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身后有人叫,是苗奕,问我买什么,又问我可知道校里那邮展是干什么的,回答说卖邮票的,我说晚上再去看。他骑着自行车,我感到精力不济,还要去买面条和葱。我想着,离开他而北。
卖面条的妇女似乎份外热情,大不同于对待换面条时,这是主观感觉,好看的小说:。也许有误。四角钱买了把葱,在那女人面前我显得如此困窘而又死皮赖脸。
炉已拉开,是老弟的同学秦干的。很快准备好,锅开了,秦也来了。快做好时,老弟到。我气极。他总是动不动就唉声叹气。想发泄。但最终还是没出声。想自己是否太怯懦窝囊,又想是否心胸开阔,又想是沉默是金,然而还是不满自己的沉默,想起一些关于口才社交的论调,又看一个同学寒酸简陋的模样透出自己的影子:破鞋,灰衣等等。禁不住有些自卑。在自卑中吃完了饭,想了想晚上应作的事,依然是无精打采的情形。
特意走到上午邮展处。人皆已去,到班,门未开,已来几人,我保持沉默作风。没跟他们中的任何人说一句。就又回去。想上街买些草稿纸,完成打算晚上的这个任务,又想一是时间问题,而是那些市侩女人们看了自己这个样子的鄙夷的眼神,就作罢了。还是晚上去较好。又想回寝室,把小厨房的毛巾(早晨拿下未拿上)拿上楼去。这样慢慢的走着。恰碰见几人看榜,其中有李光。
“李光!”我不出声。但出声就会很大,常语惊四座。他转过头来,“你可有钥匙?”“有!”他说,有些奇怪:“锁门了吗?”我向后指了指,意味着让他去开,还说:“已来了几个人了。”“不好意思!”他边说边向班走去,几个人跟着。
进了班,想了想这些经历,有些倦意,但写下这些流水账,用了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至于爱情,那曾经让我自欺欺人爱上好一阵子的女孩越来越不符合我的要求,早已灰飞烟灭了。想事业,会不会有洪秀全的老路及如何打败美国等。
小厨房里发生过有人来找炉子的事,那是一个诈客。
外面操场上打球声喊叫声不断传来。
重振雄风
司石劝我重振雄风,我自不自信。其实那种出风头的所谓风不振也罢,我所求者,是真正的成功,而且这种成功,也将不远了。
上几次考试失败了,这不仅令我伤心,也令众人失望了,王桂已经把我归入低劣之中。别人虽未另眼相看,也颇多微词。尤其几许庸眼小人已经变色不少。
我也练就了虚伪:
与一人下棋,故意让之使之赢,不亦乐乎!
柳姓爷们问试卷答案所在,口吃含糊以应之,却不以手中答案相与之,不亦乐乎!
每到星期日都睡大觉,而近期一改恶习却下棋,不亦乐乎!
冷风吹面,冷瑟异常,心却颇畅,不亦乐乎!
寻隐者不遇,见一羞怯女孩闲避,不亦快哉!
做高考试卷政治历史都得一百二,不亦乐乎!
不知明日如何,只是沉醉今日,不亦乐乎。
二月二十四日星期五微阴我与彭老师的故事
立春日已经过去了十多天,天气却仍然寒意逼人。
天就快黑了,放了学回寝室做饭,穿过人们搭起晾晒衣服的绳子。绳子上大大小小的衣袂在随风飘动着,每次躲躲闪闪的穿过它们,我心中都会泛起一股快意的感觉,仿佛穿过了美猴王水帘洞前的瀑布一样爽快。一抬头,看见鹏老师夫妇正在打羽毛球。他们你来我往,也颇能自得其乐。我低着头做沉思状,并且默默地快速的走过他们。
彭老师高二时带过我一学年化学课,而且上课的时候因为误会我逃课而跟我起过冲突。也许在他的印象里,我一直是一个坏学生,而且永远如此。
虽然是带文科班化学课,本可有可无,初一涉步教育事业的彭老师却特别认真,好看的小说:。他是外地人,毕业后听说之中了太中某种特别的宣传被“赚”来的。他说话是外地口音,我们很难听懂,后来他努力的改变自己的说话方式,才使我们听得比较明白。作业他是严格的布置和修改的,这和其他副科老师的态度很是不同——他们大都敷衍了事或根本就没作业。彭老师练就了一笔刚硬的字,黑统统的脸膛常很严肃,不苟言笑,这表示他是一个正直的人。他对班级纪律特别严格,也就因为此,才会跟我起了冲突。他曾得罪了班里那几个赖孩子。隐约中听他们议论说要“治”他。
也就因为他严于纪律,便与我之间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
那天刚一响过上课铃,彭老师就走进了教室,与平时不同的是,他没有急于开始上课,而是在那里询问道:“上一节课谁没有来。站起来!”
我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但心里想:“反正我上次来了,不关我的事”,就扭头向班里去搜寻,看有没有站起来的。
“还向一边看,”是彭老师那难以听得懂的声音,“就是那个。”
我发现他在向自己这边看,但仍然没有想到他会是指自己。他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