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青山翠树环绕,薄薄的雾气弥漫,四周的景物若影若现,大地在沉睡中朦胧的睡姿诗意如画。
不经意,东方连绵起伏的山顶上方,云彩鲤鱼肚显白,泛红,一个血红色的圆弧几乎是跳跃而出,血红,血红,鲜血欲滴。
血日东升——血红,鲜血一样的鲜红色。连投射到大地的光芒都是血红色,四周的山川,河流,溪水,树木······总之凡是太阳光芒照射到的地方都是一片血红。红山,红树,红水·····一切的一切都是血红,气氛诡异。
逍遥城,帝都梵城,整个珈诺帝国,整个天地世界此刻都沉浸在凝重的肃杀气氛中。
前一分钟,逍遥城内起得最早的小商小贩,还在忙碌的张罗着生意开市,热气腾腾的蒸笼包子,沸腾的油锅,清亮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突兀,血红的朝阳照耀大地,天地万物都蒙上一层血色,血城,血墙,血人血衣连空气都透着血色。
静!令人窒息的静!所有人都不自主的放下手中的活儿,行人停下脚步,统统的大家都抬头凝望着那血红血红的太阳,嘴巴张的大大的,只剩下沸油咕咚咕咚····柴火霹雳巴拉的声音,格外的响,尤为刺耳。
眼前的景象让人们不可置信,难以理解,脑袋一片空白。“哇······”不知是谁家的小孩被眼前的的景象惊呆,更是被大人们一反常态的表情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小孩子的哭声唤醒了都在楞神的人们,紧接着醒悟过来的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曾经再熟悉不过的人,好像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大家都是从不认识的陌路人。
此时他们彼此的身上就像经历了一场血战,刚从血河中爬起来,浑身被鲜血染红,脸上一脸血色模糊。
恐惧,莫名的恐惧!恐怖的气氛迅速占据人们的心头,富甲商人手中鎏金笼子里的小鸟,街头的流浪狗也都停止喧嚣动闹,静静的呆着一动不动,眼睛中的瞳孔中一个血红色的小点在瞳孔中渐渐放大。
“不好啊,血煞天灾,天神发怒天怒人间,我们要有血光之灾啦!”一位年长胡须有点花白的老者对着天上的血日神情惊恐的说道。
刹拉间,所有的的人都不安的躁动起来,一个个个的脸上都是不安,绝望,茫然无措的表情。一个中年妇人率先“咕咚”一声,合着身子整个仆倒在地,对着苍穹血日的方向跪拜起来。
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神情恍惚,嘴里念念有词“天神啊,饶了我们这些无知的小民吧!我是你忠实的仆人啊”。
噗噗噗·······一个,两个三个,最后所有人像多米若骨牌一样,整齐划一的匍匐在地,对着血日跪拜磕头,求饶声,祷告声,哭声·····响成一片。
帝都梵城,珈诺帝国权利运作的中心,极度繁华奢侈。
气势恢弘的宫殿御楼星罗棋布,在都城连成一个牢不可破的防御体系阵型,直插云霄的梵塔高高耸立,缕缕白云缠绕塔身,难见其塔顶,让人不知道到底有多高,看上去已经天地相连。
这就是珈诺帝国最高权力的象征!绝对的权利,绝对的高度,绝对的气势俯视着脚下的山川河流,芸芸众生。
饶是最高权力的梵塔,在血日血芒强大无比的威压下,也失去了往日的威严,乌漆的塔身此时披上了血色的外衣,塔顶流动的云层也是血红血红,整个梵塔看着就像一只受了严重创伤,鲜血不断外流的巨大怪兽。
云层外梵塔一线直的塔尖上,立着一个人影,身形笔直的和细细的塔尖衔接。
那塔尖尖如锋矛,人更本不能在上面立足,而那人在上面却泰然自若,一拢蓝色衣袍,炫纹云袖,身材魁梧,五官线条分明,眼神深邃的望着前方。
最耐看的是一绺寸长的胡须无风自动,倍增男人的英雄气概,仿佛天地尽在他的掌控中,浑身透着王者的霸气威严!
在他深邃的眼神里,九霄天外的视角一清二楚的展现眼前。
“邪神君,你这个老不死的家伙,200年过去了,你的修为相比过去的确是大有长进,但是也就不过如此而已,啊哈哈哈······”一个彪形大汉对着悬乎在远方一个面色红润,鹤须白发白袍的老者张狂的笑道。
细看之下,这大汉居然和塔尖上那人相貌极度相似,别无二致。只是眼前这个大汉相比塔尖上的那个男子身形要壮实许多,再有一个不同的是他是满脸的络腮胡,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杀气侧漏。
真叫人难以想象,这两人一样的面貌模样,却是两种迥然不同的气质。
“霸天,你这嗜血魔神,九郡大地千万英灵不会放过你的。你这样一个妖孽,实乃我珈诺帝国的不幸!你这煞星,为了一己之私,竟然置千万城民的性命不顾,用他们无尽的血魂淬炼你的天煞血魂诀,亏你还是帝王家族之后,你老父宇皇就是被你这个孽子活活气死的。”邪神君面容鄙夷的看着嗜血魔神。
嗜血魔神原本还在狂笑中的脸,一下子僵住,转而怒目横眉,两眼凶光。活脱脱的上演了一次川剧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