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瑒,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可能没有你呢?”
“重要的日子?什么意思?”洛瑒敏感地打断贺瞳想继续说下去的话。
“啊?”贺瞳懊恼自己一激动居然说漏了嘴,紧张的朝洛慕风使了个眼色,见他摇头示意别说时,她抿了抿嘴,想来只好拿出以前对付儿子的那套手段道:“我和你爸爸做客云家的日子啊,本来还蛮期待的,不过见你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弄得我还和云家那边约定得那么开心,诶,现在看来,就这样吧,你先忙。”
语罢,贺瞳不等儿子的反问就连忙先挂掉电话,而心反而比刚才更紧张忐忑了。她是在赌,赌云子宁在自己儿子心里的地位,就算他再不上心,还有云氏集团让他不得不顾忌吧?
“你觉得这样可行吗?”贺瞳不安地看向洛慕风,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让自己坚定的回答。
“诶,洛瑒已经三十一了,你认为,除了这样做外,有比它更让人满意的安排吗?”洛慕风双眼定定地看着贺瞳,过了今天,大家都能暂时先歇口气了。
“我只怕,只怕,他心里还想着那个女人。”贺瞳痛苦地咬着下唇,也许正是因为自己过去在感情上太过干涉的原因,才会走到如今对儿子的婚姻也要如此步步为营的境况。
“诶”,洛慕风厚重的大手轻拍了拍贺瞳的肩膀道:“你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幸福,甚至愿意为此承担所有指责。瞳瞳,既然已经决策好的事情,我们又何必杞人忧天呢?过去的事我们无法改变,但求坦然问心无愧,现在也同样是。那些在心里埋了那么多年的隐忧,总要摆清楚,大家心里才能好受些。”
感觉肩膀上传来的依靠感,贺瞳也只颔首笑了笑,不再说话。
是啊,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需要再畏首畏尾,担惊受怕。
而洛瑒,原本平静的心,却让母亲那通电话里闪烁的言辞搅得心神不安。
困难地集中精力做完最后一点工作,有点按耐不住的洛瑒不自觉就站起身来,理了理西装,修长的手指在起皱的衣角边木然停留。
那天元昊的嘲笑让他无力辩驳。可他要的,是温婉妻子,不是合作伙伴。
而云子宁,她,做不到吧?
“吁”地重重呼出一口气,十指松了松疲软的关节,他现在只是不想当个被蒙在鼓里的人,仅此而已。
信步走到云子宁办公室的楼层,走到走廊边便停住了脚步,竟不见那个忙得像只小鸟一样的熟悉身影。
“天啊,你看,是那个顶级钻石男诶。”刚才还在一脸苦相对着电脑的一枚女同事抬眸间恰撞上洛瑒蹙眉的神色,抑住尖叫一边扯旁边同事的衣角,一边点开自己在公司的论坛贴吧上收藏的那张偷拍总裁的神秘图。
“相似度简直是百分之两百,不对,他本人简直要比照片上的好看得多了去了。”
而那个被她一下子揪住的同事笔尖不小心在纸上滑了一笔,正要开口指责,而声音却在看到洛瑒时迅速转换了频道:“淡定淡定,你没看见他正朝我们这边看来,快收起你那让人鄙视的花痴相。”
听到细细的骚动声,蓝景君也疑惑地抬头越过隔板,顺着同事的视线看向玻璃门外站在走廊上的洛瑒。挺拔俊逸、器宇非凡的姿态,让向来冷静自持的她心里不住地麻了一下,特别是注意到他忽然往自己这个方向走来时,素手紧张地用力抓了抓签字笔,虽然素未谋面,但至少今天,他们相遇了。
骨节分明的右手敲了敲云子宁空空如也的桌面,他将自己只来过一次,就能准确分辨出她的办公桌归咎为记性好。
“请问,她去哪里了?”
蓝景君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向洛瑒,但随即又很快垂下眼睑掩饰从心跳溢出的慌乱。
而旁边座位上的同事见状一个个只是假装工作,余光则往这边撒。一来,他们这些试用期的员工是要在老板面前展现自己的兢兢业业,二来,自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哦”蓝景君意识到洛瑒的投来的询问视线,对上一眼后又慌乱地连忙错开道:“她,她请假了。”
放在裤袋里的左手吃惊地猛然僵住,从桌上慢慢垂下右手,略微惊讶的视线落在云子宁整洁的办公桌上,却在转眸之际瞥见电脑旁放着一封不起眼的白信封。上面闪着的几个突兀字眼,让洛瑒暗沉的双眼瞬间搅起漩涡。
“请问你是?”蓝景君见洛瑒忽然紧紧握拳的右手在压抑着某种不详的情绪,于是语调不禁温柔地询问,想将这难得的初次见面延长时效。
洛瑒大手直直伸过去拿起桌上的文件,并顺手将信封夹在下面,不知是哪来的不满,让他本就冷淡俊傲的脸庞更增几分严肃和愤怒,冷冷地丢下一句:“等她回来就告诉她,这个白色文件夹被我拿了。”
语罢大步迈出销售二部员工工作的大开间,他倒要看看,谁敢玩办公室恋情。
一群小菜鸟和老油条在目送总裁的背影离开后,顷刻像炸开的油锅一样开始唧唧咋咋地讨论。
“这个云水心也太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