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哥,我怕,我怕……”杨琪儿边哭边说。
徐通心下触动,想到那天的事,又觉得有些亏欠,就任由她抱着哭。可这姿势久了可不是人干的,徐通整个背都跟个虾米似的弓着呢。
过了一会儿,等杨琪儿哭声渐渐弱了后,徐通说:“我抱你下床好不好?”
杨琪儿啜泣着说:“不要!”
……你不要,我这腰可要断了!
徐通实在受不了,刚想把手伸开,杨琪儿突然大叫:“不要,不要……”
徐通立马又按刚才的姿势一样的抱着她,这手都快发麻了,要一直这样下去,腰断手截肢,怕是跑不过去的了。
“琪儿乖,徐哥抱你下来,啊……”徐通像哄小孩一样说着。
好一会儿,杨琪儿才用蚊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声:“嗯。”
徐通如蒙大赦,忙把杨琪儿放在地上站稳,伸直了腰,用手一个劲的捶。
这手是完全的发麻了,整个手掌都是针刺一样的感觉,估计真要再过一会儿,这手就快要送到器官捐赠委员会去了。
徐通跳了两下,发觉全身没事了后,就看着杨琪儿靠着墙壁慢慢的坐下去,眼睛还在盯着电视上的雪花点。
这瓷砖铺就的地面眼瞧着是挺干净的,医院里也定期杀毒,可就这样坐着……算了,由她去吧。
徐通把床单、被子扯下来,扔在一边,走到衣柜处把门拉开,跃入眼中的是一套紫色蕾丝边的内衣裤,那蕾丝花纹中间的缝隙,仿佛散发着杨琪儿栀子花样的淡香。
徐通苦笑了下,这当口哪还有心思想这些,他从衣柜下面拿出洗净的床单、被子回到床前,看着杨琪儿缩成一团的身子,摇了摇头。
换好床单和被子,徐通还不敢把杨琪儿抱上床,她这裤子也得换啊,要不然洗净的床单被子等于白洗了。
徐通犹豫了,这事好像不太适合他干啊,少说也得是杨琪儿他妈,或者护士,于然她们来,连杨琪儿他爸都不能干。
“裤子好湿,好难受。”杨琪儿突然开口说话。
徐通舔着嘴唇,看了眼紧闭着的病房大门,心想:好人还是做到底吧。
徐通蹲下身伸出手扣住杨琪儿的裤头正准备往下拉,“砰”的声,房门打开了。他触电似的把手收回,站起身看着满脸狐疑的于然。
“床单、被子都换了,我正准备把她抬上床。”徐通说,“既然你来了,就帮把手。”
于然眼珠子在徐通的脸上打转,心里不知打的什么主意,半晌后,才说:“琪儿的裤子你没帮她换?”
“没有!”徐通眼皮子跳了下,“护士都不在,我原想让她们过来换的,可找不到人,就想把琪儿先抬上床,要不然这地面太凉了,要感冒就糟了。”
“那你心里有没有想过帮她换?”于然嘴上挂着笑,一种言喻难明的笑。
“怎么可能?”徐通正色反驳,“这种事我不会想的,行了,你来了就帮她换吧,我出去抽支烟。”说完,徐通就往门外走。
于然打算着他匆忙的步子,妩媚的脸孔上挂着的笑容越来越盛。
一支烟的工夫,于然推开门朝站在走廊尽头的徐通喊了声,他忙走过来。
“帮把手。”于然托住杨琪儿的腿,徐通勾着上半身,两人一块使劲,把她抬回到床上。
“奕涵呢?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徐通帮杨琪儿盖上被子后问。
“她啊?说是去科大约会了。”于然将额头上的留海拨到一边说。
“我看是不是把琪儿送到京城看一看?”徐通说道,“费用上我可以负担……”
“你不是没什么钱了吗?”于然发觉徐通的钱就像无底洞一样。
“我的意思是公司可以负担。”徐通圆着谎说,“毕竟那天她是受你邀请才去的……”说到这里,他拉了于然一把,两人走到病房外。
“那天她要不去迪迪,也不会出这种事,我觉得咱们还是有责任的。”徐通诚恳的说。
“嗯,”于然想了想说,“在费用方面,可以先报销一部分,等她病情稳定后,再看金额的大小,看能不能完全报销。”
“你不能太扣门了吧?”徐通嚷道。
“钱得一个个花,你不当家你不知道柴米贵!”于然咬着樱红的嘴唇说,“算了吧,给她全额报销医疗费用。”
“这才对嘛。”徐通拍了拍于然的手臂笑了起来。
按杨琪儿的家世来说,这医疗费用方面完全不是问题,可这毕竟代表着公司对事件的态度问题,也是为了让公司的人安心,虽说浩然广告不像大公司,可凝聚力应该更强才是。
“时间不早了,护士也回来了,走吧?”徐通看了眼表,注视着一边剔牙一边往护士站走的护士们说。
“嗯!”于然点头说,“我没开车,车让奕涵借了,你送我回家吧。”
“好。”徐通晃着手中的奔驰车钥匙,笑着说。
走过护士站,之前那位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