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眼眶,鼻子一酸,热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泛红的手还没有擦拭干净,王成仁的手上就滴满了少女的热泪。他不知道,自己一句话说到了她的心酸事,哪怕仅仅是旁观者的无心之举,却已经解开了若菊苦涩难堪的伤疤!
房间里一发不可收拾的感情濒临崩溃,有小丫头往这边过来通风报信的时候,正好撞个正着。若菊赶紧从地上站起来,偷偷抹掉眼泪王成仁安抚的笑了笑,起身问道,“杵在那儿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还不快进来。说吧,什么事?”
“大人,花婶遇到一个老顾客,说是要见您。”小丫头头也不敢抬,唯唯诺诺的站在门口。
王成仁转身看了一眼若菊,抬脚往门口走道,“把这里收拾了再出去,你带我去。”前一句话就是说给若菊听的,小丫头跟着他走了出去。
若菊擦干抹净脸上的泪水,一股子坚毅和倔强,带着胜利的喜悦,脸上浮现出的笑容如花般开放,灿烂无比。
仰着下巴,逼回自己仅剩的眼泪,勇敢,不需要用眼泪来证明,她坚信,自己已经争取到了索要争取的东西。
抚摸着自己的心口,扪心自问,走到今天这一步,自己仿佛有一些不像自己了,却没有退路。
“三叔,你一定要帮我!”口中喃喃自语,若菊警惕的看着四周,手脚勤快的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收敛情绪,收拾一桌狼藉。
……
贵客到来都是在花厅接待,王成仁屏退了所有的人,看着面前的谢大人,满脸谨慎的寒暄几句,就说到了正题。
“谢大人可是受人县令大人而来?”王成仁深知谢大人就是县令的心腹之一,自己的折子递上去,这么久了也没有回信,明年就要巡查,会有一次提拔的机会,他还指望着呢。
谢大人笑了笑道,“那是当然,既然来了,自然是带来了好消息。王大人放心,这事情,定然是好事。呵呵呵——”
两人相视而笑,自然就明白其中的关节算是打通了。
喝了一盏茶,闲话几句家常,谢大人突然皱了眉头道,“只不过,进来颜大人也递了一折子,似乎就是他那一拨人递上来的,不知道是谁。”
“您是说灭蝗虫的事儿?”王成仁警惕的放下茶杯。
“王兄也知道这事儿?”谢大人不答反问,王成仁心里咯噔一下,摇了摇头,又听到谢大人道,“那折子我恍惚看过,字迹有些熟悉,却是总想不起来。这事儿本事好事儿,可是论功行赏的话,就要看个先来后到咯。”
同一件事情的解决之法,在这种时候被提及,落后的那一个肯定不如先前的一个,甚至要被朝廷的人认为是剽窃,影响仕途终身不得重用。
王成仁立马领悟了个中利害关系,赶紧起身拱拱手一礼道,“还请大人多多美言几句,县令大人今日之恩,成仁毕生难忘!”
谢大人笑了笑,客气的道,“你对我何必这么客气,卢县令那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算是跟对了人,是你的别人夺不走,不是你的也不强求嘛。”
王成仁听了这话,就觉得这人看似儒雅实则原话。墙头草两边倒,模棱两可的话让人根本就抓不住!
抹了一把虚汗,大冷天的后背冷飕飕的,王成仁不好继续逼问,客气的寒暄几句,就心神不宁的送客了。
临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谢大人低声嘱咐道,“卢氏是豪门望族,当今皇后是卢氏嫡女,你我只能够仰望天高,何必急于一时呢。”
王成仁久久伫立在门口,看着谢大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思绪这才安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