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朴朔只听得百姓欢呼,细细问询才知道,各地的义军都集结起来,准备在四明山大干一场,希望除掉隋炀帝。
听完,岳瑾萱道:“朴朔,我们一定要去么?我们天山派只管江湖事,从不介入这些天下事的。”朴朔道:“你若是不愿去管也无妨,我一人去便是!本来,我也没想你们跟过来。”郭暮云眉头一蹙,道:“东宫师弟,你这话什么意思!”朴朔冷哼一声,却不作答。岳瑾萱委屈道:“你身上还有伤,我担心你出事……”朴朔喝道:“哼!杨广的手下胆敢妄动清荷的墓,扰她清静。光是这么一条罪状,我就要他死!你们爱跟不跟,总之我才不会去管什么江湖事抑或天下事!”说罢,运功踱走了。
岳瑾萱刚想跟上,肩头却一沉,原来是郭暮云扣住了她的肩。“你做什么,还不快些追上?”岳瑾萱显然有些恼怒了。郭暮云叹了一口气,道:“你……你不觉得我们这般护着他一些用处都没么?”岳瑾萱不解,甩开他扣在肩上的手,道:“我一定要看着他!”郭暮云喝道:“你心中难道永远只有东宫朴朔么!他完全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他……他的心中只有端木师妹,而你……”郭暮云顿了顿,续道:“我是真心欢喜你……难道你看不出来么?东宫师弟在尹师叔坟前之时,我早已将我的心思向你道明,你却一再回避我……我这辈子真心对待的只有你一人,也只能是你一人!”殊不知,岳瑾萱听完后,泪珠就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落下。郭暮云一脸不忍,柔声道:“我……”说罢,手微微扬起,想要去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奈何手指还未触及,复又放下。“岳师妹……”郭暮云抱拳道,“这几年,我终究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郭某以后定不再叨扰你……”岳瑾萱用袖子拭去泪珠,道:“你的心思我岂不知?只是……只是我一直都看不开……适才是你点醒了我,我心里其实明白得很……当清荷妹子的出现,也就是我放弃的时候。现在的他,我已然唤不回了……”她顿了顿,柔声道,“暮云,你愿意一辈子伴着我么?”郭暮云听见从她口中喊着自己的名字,心中惊喜至极,于是道:“这是自然!”于是他紧紧相拥着岳瑾萱,在她耳畔轻柔地说道:“瑾萱……这辈子,天涯海角我都随着你去。”岳瑾萱多想就这样被他拥在怀中,只是,朴朔如今失了理智……她微微地挪了一下身子,道:“朴朔怎么办?你……你不是说我们就这般跟着不管事么?那我们该如何?”郭暮云放开了她,道:“跟着他。”岳瑾萱不解,问道:“你不是……”郭暮云道:“只是,我们得暗中跟着他。一则他如今气急攻心,已然没了理智,若是我们跟着,他反而不好发泄,到最后反而会落下心疾。”
几日之后,朴朔来到了四明山。一路上的确瞧见打着不同旗号的义军都赶赴此处,朴朔心道:“看来果真不错,这些汉子真准备在此除去那狗皇帝!”说罢,找了一处地方,藏起身来,伺机而动。
当义军几乎集结在一起之时,不远处尘埃滚滚。众人一瞧,乃是一支部队奔走而来。秦琼眼力甚好,远远瞧见旗上上书“隋”,便大声道:“各位弟兄,那杨广也派了部队,想要收拾咱们!”各路义军都愤然而起,一片哄声。
两军对峙。为首的便是被杨广封为“大隋第一神勇大将军”的宇文成都。宇文成都道:“嘿嘿,你们这群叛贼,竟然想出这么个好主意来自投罗网!本大爷便好生伺候你们下那阿鼻地狱去吧!”秦琼拍马上前一步,喝道:“隋炀帝乃是昏君,你又何必为虎作伥!”宇文成都哈哈大笑,道:“我再如何也好过你们这群乱臣贼子!”单通狠狠“呸”了一声,道:“那狗皇帝若是不昏庸,我们岂会反他!”宇文成都冷哼一声,道:“既然你们会造反,何尝会找不到说辞!多说无益,咱拳脚上见真章!”单通刚要上前,只见义军之中飞出三人,三人分骑一黑、一青、一白马,穿过人群,朝宇文成都驱去。秦琼小声问道:“单二哥,这三人何许人也?”单通眯眼一瞧,道:“此三人分别是紫面天王雄阔海、双镗无敌伍天锡以及南阳太守伍云召了。”秦琼微微点头,专心瞧着那几人。
宇文成都“嘿嘿”一笑,道:“来的好,来的妙!”说罢,双腿狠夹马腹,胯下赛龙五斑驹吃痛,嘶叫一声,撒开了冲了上去。四人相迎,宇文成都挥动手中长戟,荡开三人攻势,复又调转马头,朝三人奔去。雄阔海使一铜棍,每每一挥都好似闷雷一般;伍天锡正如其名号,使得一手双镗,双镗挥使开来,便好似一阵飓风;伍云召乃是伍天锡的族弟,也使得一手双镗。秦琼瞧得几人厮打起来,轻叹一口气,道:“这情形,倒是像极了三英战吕布啊!”单通道:“这雄阔海一行可算是三英,可惜那兀那宇文成都,却也比不上那吕布!吕布虽为三姓家奴,好歹武功过世,其骁勇怕是那宇文成都这辈子也论及不上!”秦琼哈哈大笑,道:“二哥说的有理!”二人的对话自是被宇文成都听见了,只见他大喝一声:“你们这些兀那叛军贼寇,瞧爷爷手段!”长戟挥舞如风,伍天锡、伍云召二人双镗与之相抗,顿觉虎口剧痛无比,全身好似骨头被人拆了,端的难受至极。雄阔海一瞧,心中自是料到情况不妙,连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