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色的太阳尽染着湛蓝色的天空,催生出一个血红色的世界,灰暗色的土地涂抹着金黄色的霞光,变成了一条金丝带悬在半空中,围观的人群像漫天的星子,在银河的周围游荡颤动,繁华的街市热闹的如同沸腾的汤水,洋溢着生活的安定与祥和。黎明之王蓝星烨此时坐在刑场的一旁观看,忠实大臣坐于高堂之上,他命令狱卒将重犯蛮横大臣押上来,只见蛮横大臣脸上留有斑斑血迹,手上套着枷锁,脚上拖着铁链,身体被饱打的伤痕累累,他的头高高抬起,腰板挺得直直的,没有感到丝毫的畏惧。
这时,忠实大臣让狱卒将他押到黎明之王的面前,并怒斥他跪下,然而蛮横大臣仍旧挺直着身子,头颅抬得很高,一点也不屈服,只见一个狱卒在他的膝盖上猛踢了几脚,他终于忍受不住疼痛跪了下去,另一个狱卒抓住他的头发,并将他的脑袋死死地压在了地上。
黎明之王望着满身是伤的蛮横大臣,开口说道:“大臣,你认罪吗?”
“君主,我无罪,何以认罪?”蛮横大臣用眼睛扫视了一下君王,努力着想抬起头。
“叛国罪难道不是大罪吗?”说着,黎明之王气愤地站了起来,手指着蛮横大臣。
“君主,我虽然对黎明之国的统治有些不满,但并不想公开叛国,还请君主明察。”蛮横大臣脸贴着地面,无力的吐出几个字。
“君主,这个可恶的蛮横大臣死到临头还要为自己辩解,我们还是快快动刑吧!”忠实大臣望着越来越密集的人群,焦躁地说道,“来人,将重犯蛮横大臣押上行刑台,即刻斩首。”
“且慢!”黎明之王抬起手,让狱卒退下,“爱臣,斩首时辰还未到,我们还是再等等吧!”
“君主,我一向对你忠心耿耿,就请你看在我杀死黑暗之王绿珠轩时立下过大功的份上,饶我不死吧!”蛮横大臣向前跪爬着,身上粘满了尘土。
“君主,此人阴险狡诈,罪大恶极,你千万不可心软啊!”忠实大臣脸上的肌肉绷得很紧,眼睛闪过一丝黑雾,“如果君主留他苟活,只能祸国殃民,黎明之国迟早会毁灭的啊!”
“爱臣所言即是,留下一个叛国者迟早是祸害,还是推出去斩首吧!”黎明之王摆了摆手,坐在了椅子上。“君主,君主……”蛮横大臣无力的呻吟着,他被两个狱卒夹着胳膊,倒拖着押上了行刑台。
血红色的天空红得如同喷涌的鲜血,流淌着溅上了天空,蛮横大臣此时跪在行刑台前,他的身边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刽子手,手里握着一把大刀,银闪闪的光芒浸透了阳光的照耀变得更加锋芒,斩首的时辰已经到来,只见刽子手紧紧握住大刀,使劲地抡上头顶,猛地向下劈了过去,就像屠夫残忍地宰杀牛羊时没有一丝的恐惧。
黎明之王蓝星烨望着刽子手抡起的大刀,他迅速地闭起了眼睛,这时,他眼前飘荡的血红色全部变成了漆黑色,白昼变成了黑夜,就像美好的东西走到了尽头就要向丑恶的地方发展一样,顿时,他感觉到自己掉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随着记忆的渐渐恢复,他想起了黑暗之王绿珠轩抢走水晶球后的那些时光。
血红色在天空与大地之间架起了云梯,漫天的血红色顺着梯子溜到大地上,将原本冷寂的地面染成了美丽的血红色,可是在远处的荒野上仍旧飘荡着无边的漆黑色,仿佛黑暗从来就是微薄的一点,但从来不会消失。黎明之王蓝星烨站在黎明之国的城堡上,他望着远处那片永远也抹不去的漆黑色,心中油然地升起了一丝哀伤,他不知道明天的明天的明天是否依旧充满着温暖;他不知道黑暗的后面除了黑暗是否会看到光明,他不知道幸福是否可以永恒,和谐是否能够长存,所以,他只能将心底的哀伤转成无尽的凄凉和微弱的力量。
与此同时,忠实大臣正离开独孤箭的木屋返回黎明之国,他的心底一半是明媚,一半是忧伤,明媚是因为他发现了黑暗之源,忧伤是因为黑暗之王绿珠轩抢走了水晶球,当他带着复杂的心情来到黎明之王的身边时,他看到黎明之王眼睛中充溢着无以名状的哀伤。
忠实大臣将手放在胸前,说道:“君主为何如此忧伤,黎明之国国泰民安,你还有什么不悦呢?”
黎明之王叹了一口气,望着远处的漆黑色说道:“世间万物有美必有丑,就像血红色与漆黑色,两者虽不相融,但又必须同时存在。”
“君主你不必忧郁,我们定会为你铲除天空的漆黑色,让黎明之国屹立于万国之上。”
黎明之王摆了摆手,又望了望漆黑色:“我让你寻找的黑暗之源到底在什么地方,它会不会影响到人类?”
“君主,黑暗之源聚集在独孤箭的木屋之上,我一直努力追赶,但是当我赶到的时候,独孤箭的木屋已经变成了虚墟,而且他们的家人也受到了惊吓。”忠实大臣目光移向地面,遗憾地说道。
“那他们有没有受伤,我需不需要去慰问一下他们?”黎明之王回过头来,忧心忡忡地说道。”
“君主,他们只是受了一点惊吓,并没有受伤,你不必太过于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