教师,光是分配给他去培训交流的机会都比别人多出许多,在数学的老师都清楚,这位梅老师一直都非常的倾慕朱秀晨。
“知道来了呀?”负责发考卷的李琳把试卷扔在常锋的桌上,就瞪了他一眼。
“瞧你说的,李大班长,有你在他敢不来吗?”林剑笑眯眯的打量着李琳的小胸脯,一副色中饿鬼的模样。他现在全副心思转到了朱秀晨的身上,倒是能拿李琳来开玩笑了。
听着林剑这语带双关的话,李琳咬着嘴唇哼了声就走开了。
“你这嘴少损些,会不会缺牙?”常锋把试卷摊开说道。
“这嘴长着,主要的功能就是吃饭和说话,你不让我说话,还不如让我去死好了。”林剑嘿笑着把笔执在手上。
这些日子李琳帮他补课,成果还是比较明显的,至少他不再试着去偷看常锋的答案了。
半小时后,常锋照例的头一个交卷,朱秀晨有些无奈的说:“我看半小时交卷的时间要改了,要不然你一走,满教室的人都没心思考试。”常锋微微一笑,就往教室外走。上了走廊,就在栏杆上看到大门外连子高在和个背着身个子瘦小的男孩说话。
他留意到有人注意他,就回头看了眼,见是常锋,眉头却是一皱,那瘦小的男孩也顺着他的目光瞧过去。
常锋这看清他的脸上有块殷红的胎记,不由得一愣,想到了在前生高中生涯整个阳城都如雷灌耳的名字――雷青。
要把常锋、林剑、连子高、雷青分类的话,常锋、连子高应该在家世上属于一类,家人都是在商界混的人,而林剑、雷青就属于典型的高干子弟了。
雷青的父亲雷雨隆是阳城的常务副市长,分管口子是极为重要的工业,在阳城属于仅次于市委书记陈立成,市长孙青河的第三号人物。
但雷青出名的原因不是在雷雨隆,而是他实在太会惹事,按林剑的推说,毁在雷青手中的女孩少说要接近三位数了。包括连子高、雷青在内,都属于常锋前生林剑口中说的阳城七少的范畴。
是极为具有代表性的以惹事生非为己任,代表着纨绔子弟思想作风的恶少。在常锋的印象中,雷青在一年后由于走私手机、****未成年少女、恶性伤害等数罪并罚才被判了三年刑。不过,他并没有被关过一天,因为在判决书上还写着缓刑四年。
但记忆中连子高与雷青并没有任何的交集,怎么会凑到一起?
常锋皱着眉走到校门口,就听雷青说:“你过来!”常锋笑了笑,看着脸色阴郁的连子高和神情嚣张跋扈的雷青,径直走了过去。
“听说你最近很狂啊,小子!”雷青叼着根烟,下巴高高昂起,一副根本就没把常锋放在眼内的表情。
常锋不置可否的一笑,突然一把拎起比他矮了半头的雷青,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这一下让连子高和坐在杂货店里的小混子都愣住了。
“我他妈的就是狂。”常锋看着鲜红的掌印浮在雷青的脸上,与他另边脸的胎记完美的形成了对称,冷笑着说。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爸是雷雨隆!”雷青被这巴掌打得眼冒金星,心胆俱裂,忙把父亲给抛了出来。
“哼!”常锋不屑的一笑,想到前生这人渣子干的事,抬腿一脚把他踹倒在地,抄起杂货店里摆着的汽水瓶就朝雷青的脑门上砸过去。
连子高一看不对,忙使眼色让旁边的人架住常锋,飞快的扶起雷青。
“常锋,这件事没玩!”雷青看到挣脱开的常锋,又冲他走过来,飞也似的跑了,临走前还撂下句狠话。
“小连,别他妈和这人渣混在一起!”常锋把汽水瓶往地上一扔,瞪了连子高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