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岳瑾萱呵呵一笑,道:“不错,这大半年来,师父陪同我闭关,想要让我学会更厉害、犀利的鞭法。刚开始还算有些体会,这些时日却怎么都无法提升自己的武功,所以半夜睡不着,便出来走动走动,不料却瞧见你啦。”端木清荷微微一笑,便不作答。岳瑾萱突然问道:“你可知尹师叔的那关门弟子的事情?”端木清荷一惊,心道:“岳师姐当真在乎着公子……”她口中回答道:“啊……呃……我的确知晓他的一些事情……”岳瑾萱一听,大为开心,一下坐在端木清荷身旁,喜道:“那你快与我说说那傻小子如何了?”端木清荷咬咬牙,还是将她所知道的都告诉了岳瑾萱。
天蒙蒙亮了,两位女子倚肩而睡,似乎是累极了。事实上,当岳瑾萱知道朴朔被尹天怜考验去了偏峰,并导致了最后全身功夫化为泡影之时,顿觉伤心;而端木清荷亦如是,她好容易找到一位能够将这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的人,说出这一切后,感觉轻松不少,才觉得自己也累了。两人几乎是同时转醒的,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然后微微颔首以示敬意,便各自回去了。
这一日,端木清荷回到住处,突然体力不支,在床沿一下栽倒在地。她的那些师姐妹们,倒是被她吓到了,忙将她扶上床,又请来了她们的师父。她们的师父——端木侍先来到端木清荷身边,为她把了把脉。过了半响,端木侍先负手而立,那些姐妹们自然叽叽喳喳向他询问端木清荷的情况。端木侍先手一摆,示意她们噤声。果不其然,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端木侍先。端木侍先道:“她这孩子,想必是最近累坏了。这还不算,拖着病体,还不知怎么会惹上了风寒……”那些姐妹们立马又炸开了锅,叽叽喳喳询问治疗的方法。端木侍先再次摆了摆手,叹口气道:“首先自然不能这般吵闹了;其次,让她好生休息便可。”所有人点了点头,退了出去。端木侍先看了她一眼,随即也退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端木清荷渐渐转醒。她挣扎地爬起,却觉得头痛欲裂,全身也失了气力,端的站不起来。她太累了,为了朴朔实在是累了,是那种身心俱疲的累……她头靠在墙上,眼睛半开半闭,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曾拂过朴朔那张俊秀的脸的手。“我真的是爱上他了么?”方十五岁的少女,对爱情是如此迷惘,她根本不知道对朴朔的那份感情,到底是不是爱。但是一想到岳瑾萱,总觉得自己是那么卑微:岳瑾萱是鞭宗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而自己只是剑宗的一名小弟子;岳瑾萱容貌清秀,灵动的眼睛,潮润的樱唇,尖俏的脸蛋以及那滑如羊脂的肌肤……这些自己根本无法去与她相比。不知从何时,端木清荷竟然对自己这般失望。不过,想得再多也是无用,现在最关键的便是快些将身子养好,只因为那个“他”还需要自己去悉心照料……
端木清荷再次躺了下去,轻轻闭上眼睛,再度沉沉睡去。
十余天过去了,端木清荷着实好了许多,如今脸色红润,一副活力四射的模样。今日,她已能下床走动。她缓步出了屋子,闻见草地上那些花草芬芳的气味,精神亦为之一振。她伸了个懒腰,抬头看向天空,柔声道:“感觉是如此之好。”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孩负手握剑,嘻嘻哈哈跑来,笑道:“清荷师姐终于快好了,直让淑姬担心。”端木清荷用手轻轻掐了下她的脸蛋,笑道:“真的么,小淑姬?哈哈,实在对不住,你清荷师姐这么没用,生个病却让你这般担心。”那位叫“淑姬”的女孩子嘻嘻一笑,道:“清荷师姐这是什么话!只要清荷师姐身子好了,淑姬比什么都开心呢!”端木清荷问道:“你怎么好生偷懒不去练剑?”淑姬扮了个鬼脸,道:“清荷师姐理当知道淑姬可是聪明得很,师父的劳什子‘清莲剑法’,淑姬我自然一看便会。”端木清荷一拳头轻轻敲在淑姬头上,笑道:“你这小淘气,还不快快练剑去!莫不成你想被师父打罚么?”淑姬吐了吐舌头,道:“好啦好啦,既然是清荷师姐这般说了,淑姬便去好好练剑啦。”说罢,转身离去。淑姬才走几步,突然回过头来,大声道:“清荷师姐,你还是要好好休息哦!”端木清荷微微点头,同样大声回答道:“知道啦!”看着淑姬离去的背影,笑了笑,继续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吹着微风。不过此时也是初春,周遭还是冷得很,端木清荷仅仅呆了些许时间,便回屋了。
这十余天,朴朔依旧如活死人般,丝毫不见转醒,只是呼吸间沉稳厚重,一听便知道已无大碍。这时,尹天怜又轻步来到屋外,伫立在门口,轻叹一口气,缓缓推开门,走至床边,将朴朔轻轻扶起,然后盘坐在其背后,双手抵在朴朔背心,将玄清诀真气输到朴朔体内。
大约一个时辰后,尹天怜双手放开了,缓步下床,这时他满头大汗,又似乎是极其吃力地将朴朔扶好,突然一下倒在地上,昏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尹天怜才转醒,此时他已到了自己的寝室之中。“我……我怎生在此?”尹天怜大为不解,随起身,无料从梳妆台上的铜镜看到了自己的模样,不禁大为失色!“我……我竟然成了这般模样……”原来,这么多天尹天怜尽把自己体内的真气输送给了朴朔,一时丹田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