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牛竟然被说愣了，随后整个脸上乱渣渣的胡子都笑得抖动起来：“他奶奶的，你小子……靠，我都快找不到形容词了，真他娘的变态，不仅懂了，还有心思来逗弄本大爷我。嗯，你小子是深知游戏三昧的人，不错不错……不过，有一点有却是说错了。因为天地之间道不是不变的，道，他娘的就是一坨屎，一个屁，天底下修道的人，就是在拉屎放屁，那玩意儿有什么好修的。终归到底，道只是一个字，若纠结于一个字，想要找出这个字的样子，然后像摘一个果子样吃下去，那全世界的修道者都是疯子。
不过，说起来，修道者的确有些疯癫。在我眼里，那些修道者不过是长了翅膀的蚂蚁而已，刚看到一些新的东西，就沾沾自喜，自以为和普通蚂蚁没什么两样，结果他们连普通蚂蚁都不如，迷惑在天地间，孤独寂寞的死去。嗯，就是这个样子！”
山云又忍不住讥讽道：“好吧，如果道是一坨屎，那你就是吃屎长大的，嘿嘿！”
“哦，那老头子分一点屎给你吃，或者说分享点吃屎的经验给你，你想不想要？”
山云双眼朦胧，摸了摸鼻子，道：“哦，那勉为其难吧！”
老头子又忍不住发怒：“奶奶的，收了你这个徒弟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听着吧，我传你这道名为诸天八极，有情十道！”
山云摸了摸额头，疑惑道：“咦，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那当然，因为这玩意儿本就是你的。”
“哦，跟懒人心经一样？”
“是那么回事！”
“哦，那我倒要看看，我以前是怎么想滴！”
“你真的要学？”
“那是当然，我自己的，白要白不要。”
“哦，刚才说了，道就是一坨屎，这是你自己的屎，应该味道还不错……”
山云没料想老头也来了一记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捏了捏鼻子，道：“恶心吧唧的老家伙，赶紧说，说完我还准备去睡个回笼觉呢！”
“这里就先说诸天八极吧，以后等你到了现实世界再和你说有情十道。”
“诸天八极？八极是不是和八卦有关系？”
“嘿嘿，八卦正是八极的总原理所在，而诸天则是说天道。诸天八极，便是指天道的八种极致体现，其中所藏便是由八个不同的角度所观看天道所得的八种不同的影像。”
“角度，影像？”
“嗯，天地，不过是一个大系统，人在系统之中，难以言明其道，只能形容曰混沌，勉强称其为道。道无所不包，三教九流，各有所道，不过他们的道都是各教的圣人从各自角度观察大道的影响，究极到极致，自成其说，可成教化一方的言论。圣人皆知，天下之道，殊途同归，虽然各自说法不同，但所言终归是一物。但是圣人之后，各教后人察道不全，不能观察极致，便以各自所长，攻击别教之短，天下沸沸扬扬，门户森严，各自闭门造车却越来越不成气候。因而，后人认识天地，往往是儒而非墨，从道而捐佛，囿于门户，见识便越来越短浅。因而，天道不传，已经很久了。”
“老家伙，你说其他人不懂天道，意思就是说你很懂咯，那你怎么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而不是和其他人一样，只是天道的部分影像呢？”
山云的反驳，算是大逆不道了，对于一般师傅来说，颇有当场拆台的嫌疑。
不过，奇怪的是崔牛似乎不仅不以为忤，还挺高兴：“说的好，世人挂羊皮卖狗肉的多得去了，不过嘴巴好卖，生死却不好卖，迈不过天地生死，成不了诸天神佛，卖得再好也是假的。我所说天道，自然能令你看到，如果不能让你看到，感受到，那所说的就不是道。你且说说，在你看来如何才算了解天道？你说我做，必能如你所愿，让你没有怀疑。”
崔牛自信满满，山云自然不好拂了他的兴致，不假思索道：“简单的很，老头，你把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展现展现，让我看看。”
“这个呀，简单！”崔牛还是一副醉眼朦胧，脸红耳热的模样，说的好像是醉话。
但是他手指轻轻向前方一点，整个世界就突然静止下来，山云感觉整个世界除了这个黄金鸟笼之外，都陷入了时空禁止之中，空中的鸟儿正展开翅膀，却动弹不得，但并未掉落在地上。
“山河漫卷，混沌重开，再演一段水火土风！”法言一出，崔牛满饮一口美酒，然后口中美酒做一道水线凝聚于他的指尖，崔牛竟然以酒做符，虚空画卦，成四方八极之势，复杂的符箓竟然一指而就，末了，一指轻鸣，符箓光华大作，散入周遭虚空中。然后，山河摇动，群星逆转，大地陆沉，日月消融，整个世界都在以鸟笼里的符箓为中心，不断坍塌，惊现一副世界大破灭的景象。大破灭中，山云轻眼所见，七彩电光流转在周围山河大陆间，电光呈网状包裹住不远处巨大的金字塔，只见大网处还有小电网，小电网内还有更小的电网，电网内的每一道光线，都是一道数据线路……最后这些数据线路开始崩塌断裂，线路中溢出无数“-”和“--”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