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壮胆过去给大黑背上了药。要不然,大黑背肯定活不到现在。
想想大黑背,再想想野人腿上溃疡的伤口,乐意心软的一塌糊涂。
她叹口气,说:“不救你我难受,救你我害怕。”
说完,乐意就把钥匙举了起来,挨个儿实验着,看看能不能打开笼子的铁门。
试验到第五把,铁锁开了。
乐意把铁链子用手垫着抽下来,然后拉开笼子的大门。
“你别着急,我帮你把身上的铁链子弄下来。”乐意安抚住和蛇,弯腰钻进铁笼子的时候,顺手把黑布扯盖下来,防止张黑突然回来看见她。
乐意先解开了和蛇脚上的铁链子,然后摸到和蛇手腕上,把缠绑住和蛇手腕的铁链子也解开了。
解铁链子的过程虽然短促,但乐意的心却一直吊在半空,比任何时候都紧张,生怕野人突然发难,一口咬到她的脖子上。
“你能动么?能动的话,我们赶快离开这儿。”乐意问和蛇。
和蛇“汪”一声。
乐意当和蛇这是答应了。她悄声掀开黑布,左右看看没人,飞快的怕了出去,然后冲着笼子里头招了招手。
和蛇拖着右腿,艰难的爬出了笼子。
乐意让和蛇在原地等着,她则飞快的窜进了里屋,把钥匙挂回治安队那人的腰上。
神不知鬼不觉的还回了钥匙,乐意带着和蛇贴着墙边朝正门那里靠近。
到了正门旁边,乐意用手势示意和蛇停下来,她竖着耳朵听了几秒钟,然后轻手轻脚的摸到门后,将门轻轻拉开。
和蛇随在乐意的身后,靠着双手和胳膊的力量,拖着身体从门槛爬了出去。
出了张黑家大门,乐意不敢耽搁,先是带着和蛇去杜欣欣躲藏的地儿找了找。见杜欣欣不在,乐意就紧忙带着和蛇从小路回了家。
乐意找了条破棉被,让和蛇先在上面呆着,她则疾风似的出了门,朝杜欣欣家跑了过去。
到了杜欣欣家房后,她在杜欣欣后窗上用力敲了几下,听到杜欣欣半梦半醒的回声,她放心的舒了口气。
乐意见杜欣欣没事儿,就放了心,掉头快步回了家。
她进里屋门的时候,和蛇正在一手撑着地,一手把着凳子,似乎想要坐到凳子上。
“等等。”乐意反手把里屋门关好,小声制止和蛇。
和蛇松开了抓着凳子的手,有些颓丧的倚着桌柱,两眼微眯看着乐意。
乐意被和蛇看的浑身发毛,“我怕你乱动,伤了你右腿的骨头。”
和蛇缓慢的点点头,指指乐意,又指指自己腿上的伤口,用眼神询问乐意。
乐意眨巴了两下眼睛,读懂了和蛇的意思。她用力点了下头,对和蛇说:“会的,我会治你受的伤,我是兽医。”
说完,乐意觉得自己这话有点儿不对,忙着加了一下,“有时候也给人看看病。”
和蛇点头,冲乐意勾勾手,指指右腿上的伤口,示意乐意帮他看看。
乐意犹豫了一下,慢腾腾挪到和蛇右腿边,蹲了下来。
她看了和蛇一眼,见和蛇眼神平静,没有攻击她的意图,才弯身观察和蛇的伤口。
“你这是被熊抓的?”乐意抬头询问和蛇。
和蛇摇摇头,眼神有些痛苦。
乐意说:“一会儿我先帮你把伤口的烂肉清理了。”
和蛇点头。
乐意站起来,“你等着,我去拿工具过来。”
给和蛇刮烂肉之前,乐意先给和蛇上了点儿麻药。
这麻药是乐意自治的,专门用来给牲畜麻醉。
有的牲畜生病了,不麻醉不敢治,因为它们会特别有攻击性。上了麻药的牲畜,不出五分钟,就会像喝多了白酒似的,浑身瘫软精神恍惚。等乐意下手治疗的时候,就算疼的嗷嗷叫,也没法撒欢儿,只能任由乐意宰割。
等和蛇被麻药麻的浑身发软,眼神涣散的时候,乐意对着和蛇伤口下了刀子。
她速度极快的把和蛇伤口上的烂肉刮干净,然后撒上厚厚的药粉,用绷带绑上。
一个多小时之后,和蛇才过了麻药劲儿。他把手伸向绷带,摸了两下,然后抬眼看向乐意。
乐意说:“你受伤时间太长了,得换三次药,伤口才能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