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吗?”夏雪依偎在我的怀里惶恐的问道。
“走了!”我轻轻的推开夏雪,走到了那双粉红色绣花鞋的旁边,慢慢从地上捡起,那双绣花鞋在黑暗的房间里闪烁着磔磔的光辉,显得十分的鬼魅和压抑。
“阿强,把那个扔了!好恐怖啊!”夏雪捂着眼睛向我喊道。
“雪,你猜刚才那个女鬼是谁吗?”我捏着鞋子冲着夏雪说道。
“我不管,总之女鬼的东西肯定很晦气,还是不要沾上的为好!”夏雪几乎有些抓狂了。
“这是那个何韵玲的,也就是孙长州遇到的那个女鬼,也许这双鞋子是女鬼从孙长州那里偷来的,她一心只惦记着冯恨水,殊不知这双鞋子是梅玉玲送给冯恨水的!”我的脑子飞速旋转着,努力理清这两个女人和冯恨水的三角关系。
“雪,没事,我们睡吧!明天我准备去看下李宇飞!”我把绣花鞋悄悄的塞进了一个旅行包里,这只包是我随身携带的一个小背包,其他的东西都扔在了何家屯何大夫的家里。
这一次夏雪没有拒绝我,和我睡在了一起,而且紧紧的搂住我,我的心终于踏实了,我抱紧夏雪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胡乱的洗漱了一番,我给孙长州打了一个电话,昨晚临别的时候,他留下了手机号码,他正在公安局忙碌,从他的口中得知了李宇飞现在正在安水县医院急救。
“安水县医院!”我想起了上次在安水县医院戳瞎小胡子眼睛的事情,我摇了摇头,挂断了手机。
我和夏雪匆匆的出了招待所,拦了一出租车,前往安水县医院,下车之后,我看着安水县医院破旧的大门,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绕了一圈竟然又回来了,我拉着夏雪匆匆进了急诊室。
“大夫,麻烦打听个人!”我一巴掌拍在一个穿着白大褂医生面前的桌子上。
“谁啊!”那个医生不耐烦的抬起了头,我差点笑出来,事情就这么巧,正是那晚给孙婷婷急救的那个值班医生,那个家伙好像也认出了我,眼睛里闪过一丝慌张,但是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李宇飞,也许你也见过!”我戏谑的说道。
“哦,你稍等!我来查查看!”医生有点坐不住了,翻着急症住院部的登记表,不停的用手背擦着额头上渗出的汗珠。
“没事,我等你!”我回头环顾了一下急症室大厅,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十几天前我曾在这里激战了一场。
“楼上303室!”医生抬起了头,眼神中充满了一丝犹豫的神情。
“好,谢谢你!”我拉着夏雪转身向楼梯走去。
“小伙子,等一下!”忽然,那个医生喊了我一声。
“唔,有事吗?”我回头头来。
“你看那里!”医生指着楼梯下的过道对我说。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眼瞥见了垃圾箱旁放着一只早已蒙上许多灰尘的旅行包,我突然想起了那是我们当初留下落下的包,我不禁心里咯噔了一下,慢慢的下了楼梯,向旅行包走去。
“我没动啊!”医生冒了一句话,赶紧转身进了办公室。
只有当初我的一个包在,他们几人的早已不在,包上蒙了厚厚一层灰,还沾上了少许的污秽,我拉开包一看,里面空空如也,所有的东西早已不翼而飞,只有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条放在里面,我掏出来慢慢的展开一看,纸条上歪歪扭扭有几个红颜色的字印入了我的眼帘,“不要多管闲事!”
“这是谁放的呢?”我感觉心脏在剧烈的颤抖,我用手指沾了少许口水,湿润了红色的字迹,字迹没有模糊开,应该不是墨水笔写的,我想起了在学校里看到的那几十封冯恨水写给梅玉玲的信,难道这是冯恨水给我的警告,我的脑袋大了,难道这个混蛋已经知道我在寻找他吗?我不敢再想了,只得把纸条叠好,放进了口袋里,等有机会给孙长州和杨文龙看,毕竟他们现在是我的盟友。
“阿强,怎么了?”夏雪站在楼梯口紧紧的盯着我。
“没事,我的包里什么都没有了!算了,走吧!”我拉着夏雪匆匆的往三楼走去。
临近中午时分,急诊室住院部十分的冷清,除了三三两两端着饭盒给病人送饭的病人家属经过,楼道里显得十分的安静。
“303,这个房间!”夏雪指着病房门上的门牌说道。
我轻轻的推开门,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药水的味道扑面而来,病房里面没有人,只是一张病床上静静的躺着一个人,我走进一看,果然是李宇飞,他的鼻子上插着氧气,没有一丝鲜活的气息,只有旁边的心电图仪器显示屏上均匀的心跳图显示着李宇飞是个活人。
“宇飞,宇飞,你还好吗?”我轻轻的喊道。
“啊啊!”李宇飞忽然张大了嘴巴,拼命的呼吸着空气。
“宇飞,你没事吧!”我有些害怕,如果李宇飞就此死了,那我和夏雪就说不清了。
“阿强,夏雪,你们来了啊!”李宇飞总算是缓过劲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