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文一头黑发被男人的动作激荡得一阵飞扬,被打斗声惊醒的小冬儿大声喊停。看着跑到男人怀里撒娇的小冬儿葛文苦笑道,这是唱得哪一出?
给了葛文一个狠狠一击的男人面无表情道想试试看你为冬儿能做到哪一步,要是你因为熊魃和我的不可力敌就不战而退,虽然我不会怪你,不过,以后你也别想进我这个圈子说话了。葛文哭笑不得,看了眼退到已经男人身后的熊魃,笑道:“我先前那一拳,可不好受,看着无伤大雅,其实力道已经渗透到了你的骨子深处,当场无碍,过后却会对你的筋肉造成不小的损伤,赶紧找个医院躺下吧。”
熊魃看着这个嘴角渗出血丝的男人,大大咧咧道:“我魃子命厚,死不了。”
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听小兄弟的。”熊魃果断闭嘴,只会嘿嘿的干笑,胸腹已经翻江倒海,内伤不轻,先前的话语只是死要面子的场面话而已。
葛文确定是自己人后,挪动脚步,揉了揉刚睡醒的小冬儿的脑袋,平静道我家祖传有一种药酒秘方,待会儿写给你,用后休息几天,没有大碍,方才那几拳打的过瘾,不像你主人,完虐我,实在让人憋屈。熊魃眸子一亮,却没有说话,心里却认了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家伙是个可以托付喝酒喝醉的男人。
中年男人抱着小冬儿和葛文进了屋子,打发小冬儿去睡觉后,在檀木椅子上坐下,翻箱倒柜的找来几瓶没有贴标签的烈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葛文和熊魃各满上一杯。
男人抽了根烟,葛文正襟危坐,神采奕奕,这么个大高手可不常见,要是能和他多切磋切磋,自己的身手还会有着巨大的进步空间。
坐如钟的男人率先开口,我是小冬儿的父亲,武瘦虎,这些日子谢谢你了,武穆这次模拟考进步了整整二十名,都是你这个老师的功劳,我在外面太忙,没工夫管他们,作为父亲,实在不合格。
葛文笑着说应该的,只是有些好奇,你这到底是什么路数?这样的大宗师境界他只在孙春秋身上见过,对此葛文并不掩饰自己的好奇。
武瘦虎微笑:“我的手段比较杂驳,太极,洪拳,咏春,都涉猎了些,主打的还是杀人泰拳,这种拳法刚烈霸道,对敌的时候比较实用。虽说你现在打不过我,不过那是你年轻的原因,我在你这么大,说实话可不如你。你也不用刻意模仿我的路子,我猜教你武功的应该是个有大智慧的人,你就按照这个路子走下去,底子这么好,只要不夭折,将来登堂入室指日可待。”
熊魃见主子和这个年轻人聊的开心插不上嘴,成了多余的那个,有点郁闷的跑到客厅看电视。
武瘦虎虽然身居高位,并不古板,一席话谈笑风生,玩笑却不过火,都是点到为止的无伤大雅。
终于,谈话总算扯到了现在波云诡谲的国美事件。
武瘦虎摇头道:“世态炎凉,席素素那小丫头现在的滋味恐怕不好受,碍于我和狐狸的交情,本该帮这个小姑娘一把,奈何上面打定了主意要动国美,把我看的死死的,只能让小高暗中出手,做些缝缝补补的事情,而且,说实话——我的不帮忙,其实就是对那个女孩子最大的帮忙。”
葛文叹息道:“能让高姨做到这一步的确已经算是仁至义尽。我妹妹葛武这些天一直和席素素在一起,昨天电话告诉我,这个倔强到二十年来头都没低一次的女人居然在办公室里面嚎啕大哭。赵安顺,一点都不安顺,当年要不是席安邦救了他一家老小十几口人,就全部跳楼的主,不仅赏了素素一个闭门羹,还找人传话给素素想见面不是不可以,不过他半天就能赚好几部宝马奔驰,所以素素兜里揣个二百万,才行。程安澜,拍着胸脯作保证,转身就把电话打到了百达总部。陶和豫,当年恨不得舔席家脚趾头的奴才,跟素素见面的时候拉上了一堆商界人士,对素素冷嘲热讽了足足三个钟头,那一段饭吃了素素二十多万,还笑眯眯问她有没有钱付账,没有的话可以先借,利息就算了。别说素素,连葛武这个旁观者都气的当时都想把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狠狠踩在脚下变成一坨烂泥。”
武瘦虎听到这些,情绪没有波澜,笑道:“这样的委屈,我们老一辈人经历的可远远不止这些,所以这种磨难在我看来,不一定是坏事,只要那个女孩子能挺过去,将来的南京,她会成为武则天那样的人物,这恐怕也是席安邦那老狐狸想要看到的最好局面。”
葛文从这句话里嗅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抬头看着这头老虎那双充满智慧深不见底的黑眸子,徒劳无功,看不出情绪波动。
武瘦虎一口烈酒下肚,舒服的呼出一口酒气,从旁边公文包里拿出一份绝密国美的评估资料,和《国美的门徒》这样主观性很强的文件不同,这份资料全是由密密麻麻的数据组成,是一份落到高手眼里很能提纲掣领的东西,比如如果席素素得到这份资料就可以用这份资料做纲领性文件,系统缜密地研究一个商业帝国,有的放矢,不用再无处下手,这个东西,就好比孟世承给的名单,都是最有意义的切入点。
武瘦虎终于开口,“前年十七大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