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杰说,现在的香港大约有133万人属于贫穷人口,即平均每5个人中,就有1个是穷人。
而贫穷也分为绝对和相对的,他认为在香港凡达不到普遍生活水平、无力参与社会活动就可称为相对贫穷了,就说生存环境的差距也实在难以拉近。富人可以住在绿茵上的豪宅,管家佣人伺候起居豪车代步,贫穷的人呢或是住在新界的天水围。
那些公共屋邨是政府提供给低收入人群的福利性租屋,居住环境设配设施落后,就像城中之村,因此也叫屋村。他从小在这儿长大,形容是有如罐头内的沙丁鱼,挤得针插不进。
曾经因为穷而吃垃圾堆里捡回来的食物中了毒,身边更有人甚至手持果刀打劫便利店,并叫职员报警拉他去坐牢,因为“坐监有饭食”。
在这里生活的每一天,令他觉得空气中闻见的都是病菌与污秽。他说,我是穷怕了。
2008年10月,九龙西部旺角,花园街。
凯特与尹杰认识,是一天晚上刚下班,他依然上完夜校,往外走。
她的视线全部集中在尹杰那张英俊的脸庞。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宝石般闪亮生辉的眼睛,沉静中隐带着丝丝忧郁,难以捉摸。其实凯特有留意,每周都会看到他两三次。正巧顺路,便一直跟在他后面。
谁知,在一个巷子口,尹杰突然被几个流氓,用麻袋套住头拖进了拐角,一顿爆揍,嘴里念着:“吃软饭的,下次再打女人主意看清楚点!小心要你命!”
凯特躲在远处,心想:“这帮人下手这么狠,再打下去怕是会没命的!”于是,粗着嗓子,装作街头小贩,大喊道:快点跑!
几个混混听闻,不想把事搞大,才央央作罢,又狠狠在地上蜷缩一团的尹杰身上,补踩了几脚,小着声,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凯特赶紧上去,扶起瘫在地上的尹杰,拽下头上的麻袋一看,已经满脸是血。“我送你去医院吧。”尹杰漠然地看看她,靠在墙上,拎起衬衫的一角,随意拉扯着,擦干嘴边的血。
原本雪白的衬衫,现在不仅印上肮脏的鞋印,又染了血迹,领口微微敞露着,透出他白皙紧绷的肌肤,极不协调。
他竟然还笑的出来,“不用,这么多年锻炼的,耐打了!”
看凯特一脸放心不下,又说,“要不,你陪我回家,帮我上点药。”
凯特点点头,跟他回了家。
眼镜除下,耳环除下。
应该吻吗,心似乱麻。
我想停下,也许只怕。
太早放从他,采了嫩芽。
回头用余下长夜谈话,能吗?
不想心软给了他,叫他胡乱去花。
解开我的问题前,其余未会脱下。
情愿扮作,只能看而不能碰,像幅画。
除下吊带前,承诺却停滞不前。
其实我盼望能一起,不只一晚那样短。
随便去痴缠,如被骗,也没人可怜。
原谅我,储起最美一段,陪着爱恋开展。
尝过和自己梦中情人恋爱的滋味嘛?这是每个女孩最虔诚的期望。
至此,凯特走进了尹杰的生活,意外地获得和他交往的机会。在她眼里,尹杰就是跌落凡尘的王子,只不过,如今落难。
只是她不知道,和她交往,尹杰有他的目的。尹杰看来,凯特是有和普通的富家小姐不同的地方,从前他认识的那些,都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角色,可是这位呢,谦逊有礼,脸上总是挂着温暖人心的阳光,不经意会流露出娇羞的红晕,她时时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09年1月25日,在她离开内地的第三年,凯特在K市的好姐妹沈源,和男朋友吵架,拖着方子林陪伴,跑来香港面试,并联络到她。
尹杰打工的KTV,一间包厢内,他和凯特两人发生激烈的争吵,屋内一阵摔摔打打。
“啊Ben,你到底爱不爱我啊?我们在一起的几个月,你没有和我照过一张相,没有把我介绍给你一个朋友,跟我去公园还带着口罩,怎么?就这么让你见不得人吗?”
“不相干的!要不是你老爸找人威胁,我需要这么做吗?你以为,我想过这样的日子啊!”
“你撒谎!你是怕,之前的那些女人纠缠你,才拿我爸当借口!”
“哈,是啊,你现在才知道?我靠女人的,我身上的这些名牌,全是你们的钱买来的,我甩了她们,人家自然不会放过我了!”
“还有,你朋友来唱歌,我干嘛要去打招呼?”尹杰甩开她拖住的手,拉开门要走,凯特上前,堵住他的去路。
恳求地看着他,“你是我男朋友啊!”尹杰不容质疑地说道,“不行!我没空!先走了!”用力推开她,走出去。
尹杰在KTV里绕了些路,准备跑到过道外边的走廊抽烟。走过去时,沈源正站在那儿,接凯特的电话,刚收了线,从外面往里走,二人擦肩而过。
这时,尹杰的手机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