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杜天久久不能入眠。毕竟最后一夜,真让人有些不舍。躺在□□,他翻来覆去,愁思不断。有时候,夜也很折磨人。接下来,他可以出去闯荡,黄山说远不远,路途也不是几天可以搞定的。经过一番思考后,杜天起身来到后院。
静悄悄的,他轻轻地按下假山中间那个按钮,不一会儿,在一声巨响后,脚下的大门也随之开启。杜天施展出御剑术,脚踩邪剑缓缓降落在洞底。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入耳旁:“这谁啊?大晚上不睡觉,打扰老夫清静!”声音又渐止,杜天只听到一阵咳嗽,摇了摇头,他决定继续前行。四周传来滴答的流水声,持续不断。
大约走了十几里,路变得开阔,杜天扫视了一圈,这传承殿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咦?!杜天惊讶的看到空虚道长竟然醒了,看样子刚才的骂人声绝对是这白胡子老头。见杜天站在自己面前,空虚道长也同样很吃惊,他心里道:老夫睡了好几天了。原来是这个臭小子骚扰老夫的好梦!待我前去问问。
“白胡子老头,你这葫芦是干嘛的?”杜天从怀里拿出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空虚道长顿时傻了眼,小声嘀咕道:“坏了。老夫的葫芦怎么在他手上?一定是前些日子老夫偷喝了神殿里的美酒,那可是号称让人喝一口,睡半年;喝上一壶,永远不醒的东西。真是糊涂啊!”
“喂!白胡子老爷爷你在不在听?”杜天在一旁等的不耐烦了,就问道。当然,空虚道长刚才的话他其实是听到了。因而满脸的坏笑,把玩着手中的葫芦望着他。
空虚道长浑身发虚,他心知这葫芦若是拔开葫嘴,是能把人吸进去的,方法也很简单,只要对准要吸的人,然后晃动葫芦,就可以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逃,空虚道长他自认为自己法力无边,修为很高。他心里还是害怕杜天,生怕对方给他一个下马威。因此,他眼珠一转,陪笑道:“小娃娃,你要这葫芦就拿去吧。老夫也不与一个小孩子争。老夫先失陪了。”
说罢,他转过身去。杜天嘿嘿一笑,拔开葫嘴,说道:“空虚道长,还是叫你白胡子老爷爷好呢?”
“都一样。”空虚道长咽了咽口水,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撒腿就跑。杜天沉默不语,晃晃葫芦,紧接着一道白光闪过,留下的是一句话:“臭小子,等老夫出来,和你没完!”
“没完就没完吧,你这个人很烦!”杜天一边说一边塞进葫嘴。该做的都做了,他就拍拍屁股走人。
杜府大厅内,杜文臣望着远去的身影,仅仅叹了口气。“这样做好吗?”一旁的韩伊秋问道。
“这也是不可以避免的,天儿总该会去面对的。不是吗?”说着,杜文臣将她拥入怀中,眼2神中多了几分柔情与惆怅。
天也亮了,杜天背着行囊和邪剑,一路向南。仙洞是在扬州城外,杜天此行就是先去拜别师傅,以作进一步打算。这名字是杜天突发奇想给那山洞起的名字,仙老也没阻拦,只是哈哈大笑。
仙洞,却是出人意料的安静。杜天脚步缓慢,心情沉重。洞内空无一人,桌上有个锦盒,下面压着一封信。他没有多考虑,打开一看,令人震惊的是信上一个字也没有。“无字书?师傅他也真是无聊,搞这种把戏!”杜天自语。飞快的做了几个手印,一段段字符传入耳中:“天儿,为师有事先走了。为师知道你爹抓你很紧,奈何还是有点放不下你。这意识中,为师将多年的修学成果都注入其内,你要好生把握!《道经》你能够学到如此地步,我感到很欣慰。”
“当然为师的行踪你也不必打听。桌上的锦盒里有一根神鞭,名为残月,你可以拿去用。此外还有灵芝一株外加三瓶灵药,相信你用的上。至于锦盒切记留着,以便为师日后可以找到你。咳……千年的浩劫又要重现了,天儿希望你分清正邪,斩妖除魔,维护正义。”
“另外为师再送你一句:断肠剑,痴情人。天涯路,何时尽?天儿,你注定会被情欲缠身,一切小心为好!”
这时,意识突然中断。杜天环顾四周,向那石床深深的鞠躬。“我也该走了!感情吗?”杜天嘴角上扬,露出一丝不屑。收起锦盒和信,转身离去。
天之涯,海之角。纵七界,我逍遥。
雨之魄,云之魂。今生缘,终未了。
我要以我手中的邪剑,扫除前方一切的障碍。
正与邪,是与非。孰对孰错?无人能解。
在杜天离开后,仙洞里涌现出无数的字符,伴随着男子狰狞的笑容,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