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从不盗窃!还劳烦大人明察。”那潞州县令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大胆!我于数日之前便签了檄文给你,命你回历城复命,你又为何还在潞州流连?”秦琼道:“回大人,小人因病得朋友收留,至前日方才康复,所以才耽误行程。”那潞州县令道:“我瞧你现在却是生龙活虎,哪有病后的迹象?!我看你是一派胡言,想要蒙骗本官!那我且来问你,你那朋友,姓甚名谁,家住何处?”秦琼不愿透露单雄信,只得道:“我与那朋友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只是,他仗义为怀,救人却也不留下姓名,所以在下亦不知那人姓名。”县令立马道:“传王大户!”只见一名穿着光鲜的富人大摇大摆走入,见了县官,方才缓缓跪下。县令道:“王大户,你且来瞧瞧这是否是你几日前被打劫的银子?”王大户走上前看了看,道:“正是小人被劫的银子。”县令立马喝道:“秦琼!人赃俱获,此刻你焉有话说!”遂即,县令就命人将秦琼押至大牢,并把他的罪状告予刑部,并赐了他死罪。
聚贤庄内。
何伯突然急匆匆跑到单雄信身边,道:“二庄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呀!”单雄信道:“何伯你慢些说,出了什么事情了?”何伯道:“官府从秦公子身上搜到了我们先前从一家富人处劫的钱银了,而且还被治了死罪!”单雄信一下子惊呆,半饷才道:“何伯!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拿些锦缎布匹给叔宝么?你怎么办事这么糊涂啊!”何伯连忙道:“我确实按照二庄主的吩咐办事的啊……”突然何伯一拍大腿,道:“大小姐在我准备要放置礼物之时来了,还把要送的东西拿走了,说是要亲手给秦公子……”单雄信立马喝道:“冰冰,给我过来!”冰冰老远听见单雄信叫她,便立马来了。单雄信问道:“你是不是拿了几锭上次我们劫的金元宝偷偷放在叔宝的包袱中了?!”单冰冰不以为然,回答道:“是呀,那是我送给秦大哥的离别礼物呀。”单雄信立马一记耳光响亮的拍在单冰冰俏脸之上,顿时,她脸上泛起了五指红印。单冰冰吃痛,更为恼火的是她不知道为何单雄信要这样子对她。于是,单冰冰喝道:“二哥,你干嘛打我!”单雄信喝道:“我打死你这丫头!瞧你干的好事,现在你那秦大哥因为你的缘故坐了牢,待得刑部公文发下来,就要斩首示众了!”单冰冰张大了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单雄信摇头道:“我出门一趟,看看有什么能帮上他的。”说罢,离开了。
天山。
自那天之后半年,朴朔只是呆在尹天怜的书房,不断去研习那些书册。由于研读了《劫天精注》,朴朔的劫天掌也愈发用得精纯。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主,天山派亦是如此。如今,掌门独孤荣延、剑宗宗主端木侍先以及气宗宗主尹天怜纷纷西归。只有吕思君德高望重,在众人提议下,做了天山派的新任掌门。至于岳瑾萱、端木清荷、郭暮云以及东宫朴朔,因为护派有功,都有了些许赏赐。郭暮云作为端木侍先手下大弟子,自然要承他衣钵,做了剑宗宗主。岳瑾萱是吕思君手下最为聪慧的弟子,但是对敌经验太过少,暂代宗主身份。至于朴朔,他是十余年来尹天怜唯一的徒弟,理所当然成了气宗宗主。
这天,是天山派宗主的接任之时。朴朔依旧一袭素衣上了大殿,吕思君便道:“孩子,难为你了……”朴朔道:“放心吧吕前辈,我决不会把师父的气宗毁在我手里的。”吕思君笑道:“好,很好!孩子,今后你可要好好打点这天山气宗一脉了。”朴朔突然抱拳道:“回禀吕前辈……不,掌门,恕晚辈此刻万不能从命!”吕思君大惊,问道:“难道你想孤身找那女人报仇?”朴朔摇头道:“我已答应师父遗愿,此生不以报仇的名义寻那毒妇晦气。”吕思君此刻也不知朴朔心里什么心思,忙问道:“那你想要怎样?”朴朔淡淡道:“师父临终留下话来,叫我好生出去磨练一番。”吕思君叹了口气,道:“尹二哥做事总有他的主张……也罢,你就出去好好磨练一番吧,毕竟现在叫你接手气宗一事也实在太过勉强。”端木清荷在一旁一听他要出去,连忙出列,向吕思君欠身道:“弟子……弟子也想随同公子出去磨练一番……”郭暮云一旁轻声喝道:“清荷师妹,不得造次!”吕思君微笑道:“也好。朴朔这孩子没了尹二哥在一旁指导,我也着实有些担心。我早听闻你与他走得很近,便让你一路多多照顾我那尹二哥这唯一的徒弟吧。”清荷脸一红,欠身道:“多谢掌门成全。”说罢又退了下去。
过了几天,朴朔与端木清荷分别告别众人,一同下山磨练去了。且说朴朔第二日身着素衣,跪在尹天怜墓前,拜祭于他。此时,端木清荷走上前,跪下给尹天怜拜了三拜,轻声道:“公子还请节哀……”朴朔道:“可惜我答应了师父,不以报仇名义寻她毒妇晦气……可恶!”端木清荷轻叹一口气,道:“你就是时刻为他人活着……或许尹师叔不愿看到你一直活在报仇的阴影中吧……”朴朔惨笑道:“他待我亦师亦父……如今他撒手人寰,教我如何自处?!”端木清荷此刻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只好悻悻离开。此时还是严冬腊月,雪花从天际飘落而下。冰冷的雪花落在朴朔的脖颈之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