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月来,第一次睡得格外香甜。尽管没有交流过,但母子二人都明白,家里从此真正有了养家糊口的依靠了。
后来,洛克菲勒将9月26日命名为自己的“重生日”,其意义超过了生日。1931年,事情过去了整整76年,洛克菲勒说道:“这一天似乎决定我未来的一切。直到今天,每当我问起自己,如果没有得到那份工作会怎么样时,我常常会浑身颤抖不停。因为我知道那份工作给我带来了什么,失去它又将如何。所以,我一生都将9月26日当作‘重生日’来庆祝,对这一天抱有的情感超过我的生日。”
挫败戴利船长
休伊特有个老朋友,名叫戴利·戴维森,人们习惯叫他戴利船长。戴利是休伊特—塔特尔公司的客户,主要负责公司的货物的河运与湖运。
戴利长得人高马大,长期在船上作业让他的皮肤黑中透红,整个人威风极了。戴利每次来到公司,都抱怨说运输的各种杂费在涨价,并向塔特尔摊牌说如果不提价,就不再为休伊特—塔特尔公司运输。公司员工尽管对戴利没有好感,但一来戴利社会阅历很广,大家都说不过戴利;加上他是休伊特的朋友,大家也不得不迁就他。当然,对于戴利的抱怨,大家在业务上也想不出让戴利闭嘴的办法。
洛克菲勒查了过去两年戴利为休伊特—塔特尔公司运输的单据,也调查了近两年来河路运输的收费价格,他发现,戴利两年都欠公司的钱。
于是,当戴利又一次向塔特尔发威要挟时,洛克菲勒接过了话:“戴利先生,在过去的两年里,公司待您已经很好了。您不应该向塔特尔先生提不合理的要求了。”
“什么?”戴利在休伊特—塔特尔公司第一次受到挑战,“你是谁,敢跟我这么说话?”
“我是约翰·洛克菲勒,是记账的。如果您不介意,我想跟您算一下过去您跟我们公司业务上的数字。”
“数字?数字有什么好算的,你们公司一直欠我的钱,这是秃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的。”戴利一脸的不屑。
“那好,戴利先生。”洛克菲勒将过去两年戴利与休伊特—塔特尔公司的往来账目,一本本摊在戴利眼前,“您看,戴利先生,这是您与我们公司过去两年的往来账目。我反复算过,您在两年中欠我们公司1985美元,这还不算利息。我咨询了其他公司。这两年河船运价是涨了一些,但摊到我们公司,大概是9美元,就算是985美元吧。两项抵扣,您应该欠我们公司9美元。”
“那怎么可能呢?你小子欺负我老头子不懂账啊!”戴利咆哮起来。要知道,他在休伊特—塔特尔公司从来没有栽过。但这一次居然被个小孩子给绊了一跤,他心里实在难以接受。
“戴利先生,您看这样好不好,我这里有一份手抄的清单,您拿回去让您的账簿员核算一下。如果是我算错了,我们公司赔给您,我向您道歉。如果是您那里漏算了,希望您也及时补上。”
“好,我拿回去算算,算完了回头再收拾你这个毛孩子。”戴利船长拿着洛克菲勒的清单,恼怒地离开了。
在这件事以后,戴利船长再来休伊特—塔特尔公司结账时,再也不像以往那样趾高气扬了。每次看见洛克菲勒,他居然还揿揿帽子,嘀咕一声“洛克菲勒先生”。即使是对休伊特,戴利也从来没有这样礼貌过。
不知是碍于老板的面子,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洛菲勒后来没有跟戴利较真9美元的事情。不过,在那之后,戴利对休伊特公司的货物运输,比以前尽职多了。
洛克菲勒“收拾”了戴利,一下子让休伊特嗅出了洛克菲勒身上的特殊潜质,决定让洛克菲勒替自己去收房租。
重要的5美分
“塔特尔先生,我具体做什么?”进入办公室后,洛克菲勒主动向塔特尔询问。
“先熟悉公司账簿,同时记账。对了,自己找张没人的桌子坐。”
“好的。”
洛克菲勒选的是一张满是灰尘的空桌子,他估计那里肯定没人坐。洛克菲勒首先将桌子擦得一尘不染,顺带着打扫了整个房间。这后一项工作,洛克菲勒一直坚持到离开休伊特公司。
打扫完卫生后,洛克菲勒从塔特尔那里接过一摞旧账本,还有几本新账本。塔特尔带着不易觉察的微笑,将账本交给了洛克菲勒。
在昏暗的油灯下,洛克菲勒一页页地查看着公司的旧账本,同时随时记下公司的收入、支出。这是洛克菲勒上班的第一天,也是他漫长的商业生涯的第一天。从这一天起,一直到离开休伊特公司,洛克菲勒始终是第一个上班,最后一个下班的员工。
连洛克菲勒自己也感到奇怪,自己对那些枯燥的数字感到非常亲切,仿佛遇到了久违的亲人一般,他甚至可以整个上午一动不动地看着几本账本上的数字。
看了半个月账后,洛克菲勒核对出十几美元的误差,令塔特尔特别高兴。塔特尔人已中年,眼睛有些花了,一看数字眼睛就有肿胀感。洛克菲勒的到来,算是彻底解脱了塔特尔。因此,塔特尔对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