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了朴朔,撅嘴道:“你这呆子怎么又回来了?”朴朔嘴角扬了起来,笑道:“敢情你就是这么当大夫的呀!”华羲雯俏脸一红,随即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道:“倒是你,敲门也不说清是谁,还装的像个蛮汉子!”朴朔耸了耸肩,道:“就你之前那气势,乖乖,谁还敢道明自己身份呀!”华羲雯佯怒道:“好呀好呀,既然如此,你也别来了!”说罢便扬手准备关门。朴朔一下子抓住了她的双手,一步跨到屋内,反手关上了竹门。还未等华羲雯说话,朴朔道:“小筑有通到外边的另一条道儿么?”华羲雯随即想明白,一下双手死死抓住朴朔,道:“你……你还要去魔窟?!”朴朔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柔声道:“这是自然!”谁知,华羲雯一个掌掴,“啪”一声响亮地在朴朔清秀的脸庞上炸开!华羲雯怒道:“在我房内那地道内会有一岔道,往那岔道走了便是。”朴朔抱拳道:“有劳了。”说罢,走入她房内,下了地道。华羲雯瞧见朴朔的脸上已是肿了一片,随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只觉得那只手已是没了知觉,只是不住地在颤抖着。听到朴朔的脚步声愈发轻了,她悄然走到屋内,跌坐在床上,泪水不住地打转。
郭暮云招呼了下岳瑾萱,岳瑾萱忙问道:“你怎么了?”郭暮云道:“瑾萱……岳师妹,我觉得我们不该如此被动的!”岳瑾萱眉头一皱,点头道:“确实,从头到尾都是我们跟着朴朔的路子。”郭暮云道:“我们何不直接去魔窟呢?既然我们已然知晓东宫师弟的目的,那我们索性在魔窟外逮住他!”岳瑾萱想来此法着实很妙,微笑着说道:“不错嘛,能想到这般的法子!”郭暮云也只是嘴角微微有些上扬,道:“为了能够确实逮住东宫师弟,我们现在便出发吧!”岳瑾萱点了点头,站了起来,与郭暮云一道专走山径小道,直取魔窟!
朴朔从小筑的暗道走出,拍去身上的尘土,望了望不近不远的小筑,摸了摸高肿发烫的脸颊,道:“这般待她,也不知是对抑或是错……”提了提腰上的剑鞘,大步流星,便直往魔窟而去。
过了二月有余,朴朔再次来到了成都。此刻已是秋末,满地都是枯黄的叶子,秋风扫过,枯叶都随风而动,顿生萧条之感。朴朔记得成都内的那间屋子里尚住着一位赠与他衣物的老婆婆。他记起屋子的位置,便来到了屋前。他小声地叩了叩门,嘴中也喊道:“婆婆,婆婆。”屋内一丝动静也没,朴朔心生疑惑,终究还是推开了木门。木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厚重的灰尘从朴朔眼前泄了下来。朴朔缓步走入房内,桌椅亦或是柜子之处,都堆满了灰尘。墙角,蛛网结了一个又一个,秋风透过门窗吹入,还整的蛛网晃荡。朴朔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呀,这屋子怎生这般荒废,老婆婆又是去了何处?”隔壁的一位少妇听得此处有动静,忙放下手头的活儿过来瞧瞧,一看见朴朔,便觉得眼生,问道:“你是何人?”朴朔抱拳道:“我……”想来自己和这里的婆婆素无瓜葛,但是终究算是有过赠衣之缘,便续道:“我是这里婆婆的孙儿。”少妇道:“原来是这样。唉,自从白帝门无故被灭门之后,这里的景致呀是愈发萧条了。”朴朔听后大为吃惊,忙问道:“白帝门被灭门了?”上次朴朔带着清荷到了此处也没见人提起这桩事情,自己亦没有去白帝门看看情况,是以现在这般吃惊。那少妇道:“原来你不知道啊!相距如今快五年了吧,白帝门上下在一夜之间就被杀死,有住在山上的猎户说只瞧见白家的大小姐掏了出来。”朴朔想起了白棠,忙问道:“白棠呢?”少妇道:“你说的是白帝门的四当家?那个女人呀,后来很是得意地走出,在旁还有一位男子,瞧得总是不顺眼。有人揣测,白帝门满门遇害的事情是那白家四当家干的勾当!”朴朔越听越糊涂,索性不去管这些事情,忙问:“那这里的婆婆呢?”少妇摆了摆手,道:“别提了。这里的婆婆呀人一向好心,可是……”还未说完,就啜泣不止。朴朔被她这么一说,心里愈发急了,忙道:“婶婶,你倒是说下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