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篇演讲题目为“恐惧”,它首次在内陆城镇图文巴(T00woomba)发表。图文巴演讲的组织者在极为高兴之余开展了一项运动,为本社区设立由这些演讲稿组成的课程。两个月以后,梅奥在布里斯班重复了这个演讲。
这篇演讲区分了正常发展和反常发展。它指出,在正常人当中,思考、感觉、情感和行动的能力是平等和谐地发展的。当个体学会理解并控制外界意识和种族意识的时候,正常状态就实现了。“生活就是为个性和控制作斗争,在这种斗争中,个人被迫平等地考虑外界力量和身体内部遗传因素的力量”。恐惧则打断正常生活。有些恐惧与外界密切相关,例如凶猛的野兽,我们要么与之搏斗,要么逃走;有些恐惧则是主观的,并作为不安分的因素存在于我们的意识当中。后一种恐惧可能与疾病、愤怒、懊悔或者其他情绪状况有关。联想测验可以揭示这些恐惧是多么普遍,它们是如何被抑制在心灵的深处的,并如何在其中保持着无意识状态。心灵深处中的这些恐惧,要么是由自我心灵的瓦解所造成的,要么是由外界环境所引起的,是暂时的。第一种类型的恐惧可以由弹震症或者对流感死亡的恐惧的例子来得到证明;在第二种类型中,恐惧是一种难以排除的症状,例如,由于另一个人的死亡而害怕得病,如精神忧郁症,还有就是对屈从于权威的担心。在原始人的心灵中可以发现许多这样的恐惧,用于抑制其情绪起源的原始禁忌控制着这些恐惧。在我们的文明社会中,教育工作就好比是禁忌,起着像禁忌一样的作用,因此无助于儿童的发展。虽然文明社会试图把恐惧驱逐出去,但其实却引入了许多恐惧,例如,对性的恐惧导致对性的曲解和精神官能疾病;对上帝的憎恨导致对恶魔崇拜的增加;对未来的担心导致对世界秩序的憎恶。这些恐惧常常被某些社会运动所隐藏,这些社会运动支持提高文明生活的水平,但自身却建立在恐惧和仇恨的基础之上。社会心理学研究表明,它们是反社会的,对个人的正常成长是有害的。
就本身而言,梅奥的公共演讲是成功的,但是,由于这些演讲没有进行系统的研究,彼此不连贯且不常举办,以及缺乏自由讨论和思想上的交流及碰撞,并且主要在布里斯班只向感兴趣的知识分子听众发表,所以其价值是有限的。工人教育协会的处境使之反对这些不足,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它求助于社区的某个部分。昆士兰大学函授学科部(DepartmentofCorrespon-denceStudies)向尽力获取专业资格证书的人们广泛分发演讲记录,但这些记录同一部劣等教科书差不多。于是,1920年7月,昆士兰大学教职员委员会(BoalrdofFaculities)接到了一份提案,该提案指出,应该让昆士兰大学更贴近民众以提高成人教育的水平。它建议,着重于非专业教育和非职业教育,把没有联系的校外活动组织起来。工人教育协会工人社会学院(’Workers’SchoolofSocialscience)、科学和文学俱乐部及其他私人半私人团体的工作为此类需要提供了佐证。布里斯班、图文巴、洛克汉普敦(:Rockhampton)和汤斯维尔(Townsville)等城镇的市民提议设立一个委员会来组织当地的活动,每地委派一名讲师,并指派首席讲师来协调整个昆士兰州的工作。首席讲师应该具有教授身份,并立足于布里斯班,在大学内外发表演讲,还巡回乡村地区,总揽各区活动的监督和指导工作。演讲科目应该囊括历史学、经济学、文学、哲学和科学。人们希望各中心最终发展壮大,成为大学的附属学院,人们学业的第一学年可以在这些学院内完成。这份提案清晰明确地表达了梅奥关于扩大本大学工作的计划。
1921年,梅奥在学校之外发表了许多演讲。3月,他应邀在广告人协会(AdvertisingMen\"sInstitute)的正式午宴上发表讲话。当时,他正就工业动荡的心理动机为安布罗斯·普拉特(AmbrosePratt)的《澳大利亚矿业标准报》(IndustrialAustralianMining.Standard)撰文,并同意在悉尼的一次会议上发表题为:“澳大利亚当前经济治秩序的精神面貌和工作方式”的演讲。他决定使用正式午宴上的谈话作为悉尼和墨尔本演讲的预演,他称之为“工业动荡与心理学研究”,并以此呼吁开展工业心理学研究。
在正式午宴的讲话中,他辨别了工业动荡和导致社会变革的社会运动的存在,例如,恶魔主义及其对社会秩序的邪恶敌视。他警告,这些问题是同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前出现的问题相似的。在工业中,为了同工业弊病所导致的社会动荡作斗争,小心谨慎和努力是必要的。动荡意味着普遍的不满、猜疑和不信任,罢工、怠工、破坏活动、痛苦的阶级分化,也意味着可能出现一些诉诸于恐惧、愤怒和仇恨的政治组织,从而加剧了这些工业弊病。破坏行为的不间断是想阻止对社会进行积极的变革。这种压力错误地假定,通过理性的讨论可以解决社会罪恶问题,因为心理学研究已经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