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远古人类曾经历了一场巨大浩劫,共工与颛顼争夺帝位,共工失败,一怒之下,一头碰倒不周山。于是天柱折,地维绝,天西北角倾塌,地东南部下陷,洪水浸淹,一片汪洋。这时,女娲出来收拾残局,她在骊山炼五色石修补天空,杀巨鳖用鳖腿为柱撑稳天穹,又用炼石的炉灰填平大地沉陷,挽救了人类赖以生存在的这个世界,经历这场浩劫,整个世界只剩下女娲和伏羲兄妹二人,为了人类得以继续繁衍,他们站在骊山上相议结为夫妻,但又自觉羞耻。
正好山顶有两扇石磨盘,便一齐白天祷祝:“老天啊,请你裁决吧!现在,我们把这两扇石磨分别推下山谷,如果允许我们结为夫妻,石磨就对合在一起,不然就让石磨各自分散。”祷祝完毕,他们各把一扇石磨推到山下,两扇石磨在山下紧紧结合,于是女娲与伏羲结为夫妻,生儿育女,人类才得以重新繁衍。
明媚的血红色为什么总是躲在幽蓝色的后面?淡淡的忧伤划过眼眸钻进心底到底是勾起了谁的思念?沉沉的暮霭除了留给黑夜一丝孤独还有谁愿意接受?温暖的白昼抹杀了自己的一点光亮能否唤回来沉睡已久的良知?独孤箭从伏羲与女娲的爱情传说中回过神来,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里为什么潜藏了那么多的忧伤,晶莲娜被关进牢狱里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水晶球编织起来的残梦,而黎明之王却早已不再顾及当初的情份将他们永久分离,世间的一切都是那么残忍,只为一个破碎了还要再破碎下去的残梦。此时,他还能想些什么,遗失的爱情怎么才能回归最初的完整,他想都不敢想,渐渐地,他的思绪又回到了现实的世界里。
夕阳的余辉染红了沉睡在暮色深处的那一点尘埃,让星星在出没的地方也能沾上一丝温暖的气息,美丽的黄昏镀满了金黄色的脂粉,擦拭了橘红色的唇膏,在银河流淌着的季节里打扮成了一席华丽的媚妆。独孤箭和血精灵跟着狼人回到了尖叫屋,他们望着自己曾狼吞虎咽吃完后留下的剩菜残羹不由得欢笑了起来,这种笑声要比房屋的尖叫声爽朗得多。
狼人为他们铺置好睡榻,使两个流浪的人儿顿时有了家的感觉,昏暗的烛光摇曳着孤独的身影,也摇曳着曾经两个人的同床共枕,此时,独孤箭望着外面的世界,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容不下一点不合情调的感伤,他的身子躺在床榻上,而他的心多想暂时离开痛苦飞往快乐的地方寻找一片明朗,湿冷的寒潮从房子的顶端往下渗透,越是睡在楼阁的底层这种凉意越强烈,他的耳畔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呼啸声,仿佛来自心灵深处的呐喊夹带着一丝冰冷。月光沉醉在河流里投下倩影,星星闪耀在苍穹里落下清辉,银河流淌在梦境里淋下甘露,然而尖叫屋却伫立于忧伤之中,不能让温馨的夜晚带去一抹暖心的安慰。
当黑夜的翅膀搭在山尖的那一片浓郁的新绿上时,黎明的晨曦也划破了幽光的美梦冲上蓝天释放出绚烂的耀光,独孤箭和血精灵和血精灵在狼人的护送下行走于密林里,他们要做最后的告别,也许是另一个美好的开始,内心的寒冷并没有打败他们对幸福的憧憬,弯曲的道路一直向前延伸着或许尽头才是梦开始的地方。突然,狼人发现旁边的草丛里躺着一只独角兽,便迅速跑了过去,只见它的身体上扎着一支血红色的利箭,鲜血冻结在地上凝固成一大片一大片的硬块,而这只弱小的独角兽已经在黑夜里死去了,狼人弯下腰轻轻抚摸着它的伤口,仿佛自己的孩子遭受到了伤害而依依不舍,他的目光向不远的地方望去,又看见了一只死去的独角兽,便加快步伐走到了它的身边,它的身上布满了血淋淋的伤痕,背上同样扎着一支血红色的利箭,狼人重重地跪了下去,他不相信一夜之间自己的圣灵会惨死在别人的利器上,可是时间已经无法倒流,在现实里,每一种生命的逝去都不会是一场彩排。
狼人抱住独角兽的脖子痛哭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向那些死去的祖先交待,溢满眼眶的泪水只是一种自我的宽慰,而烙印在精神上的伤疤才是对肉体最致命的摧残,他用双手抹着眼泪,却无意中发现在对面的土凹里也躺着两只独角兽,慈善的母亲正在哺乳自己的孩子,只是它们也在无声的黑夜里安静的死去了,它们的身上扎满了血红色的箭支,而母亲却紧紧地护着自己的孩子哪怕全身被射满窟窿,狼人一滚一爬向那边扑去,手指被碎石划出了一道道明晰的血痕,他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独角兽的死是他不能挽回的过错,一个狼族如果缺失了信仰那么它到底为何而存在,他知道自己不但不能为这个信仰增砖添瓦,反而使它被别人踩在脚下无情的践踏,生命的凋零可以让不幸的人得到精神的升华,但是灵魂的毁灭却不能让不幸的人在孤独与罪恶之间得到拯救。
狼人的眼睛里蓄满了仇恨,他要让那些破坏别人信仰的人坠入黑漆漆的深渊而得不到上帝的救赎,完美的外表下可能潜藏着邪恶,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反而失去了心爱的东西。这时,他突然望见了独孤箭背在背上的箭筒,它的里面还遗留着几只血红色的利箭,狼人狂怒地站了起来,他命令其它的狼人将独孤箭和血精灵捆绑在树上,要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