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朴朔与清荷骑马并行来到一座山头之上,朴朔手握马鞭指着远处的山腹道:“此处大约便是魔教的老巢了,此去凶险,要不你……”端木清荷冷哼一声,道:“公子此言未免太小瞧我了吧!”朴朔微笑,道:“你的功夫虽然在我之上,但是你手劲尚是不足,一旦与高手过招,难免吃些亏。”端木清荷道:“公子何必这般看轻我呀!我好歹也随着公子学了近四年的玄清诀,此刻剑术也较先前精纯许多了!”朴朔叹口气道:“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罢了,毕竟……尹师父说了魔教教主的功夫已至臻境,天下也难逢对手。”端木清荷听到他关心自己安危,心中满是幸福,说道:“我只愿跟随公子,再难再险我也不惧!”朴朔道:“那好!进了那魔窟之后免不了会有几场恶斗,当我找到我那宫大哥和映霞之后,你便速速带他们离开,我来斥退敌人。”端木清荷惊讶道:“公子此举未免太过危险……”朴朔摇头道:“我修习劫天掌也有了一段时间,再加之玄清诀也有所突破了,想必想要自保没什么问题。”端木清荷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点头答应。
两人手中马鞭一扬,便骑马朝魔窟飞奔而去。来到离魔窟不到百丈之处,两人同时下马。朴朔和清荷暗运内劲,足下发力,藏匿到魔窟口头。朴朔但见口头有四名魔教的士卒手持长枪把守,表情严肃。朴朔心道:“这几人其实论功夫来讲本身是不够看的,但是如今魔窟内部我一丝也不了解,看来还得从他们下手。”朴朔轻声对端木清荷问道:“你可知有什么法子能使人进入假死状态却不会伤损身子?”端木清荷思索了一会,道:“我听过我师父倒是说过点穴中有一法门能够让人假死。”朴朔惊奇道:“哦?真有能让人假死的法子!”端木清荷道:“听师父说,只需拍了那人头顶的百会穴,便可让人进入假死状态。”朴朔道:“原来这般简单么?”端木清荷摇头道:“自然不会这么简单的。首先,你需得知道穴位在哪;其次,手法也得注意:手法过轻则制服不了,可能会被他人反制;手法过重则会把人点死。毕竟怎么说,这百会穴都是人体二十四要穴之一,一旦有个好歹就有性命之忧啊!”朴朔听完,叹口气道:“敢情这点穴还是一门学问!我曾经在尹师父的书房中学了下点穴的功夫,但是既然这门功夫稍有差池便会害了他人性命,我还是不用了吧。”端木清荷猜出他心思,道:“公子之所以会问我让人假死的法子,恐怕是要先把那里三人点倒用以恐吓余下一人,然后从那人口中探出魔窟虚实,对也不对?”朴朔点头道:“确是如此。”端木清荷又问道:“那公子你现在倒是准备怎么办啊?”朴朔道:“既然点穴的法子不可办,只有硬闯了。”端木清荷道:“公子此举风险很大啊!”朴朔道:“那有什么办法呀!现在我完全想不出有什么法子。”端木清荷眼珠子滴溜一转,道:“且让我试试!”朴朔道:“那你小心,要是不行立马回来,这里有我接应你呢。”端木清荷点头道:“知道了,公子。”说罢,足下猛然发劲,身子便如风中疾驰的燕子一般,长袖翻飞,那几人方甫觉得有一白影晃过,便立马倒下了。
那几人醒来之后,却是被分散开来,处在各地。朴朔站在一人面前,淡淡道:“将魔窟内部情况一并告之于我。”那人虽很惊慌,但是显然是个讲义气之人,道:“我那几名弟兄在何处?”朴朔道:“自然是死了。”那人喝道:“既然是死了,却为何留下我一人性命?!”朴朔道:“我总得留下一人告予我魔窟中的情况。”那人道:“哼!我以前乃是慕教主之名而来投奔于他,如今这般不义之事我岂会干出?!”朴朔惊异道:“你慕名而来?那魔教教主且有什么好的!”那人答道:“虽然我教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太好,但是教主不过是嗜武成痴,对待弟兄们倒是极好!”朴朔道:“没想到他是这么样的人物。”朴朔不愿被此人话语所累,毕竟他此行便是救人,岂可为了此人三言两语而放弃?于是,朴朔道:“我行事虽鲁莽了些,但是其实也是与你一般,乃是慕名而来。”那人奇道:“你武功这般好,还来此作甚?”朴朔只好撒谎道:“我有一友在此,听闻你们教主威名,特来投奔,望以一身微末本事,换个一官半职。”那人道:“你既是如此,何不光明正大地进去?”朴朔道:“我若不显示些本事,你们教主安会在意我?”那人哈哈大笑,道:“你千思万想,还是漏了一事!”朴朔大惊,心道:“莫不是被看穿了?”这一路上,朴朔用足轻功,仅过了几日,已达四川境内。又过得三两日,便到了成都。
回到成都,只见商铺关了不少,街上行人也是稀少,满是萧条之状。朴朔见到此等光景,不禁叹道:“几年光景已过,早已是物是人非了。”端木清荷见了这幅景象,也没了兴致,道:“公子,我们先歇歇吧?这么些日子我们一直赶啊赶的,着实没怎么休息……”朴朔原本就像这样冲到魔教去,或许心系白映霞和宫萧羽安危,竟忘了身边还有个端木清荷。此刻,他转过头来,发现端木清荷身上锦衣早已是布满了尘灰,头上青丝也是有些凌乱。朴朔点头道:“也罢,我们且先找个客栈住下。这几日我疲于赶路,竟让你旅途这般劳顿,端的对不住你。”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