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嘛?”敏捷地闪身将她格挡开,迹部颇有些阴阳怪气的嘲讽。鹤见来不及和他多说,一把拖住他的胳膊飞快地向医院的庭院门口奔去。
时隔半年,再次陷入被鹤见像一件物品般强行拖着跑的状态,迹部身为帝王的自尊心颇受伤害。上一次好歹还算鹤见是在救他于水火之中,这一次,他可彻底是无辜躺枪了。
“愚蠢的女人,快松开。”
远远望见了那个蹒跚着即将走出医院大门的身影,一直紧揪着心的鹤见微微松了口气,得闲回头怒视道,“你才是蠢货!这是为了你好!”
“哦?为本大爷……”迹部挑起眉间,愤怒中夹杂着不屑的眼神令眼角的泪痣都仿佛放射着光芒,“你……”
他还想说什么,鹤见那边却已经挥开手臂大喊起来,“山治前辈,山治前辈等一等!”
正伸手拦车的山治永护回过头,先是微微讶异,随即微笑起来,立在原地耐心地等待着鹤见将不情不愿的迹部大爷粗暴地拖着走向他。
“有什么事吗?”他的双眼在清瘦的脸上放着和善的光,“小夫妻吵架需要调解?我可不擅长呐。”
鹤见还不及脸红,便感到手中猛地一空,迹部挣开被她抓住的胳膊,冷着脸与她划开距离。
“不,那个……”赤^裸裸的嫌弃令鹤见顿时更加羞窘。突然想起自己正是为正义而战,她重新鼓起勇气,“山治前辈,请原谅我冒昧的问题,您当初从活动大楼里坠下去的真相是什么?”
“真相?”山治永护仿佛非常意外,“我确实掉下去了,这有什么真相假相可言吗?”
“您是怎么掉下去的?很抱歉,我知道不该问这种问题,但是围绕这件事情出现了很多传言……”在山治永护坦荡的目光中,鹤见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哦。”山治永护笑了起来,“原来是要替小情郎正名啊。”
“才不是!”鹤见双颊迅速涨红起来,尽管知道山治前辈仅仅是促狭地调笑迹部而已,被牵连到的她还是着急上火起来。
“那是散学大会之后。当时所有大楼都进行了大扫除,楼梯上积着水。有位年轻女士下楼时不小心滑倒,恰好经过的我一时英雄主义精神迸发冲上去救她。没想到滚楼梯技术不精湛,竟然摔到粉碎性骨折。哈哈哈哈哈。”山治永护爽朗的笑起来,“可惜那位女士年长我十岁,已婚,没能成就一番英雄救美的良缘呐。”
“诶?那……那位女士是……”
“啊,据说是那边那位挂着脸正生气的小鬼家的佣人,来学校取小鬼忘带回家的作业本。”山治永护踮着那只受伤的腿,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被喊做小鬼固然不爽,然而毕竟与他有关,迹部按耐着没有发火只是愤愤然地昂着脑袋在一旁高贵冷艳着,“嗯?这种事情本大爷怎么没有听说过?既然救的是本大爷家里的人,本大爷会负起责任。”
山治前辈不屑地勾了勾嘴角,“那时候似乎网球部还在轻井泽小别墅里搞网球合宿吧。迹部家的管家前来送我去了医院。迹部君的父亲也曾到医院探望,那是位坦荡睿智的长辈,完全看不出会是迹部景吾的父亲呢。”
“也许迹部是像他妈妈?”鹤见大胆的揣测。
“这样当面说他坏话没关系吗?瞧瞧,那边的脸都快绷不住了。”山治前辈的心情越来越明朗的样子,“还是说……哈哈,现在的小鬼之间的情趣我可真是看不懂。”
“前辈!”鹤见几乎恼羞成怒了。
“哈哈哈哈。”山治爽朗的笑起来,“时隔一年,竟然还有人记得我这狼狈退场的学生会长,真是叫人感动。”他突然敛了笑容,正色道,“让我猜猜,你是看到了某篇小说吧?”
“诶?前辈你知道文学社长写的那篇A君和Y君的小说?”鹤见吃惊,“难道,那些被逼无奈是你告诉他的?”
“我在医院里遇到那小鬼时,他认出了我的身份。那小鬼对迹部似乎怨愤颇深。那时我便猜到,他回去一定会大做文章。”山治漫不经心地笑着,“那样敏感纤细的少年,一定渲染了不少感人肺腑的深情吧。如何,那篇文章足够煽情么?”
“你……是你指使文学社长造谣?”鹤见眼睛瞪得滚圆。
山治无奈的摊着手,“造谣?我可没跟他说什么,只说我不小心从活动大楼跌下去了。”
打量着鹤见讶异中混着不解的表情,山治笑了起来,“看起来,那小鬼果然运用与生俱来的语言天赋补充了许多充满文学幻想的情节嘛。”山治永护拍了拍鹤见的脑袋,“真是个认真的小姑娘啊。”
“可是,现在很多人都以为你是被迹部迫害到跳楼。”鹤见着急的想要引起对方的注意。
山治歪过脑袋注视着鹤见认真瞪大的双眼,表情有些不解的茫然,“所以呢?这些后来的演变与我有何关系?这仗势欺人不讲理的小家伙倒霉了,我庆幸都来不及,难道要我不计前嫌大老远跑来替他说情?听到这消息,我的心情还真是颇为爽快呐。”
鹤见一时愕然。她向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