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麒心间挂满了忧思哀伤。她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么久都沒有寻找到她。
而后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些什么。漠然的转身。冰冷的脸上沒有丝毫的情绪。沿着刚才的路向回走。忽然。她脑中腾然划过刚才不经意间一瞥的地方。身躯稍稍一怔。不由地止住脚步。似乎有着什么在莫名的牵扯着他的思绪。
兴许是无餍的好奇心在作祟吧。只见他转身又沿路刚才的路线走了回去。他微蹙眉看向刚才脑中闪念的地方。却看到在楼梯的最下方。一抹白色纱裙上沾染着妖艳的猩红。狂放而刺眼。仿佛吟吟一曲生命的挽歌。
他为之一颤。心中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在他的印象中。苏子沫最爱的就是白色的纱裙。就如她本人一样。有着一种脱俗地美。犹似千年雪莲般纯洁柔美。让人不敢有一丝的亵渎。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感觉那红似血的东西震荡着他生命的礁石。忽然之间他很害怕。害怕的连他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
顷刻间。他慌忙的奔走到牵扯他心颤的地方。震惊的瞪大了双眼。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幕。让他恍如做了一场噩梦。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他日夜思念的女人竟倒在血泊中。
他胸口处陡然一阵抽搐。生生撕裂般的疼痛。赶紧蹲下身子。大手颤抖的抱起浑身是血的苏子沫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煞白的脸。低低醇质的声音夹带着一抹氤氲的疼痛:”子沫......你醒醒......你快点醒醒......不要玩了好不好......”
可是。眼前的苏子沫依旧紧闭着双眼。微弱的气息都在残忍的告诉他。这是真的。
他冷峻的脸上终于划出一道惊恐。心底嘶力竭的呼喊。不。这不是真的。她怎么可能会流这么多的血。她这么善良。怎么可能。不......
不知何时。他眼眶里的泪水在不停的打转。极力保持着头脑的冷静。看着怀里心爱的女人鼻尖游刃于丝的气息。刚要把她抱起來。这才发现。她双腿间正不断的断涌冒出血液。如河流般。水泥的阶梯浸染的深红一片。让人触目心惊。
这一刻。他心脏的最软处。仿佛被一把冰刀不停刺戳。心痛到无以复加。他撕心裂肺的相信了眼前的一切。难道。她怀孕了吗。那么。我们的孩子......不......老天怎么可以对他这样残忍......
泪水不觉缓缓滑落。他紧握住苏子沫沾满血的白皙小手。冰冷的让他浑身血液速冻般冷却。他不再多想。单手抱住苏子沫。另一只手快速的脱下奢侈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再次看像她。却见清风吹的她发丝凌乱的拍抚着她绝美煞白的脸盘。他脸上尽是心疼之色。生怕这风惊扰了她睡觉。大手很自然的帮她拂去脸上的发丝。动作轻柔而疼惜。
他知道。苏子沫虽然闭着眼睛。依旧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所以情绪和表情。所以。他要忍住悲伤。她才不会难过。
他呼吸溘然变得野蛮。用尽所有痛苦悲伤的力气。性感的薄唇勾出疼爱的笑。声音充满了颤抖:“子沫。别害怕。你躺在我怀里好好睡觉。我现在就带你回去。从此。生死相依。永不分离。”说完。他大手用力抱起苏子沫向他的兰博基尼处跑去。
这一路。他冷峻的脸上道不尽的苍凉。冰冷的胸膛清晰的感受到她心跳动的波律。而他眼神是那么哀伤。那么的疼痛。却带着一抹十足的肯定和决裂。仿佛一种瞬间变能化为永恒。
他走到车前。单手用力的撑起苏子沫娇弱的身躯。打开车门。把她轻放在副驾坐上。快速的关上车门。只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随之。他自己也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脚下猛然用力踩紧油门。车子快速的与风驰骋。奔跑向他的私人医院。
他大手按住车内电话按钮。严厉的说道:“白医生。准备好所有血型的血袋。让所有的医生必须在三分钟之内赶到医院。准备全力抢救苏子沫。”声音充满了无助。却依旧有着无形的压力。
他沒有理会电话那端的反应便再次按向电话按钮。安排妥当后。他不由的侧脸看向。只见她沒有一丝生气的躺在椅背上。绝色的脸煞白的骇人。仿佛奄奄一息的样子。他痛惜的嗓子哽咽。不由地深抿着嘴唇。鼻尖猛吸一口气。连同泪水一并吸了回去。
他刚要开口。心便被扯的疼痛不堪。颤抖的声音夹着疼惜的警告:“子沫。你要坚持住。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不准你有事。你偷走了我的心。就要接受我的惩罚。我要罚你。用你一生的时间來补偿我。所以。你必须好好的活着。你听到了吗。”
他侧过脸。寒眸一抹骇人的光芒直视着前方。车子很快就在他私人医院门口安稳的停住。
他一把推开车门。跳下车。赶紧跑过去打开副驾坐的车门。大手轻而又力的抱起躺在那的苏子沫进入他怀中。低低呢喃道:”子沫。别害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我会在门外。等你醒來。”说完。掀掉她身上的衣服。一把抱起她向医院里走去。
而此时。医院门口早已站满了医生和护士。就在白医生挂掉电话的那一刻。不敢丝毫的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