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灵气十足的小姑娘骑着一头强壮如牛犊一样的藏獒出现在出租车前面时,被吓到差点魂不附体的司机明智的没有说出拒载两个字,只是强烈要求小姑娘坐在副驾驶可以保护到他的地方而让那只恐怖大黑狗独自霸占了整个后排。
司机不是没接过带着宠物犬的客人,只是这种占了整个后排还需要蜷缩起身子才勉强赛的进去的家伙绝对是头一回遇到,由此可见这只大黑藏獒的块头是如何壮观,出租车师傅一路上都透过后视镜偷瞥大黑,这种纯血獒王即使是在南京都不多见,这个口音软糯看起来清清爽爽的小姑娘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在降服住野生藏獒的恐怖存在。兴许是迫于对大黑发自肺腑的忌惮,没有动小手脚绕远路,直奔目的地紫金山庄。
此时紫金山庄内,脸上有着一道长长的疤痕却依然给人一种野性美的桀充满挑衅地朝葛文勾了勾手指,咧嘴一笑:“继续?”
葛文咳出一口带有血丝的口水,一直微屈如弓的身体一下子崩开,速度惊人,没急着出拳或者出脚,似乎要掰命地跟极擅长贴身肉搏的对手玩近战,结果情理之中地很快被对手一记蕴含巨大寸劲的重炮击中胸膛,如断线风筝后仰倒地,就在对手以为得手的瞬间,后仰飞出去的葛文双腿猛然一蹬,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中对手小腹,两个人几乎同时倒地,这根本就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疯子打法,这一次葛文没能爬起来,而对手揉了揉肚子却率先扶着墙站起身,显然葛文跟他比起来差距不小。
这一次,桀终于开始对他刮目相看,第一次被逼到这种程度的强大男人不禁顿了顿身形,有趣地打量起葛文,道:“拳法的路子虽然有些野,这种不拘一格灵气却更显得难能可贵,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恐怕也没有达到这样的境界。换作以前,我一定会等你个三年五年以求可以痛快巅峰一战,可惜,你运气不大好,我等不了那么久。”
这个时候葛文也好不容易站起来,只是深呼吸一口就感到一阵钻心疼痛,咬牙自语道:“没武子或者大黑在侧面支应扛着,碰上硬货后我的确占不到半点便宜,今天说不定得栽。”
桀这样的男人,虽然谈不上严格意义上的大奸大恶之徒,但是决定杀死一个人的时候自然会全力以赴,因为英雄之间的惺惺相惜而故意放水这种蠢事他是绝对不可能做的。等到葛武和另一个大个子帮手匆匆赶到紫金山庄外的盘山公路时,这一场战斗即将落下帷幕,葛文虽然爆发出令人刮目相看的单挑水准,但一直以来在南京这座城市无往不胜的他还是没能放倒那个疤痕男,如果不是从小被孙春秋用各种山里草药浸泡的葛文其抗击打能力超群,肝脏早就被桀打出内伤。顾玲玲这些外行也就看个热闹,保不齐看到精彩处还鼓掌叫个好。行家才体会得出叫桀的家伙那一套截拳道没十年以上的扎实根基根本不可能有这种收放自如的境界,葛文的碎步和突袭冲刺是他的强项,虽然在孙春秋那样的最顶级高手眼里当不得炉火纯青四个字,但绝不是花架子,当得静如处子动若脱兔这八个字,只是不管遭受何种程度的寸拐撩杀,桀都像大江里的磐石,纹丝不动,自始至终甚至都没有后退一步。
“好了,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哥,你给我回来,不然我告诉太爷爷你再外面惹是生非,让太爷爷揍死你”终于,连一直没心没肺看热闹,生怕事情闹的不够大的顾玲玲都看出了不对劲儿着急吼道。葛文擦了擦嘴角溢出的猩红血渍,他大爷的这截拳道不仅打人疼,后劲也不是一般的大,跟上了年数的二锅头有得一拼,葛文体质再好再能扛也经不起这么长时间折腾。
打的正爽的顾文长一听这个彪悍妹子发话,虽然一脸不情愿,但还是很顺从地撤身后退,这些年在太爷爷的老拐杖下,他藏拙藏的一肚子火气,今天难得遇到个旗鼓相当的好对手,他打的格外过瘾。漫不经心瞥了眼不远处形象甚至有些凄惨的葛文,心中不免有些庆幸,还好自己的对手是刘晔这种25度的黑啤,度数不高不低入口绵柔正好爽口,要是对上那个可怕的疤痕男,不能喝烈酒的自己还不得被活活呛死?
刘晔少了一个强力对手,自然不会做死缠烂打的蠢事,也看向了另一处战场上气喘吁吁的葛文冷笑道:“你别不服气,外援也是实力的一种,我能从山里寻出这样的高手收拾你,说明你就的确命中该死,放心,我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要你的命,要做也会做的干净无比。不过你这一双手和一双脚是别想保住了。”
“谁敢动我哥?”
一个略微不协调的甜美女性嗓音响起,不尖锐,不刻薄,听起来清清爽爽,仿佛只是一个少不谙事的年轻女孩子在认真询问同桌她不明白的一道数学难题而已。
所有人的视线不由自主都聚集在说这句话的不速之客身上,在看热闹这帮人看来是这是个极其不明智自讨苦吃的问题,而在顾文长兄妹看来这句话则显得有点不识趣,对面明显势大,大不了认个孬,先把命保下来再论其他,何必再节外生枝。
但很快所有人的目光都绕过了这个干净女孩看向了她身后那只小山一样壮硕的藏獒,站起来能有人高的个子,几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