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棠又缠斗在一起。朴朔此刻出手狠辣异常,掌掌取人要害,白棠着实也有些抵挡不住。加之如今郭暮云见朴朔掌下杀意凛然,也被激起心中霸气,剑影婆娑。白棠体内的魔功,先前用得过多,此刻却也面临枯竭之危。朴朔一掌打在她腰腹之上,右肩又被郭暮云砍到,只得仓皇而逃。朴朔还想在追,却被郭暮云拦下。“你做什么!”朴朔喝道,“给我让开!”郭暮云道:“正所谓‘穷寇莫追’,算了吧。”朴朔思索了下,方才罢手。岳瑾萱见朴朔与郭暮云回来了,朝朴朔使了个眼色,然后离去。朴朔心中会意,连忙跟上前去。端木清荷缓缓道:“郭师兄,我们……将掌门、师父和尹师叔都好生安葬了吧。”郭暮云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只号角,呜呜吹起。不一会,许多天山弟子便前来了。端木清荷问道:“为何先前不让他们前来助拳?”郭暮云道:‘师父今日清晨找我,交予我此号角。他老人家说:“此战只需我等四人,若是让其余弟子前来,只会枉送了性命。慕云啊,你若是不幸看到我们死在那贼人手上,切记待得那贼人离去,才吹响号角,招呼众弟子前来!’,是以我这时才吹奏号角,还请端木师妹莫要怪罪于我才是。”端木清荷点头道:“师父想得周全,而郭师兄也是仅奉师命罢了,我又怎会怪罪郭师兄呢?”之后,两人便吩咐众人将独孤荣延、端木侍先和尹天怜的尸首抬至后山安葬了。至于吕思君,也被人扶至府邸休养生息去了。
朴朔追上岳瑾萱,问道:“你找我什么事情?”岳瑾萱停下脚步,叹了口气道:“尹师叔临死托我嘱咐你三件事。”朴朔奇道:“哪三件事?”岳瑾萱道:“第一件事,尹师叔要你不可为他报仇!”朴朔大惊,道:“什么!”岳瑾萱道:“师叔便是这般吩咐我的,我也无可奈何。”朴朔思虑半饷,终于咬牙道:“好!今后我见到那妖妇,绝不以报师仇的缘由找她麻烦。”岳瑾萱道:“第二件事,便是让你好生练武。而尹师叔书房内还有些许有用的武功宝典及精注,望你能好生看看。”朴朔道:“我定会将师父的武功发扬光大,不丢他的脸。”岳瑾萱点头道:“第三件事,便是尹师叔想……让你出去磨练磨练,开开眼界。”岳瑾萱说这话之时,语气中似是极不情愿。朴朔点头道:“师父处处为我考虑……好,这三件事我定会让他如愿。”岳瑾萱道:“我该回去照顾我师父了,还请你自便。”说罢,跑了。朴朔仰天长啸,吼声如雷,似吐心中不快。正是:
苦心拜师来,终未学艺去。
徒劳应誓愿,何时报仇归?
仰面九天啸,无奈心彷徨。
淡看江湖路,满怀携伊人。
公元六〇四年七月,晋王杨广谋杀隋文帝杨坚,称帝曰隋炀帝,并暗杀了前太子杨勇。
同年八月,汉王杨谅起兵反抗隋炀帝。
朝殿之上,杨广坐于龙椅,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问道:“杨谅起兵反朕,朕该当如何?”宇文化及站出,微微一拜,道:“微臣有一子,名曰成都,力大无穷,武艺高强,可由犬子代为出战,击杀叛军杨谅!”杨广喜道:“哦?速速传召宇文成都!”不一会,宇文成都便来到大殿之上,见到杨广,立马下跪道:“吾皇万岁!”杨广问道:“你便是宇文爱卿之子成都?”宇文成都答道:“回皇上,正是小人。”杨广道:“听闻你力大无穷,且武艺高强。如今叛军杨谅扰我安宁,爱卿可否替朕剿灭他呢?”宇文成都大笑道:“此等鼠辈,在下必定为皇上剿灭!”杨广点头笑道:“好!那你速速前去,为朕除去此人!”宇文成都“喏”了一声,出了大殿。
大约一日后,宇文成都用绳子死死捆住杨谅,带回大殿。杨广鼓掌道:“宇文爱卿果然了得,竟然生擒了这杨谅。来人,将这反贼杨谅押至大牢,永日不得放他出来!”几名侍卫带杨谅下殿,关入大牢,最后杨谅乃是囚禁而死。
十一月,杨广在东宫洛阳兴建行宫,惹得当地百姓怨声载道。
山东历城,有一名当地捕快,名秦琼,字叔宝,学了十几年锏法,一手双锏舞得出神入化。左手短锏用来护身,右手长锏用于攻击,攻守兼备,确是当下豪杰。为人善良,喜结好友,遂江湖称其为“小孟尝”。此日,他因缘结识聚贤庄二庄主赤法灵官单雄信。单雄信乃是有名的草莽英雄,人称“义薄云天小关羽”,带领聚贤庄上下专做打劫贪官的行当,劫来的钱财大多都散归百姓所有,只留得极少的一部分用以维持聚贤庄。原来,秦琼本是奉了历城县官的命令,押解数名囚犯来到潞州,因等潞州县令签定檄文而投宿。不料,这家客栈乃是一家黑店,而秦琼脾气素来很好,也不与那家当家的争闹,只说待得檄文拿到,与另一名同行捕快樊虎会合,便会付了钱,结了账。可是,潞州县令公务繁忙,迟迟未签檄文交予秦琼,秦琼只好留宿在黑店二十余日,方才等到了檄文。奈何,那家店当家的却说秦琼拖欠银子过多,非要求他当下结了账。秦琼道:“我的另一位同伴不日抵达潞州,劳烦掌柜的宽限几日。”秦琼拿出檄文,道:“此乃潞州檄文,我若是遗失此物,必然落得砍头的后果。这檄文不如放予你这,待得我付了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