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华羲雯与若弦、若虚二人一同游览着太行宫的美色。走了大半个时辰,来到一座楼阁之前。此阁通体墨黑,铁门禁闭,周遭还有碗口般粗大的铁链围绕。这里的气氛为之一变,与先前的柔光淡彩格格不入。华羲雯问道:“这里好个阴森,是什么地方?”若弦沉声道:“这里是太行宫的禁地——千碑冢!”华羲雯道:“千碑冢……莫非里面……”若虚嘴快,道:“里面立着数千太行宫引以为傲的弟子、长老的碑铭牌。”华羲雯道:“这……这些人理应收到后人的追昔,为何成了禁地?”若弦道:“这便不知了,平日之中,这里的锁链围绕而锁,若是有弟子胆敢入阁扰了众英魂安息,便会削首问罪。”华羲雯点了点头,道:“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瞧瞧。”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只见到一间造势极为古朴的屋子,但是周围却有硕厚的冰墙围堵。华羲雯问道:“这里又是做什么的?”若弦道:“这里名唤‘凶星屋’,用以锻炼太行宫弟子的武功。”华羲雯问道:“好好的习武之地,为何取这么一个骇人的名字?”若弦道:“若是姑娘知道此间危险,便不会觉得奇怪了。这屋内毫无光亮,但是屋内却摆放了无数机栝,机栝触动布满满屋的弩箭,一旦触了机栝,当下犹如繁星一般的箭矢便会射向你,至于你能否生还,便瞧你本事了。”华羲雯大为惊讶,道:“这,要是武艺不精的人进去岂非找死?”若弦道:“所以,只有被本门师叔伯等人所指派的人物方可接受其中试练。”华羲雯突然别过头去,瞧见有一亭子,道:“那亭子建的可是美妙,不知是何名称?”若弦道:“那亭子唤为‘静心亭’,立于亭上,可鸟瞰整个太行美景,饶是你悲忧重重,到了此处,心情也好似畅快起来。”原来,那静心亭乃是立于一断壁之前,华羲雯缓步到了亭上,当真看到太行雪景,端的美不胜收!亭上有一副对联:翩翩入世去,悠悠出尘来。那字写得倒是柔转百态。若弦顺着华羲雯的目光看去,笑道:“此联乃是太行宫第二任宫主暮年之时,于此亭中遥望神州大地所悟。虽是暮年,这字写的倒是犹如少年之状一般。”华羲雯道:“这位老前辈一手好字果然是让我叹服不已。再瞧此联,‘翩翩’二字显得他年少之时已有道风仙骨,那‘悠悠’二字更显他暮年怡然自得。”若弦道:“是呀,说起来,这位宫主最为侠骨柔情,文武皆通,却为了一位女子终身不娶,自太行宫终了一生,端的可惜。”华羲雯从对联字里行间却浮想着朴朔的容貌,若弦的一句话更是刺痛了自己。她心中明白,朴朔此生挚爱清荷,而他,会不会也会为了她终身不娶,独孤终老?若弦瞧华羲雯目光滞然,连连唤她。华羲雯猛然回过神来,不觉间已有泪珠滑落。她用衣袖轻轻拭去泪水,道:“这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回去与那呆子会合吧。”二人点头,便为华羲雯引路直走会客厅。
会客厅内,朴朔与乐清月聊得着实投机,又因朴朔认了宫萧羽做了结拜大哥,乐清月执意想教朴朔太行宫的武功。朴朔则连连推脱,自称乃是天山派的弟子,不可另学其他门派的武功;而乐清月却说自始武功便无门无派,天下武功皆为一般,无须顾虑门派间的隔阂。朴朔乃是不愿学,说明此举不妥;乐清月却驳斥他说天下习武之人正是这般顾虑,才无法将各门各派的武学融会贯通于一身,创出武学奇迹。最后,朴朔说的不过,便只好答应留下修习武功,还认了乐清月为干师父。
既然朴朔留了下来,华羲雯也扬言留下,乐清月也应允了。于是,朴朔与华羲雯便住在了太行宫内。朴朔每日到乐清月那里习武,而华羲雯却隔日下山采集一些药材以供研究药理之用。
三个月后。
乐清月收到一封宣战帖,乃是由魔教教主詹瑕云亲自下帖的。乐清月自知情势不妙,连忙唤来了正在练功的朴朔。“什么事啊,老爷爷?”朴朔满头大汗跑了过来。乐清月递与他一封帖子,道:“你自己看了便知。”朴朔翻开帖子,读了出来:“致东宫少侠:你我一别已是余年,不知老弟近况如何?上次一战,在下始料未及,未曾料到阁下功夫如此精进,然被阁下伤了身子,为此再想与你一战!未免劳阁下大驾,便定在太行宫即可。当你收到此帖之时,亦是我出发之时。我已广发英雄帖,你我一战势不可免。你若罢战,那么萧羽之命可谓堪虞,望君慎之……詹瑕云绝笔。”读罢此帖,朴朔恨道:“他以宫大哥的性命为质,势要我与之一搏!”乐清月道:“我虽不知为何那魔门教主定要与你生死相搏,但是想必你已成他心腹之患。要知,魔门教主痴于武学,放眼天下,能够与之为敌的少之又少。”朴朔道:“无论我能否胜得了他,这一战我也势必要战到底!”乐清月捋了捋须道:“且不知那魔门教主何故要与你为敌……”朴朔摇头道:“我也不知。”乐清月道:“我思来想去,怕是你树大招风惹的祸。”朴朔一头雾水,问道:“老爷爷此话何解?”乐清月道:“想来你一身武功虽是厉害地很,怕是这武林之中也有数十人的武艺在你之上。那魔门教主与你年纪相差不离,你却能够先瓦岗前击退靠山王,引起四方轰动;后四明山力拒宇文成都,更是激起轩然大波。要知道你们少年人难免年少气盛,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