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霞还拉着朴朔在大门于大堂的过道里之时,嘴里就大声嚷嚷:“黎叔,黎叔!”黎叔是白帝门的管家,平时只是照顾白度天和白映霞二人。黎叔在内厅听到白映霞的声音,疑惑道:“大小姐不是出去逛庙会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又思索了一下,听出了白映霞的焦躁,立马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道:“小姐定是遇上了什么事情!”想到这里,他立马快步来到大厅。白映霞见到他快步走来,忙道:“黎叔,快快来帮忙!他肩头受了好重的伤,快救救他!”黎叔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朴朔面前,仔细查看朴朔的伤势,道:“糟糕了小姐,这位公子肩头受的伤不轻啊,似乎伤到了筋骨!”白映霞大惊失色,道:“什么!那还愣着作甚,快点治疗啊!”黎叔面泛苦色道:“这……要不要通知老爷一声呢?这位公子的身份不明……”白映霞怒道:“到底是救人要紧还是禀报要紧!少废话,叫你治疗就给我治疗!”黎叔第一次见到白映霞这般生气,急忙闭嘴,不敢说话了。这时,朴朔虚弱地说道:“你……你这般生气……作甚?我……我受的伤根本不算……不算些什么的……”说完竟然昏厥过去了。白映霞看他气若游丝,紧张得不得了,问道:“黎叔黎叔!他……他怎么了?”黎叔探手过去,道:“这位公子失血过多,昏厥过去了。”白映霞立马喊来几名家丁,将他抬回一间客房中。黎叔心中不禁奇怪:“这位少年到底何许人也?为何大小姐为他这般……”想了想,还是出门招了成都几名医术相当高明的大夫为朴朔疗伤。
一连几天,白映霞都守候在床边。这一天,不知怎么回事,白帝门门主,亦是白映霞的亲生爹爹——白空炼居然抛下手头事务,到这里来。白映霞看到自己的父亲推开门,轻声道:“爹爹……”白空炼怒道:“霞儿,你这样算什么样子!”白映霞低下头不吱声。白空炼继续道:“这个臭小子到底什么来头,要你屈尊这般照顾他!你莫不是瞧上这小子了吧!”白映霞猛地抬起头,红着脸说道:“不……不是的,没你想象的那样!”白空炼哼了一声,看了躺在床上的朴朔,冷冷道:“这几天爹忙着武林大会的事情,没空来处理这些个事情,记得待他痊愈后叫他离开吧。”说罢,转身离开了。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后,朴朔渐渐苏醒。白映霞听到他的声音,回头看他。朴朔缓缓睁开双眼,环顾四周,看到白映霞,问道:“这里……是哪里?”白映霞用手捂着胸口,长吁一口气,道:“你总算是醒了。”朴朔不解道:“到底怎么了?”白映霞努嘴道:“你呀,肩上的伤都伤及筋骨了,结果失血过多,昏睡了几天几夜呢!”朴朔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以前这种程度的伤,我也只是擦点药就好了,这次怎么……”白映霞思索了一下道:“毕竟这次你受到的是鬼煞刀法,人家刀锋中可透着内劲!”朴朔叹了口气,道:“或许吧,不过现在似乎没什么大碍了。”说罢,试图动了动右肩,结果立马停下活动,脸上冷汗涔涔。白映霞见状,道:“伤口还是很疼吧。”朴朔道:“的确……有一点……”白映霞娇叱道:“嘴皮子还逞强?!瞧你冷汗直流,就乖乖躺着不要乱动了!万一伤口裂了怎么办!”朴朔没有说话,像个孩童一般乖乖听了白映霞的话,果真一动不动。朴朔眼睛看着白映霞,问道:“说起来,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我现在只知道你是白帝门的大小姐……”白映霞刚想发作,骂他怎么会忘记自己的名字,随即一想,好似两人之间真的没有互报家门。白映霞道:“你可听清楚了哦,我叫白映霞,‘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映,‘彩绚丹霞岑’的霞。那么你呢?”朴朔从小就住在山野之中,哪里读过这么多诗词,顿时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这位大小姐说话怎么怪里怪气的?就是告诉别人名字罢了,还整的让人听不懂。”白映霞催促道:“傻小子,想什么呢》你叫什么名字呀!”朴朔道:“东宫朴朔。”白映霞问道:“朴朔?是‘朴实无华’的朴,‘扑朔迷离’的朔么?”朴朔没多少文化,道:“大约是罢。”白映霞问道:“什么叫大约是罢?难道你连你名字该怎么写都不知道?”朴朔道:“名字我自然会写,只是你说的那些唧唧呱呱的东西我实在听不懂。”白映霞闻言一呆,随即笑道:“傻小子就是傻小子,原来没读过什么诗词罢了,这有什么的,改天等你好了,我送你些便是。”朴朔道:“这怎么行!我可不想再收你什么东西了。我能有现在的功夫,还是多亏了你给我那两本书籍呢。”白映霞惊异道:“看你的样子,不像是读了许多书啊,怎么会看懂那些枯涩难懂的词句的?”朴朔抬头看着房顶,道:“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心中想着要把这些练会,便自然而然地练会了。”白映霞大笑,道:“真是奇了!你这傻小子没读过什么书倒能将我门派的内功心法学会,我读了这么多年书,却依旧看不懂呢!”朴朔解释不出其中缘由,于是闭口不答。白映霞随即问道:“我说,上次见到你住在山野中,你的父母呢?”朴朔思索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身在何处。我从记事起,就在这山中。从前有位老爷爷和我一起,他教我打猎功夫,后来却不知去向了。我便在不远处搭起了那间屋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