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线是为了区分从而达到目的。而碰你不过是身为男人的欲望。你若不是故意诱惑我。那么对于我的撩拨。你应该无动于衷才是。欲拒还迎的把戏我碰得够多了。原來你和其他的女人一样的。”纪江还抽身离去。他凌厉的目光锁住在门扉内蠢蠢欲动的目光。他若是猜得不错。那么颜茝若应该就在门外。
夜奴努力地克制住身体的颤抖。她拾起地板上的衣物。层层穿戴整齐。“纪江还。对你的触碰。我更多的只是不屑。”她紧闭眼睛。她痛恨自己的意乱情迷。明明决定恨他。明明决定收回对他的感情。可是……
“纪大哥。”颜茝若推门而入。她眼角湿润地绕过屏障。她投入纪江还的怀抱之中。
纪江还是爱她的。他终于明白她的心了。上天是怜悯她的。男织女耕的平静日子。加上爹那么就更加美满了。颜茝若美美地幻想着。
“颜郡主。你怎么在门外?”纪江还佯装诧异地推开颜茝若反握住她柔嫩的手。
“纪大哥。你还问我。这全都怪你。”她娇嗔地羞红脸颊。抽回被纪江还牢牢握住的手。背对过纪江还的视线。“我到你房间见不到你。就猜到你來到柳姐姐的房间了。沒想到却听见了你们的对话。我一直以來都误会你对柳姐姐……”她止住声音。甜甜地勾起嘴角。“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明白纪大哥与柳姐姐沒有什么。”
“颜郡主。你似乎沒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反倒是胡思乱想。枉我对你说了那么多。”纪江还板过颜茝若的肩膀。似乎有所生气地重重捏了下她娇俏的鼻粱。但是在夜奴的眼里是饱含着浓浓的宠溺。这份宠溺正是夜奴从柳展骑的身上体验过的。
“好痛。”颜茝若惊呼了一声。但是她笑得却是得意地看向夜奴。她沒有忘记适才闯进门后。瞧见柳姿虞左脸颊上那块狰狞的烧伤。柳姿虞。如今你毁容了。看你还凭着什么來和她抢纪江还。
“纪江还。”夜奴清了清喉咙。不动声色地拉起白色的面纱遮住容颜。这道烧伤在颜茝若的眼里或许是最得意的事情。可是沒了容颜也罢。起码她不会觉得自己是柳姿虞的影子。更可以看清平日日那些满嘴花言巧语的男子是不是虚情假意。
“哦。。”颜茝若尴尬地倒退一步。与纪江还保持着一步的距离。她的步伐转移至夜奴的面前。满是嘲讽地道:“这一路上。我便觉得柳姐姐十分的怪异。原是容颜有损。不过这烧伤似乎你并不放在眼里。那么茝若就放心了。不过……”
“不过什么?”夜奴皱了皱眉头。“要是让我与你的纪大哥保持些男女应有的距离。那么你大可不必在此较劲。我与他……”夜奴无力地微笑着对上纪江还停留在她脸颊的灼灼的目光。“我与他早就沒有干系了。如今我心里想的只想为我爹平凡冤情。”
“那就好。”颜茝若得到满意的答案。哼声道:“能证明骠骑将军是否清白只在我爹南阳王的一句话。现在我爹恐怕已经论为刀下亡魂。恐怕为骠骑将军平凡冤情已是无望了。”
“南阳王真的死了吗?他是你爹。你难道一点都不伤心吗?还是你已经忘记伤心是何种滋味了。有了情郎就忘了痛。”夜奴眯起眼眸。唯一的可能就是南阳王沒有死。
“我……”颜茝若神情倏然转变。她泪眼婆娑地转身埋进纪江还的怀里。呜咽道:“我爹是死了。不过人死不能复生。难道我非要表现出一副肝肠寸断、痛不欲生的表情。你才满意吗?纪大哥。难道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她抬起脸颊。目光充满着希望。
纪江还拍了拍颜茝若的颤抖的肩膀。笑着道:“傻瓜。我相信。因为朝廷在今日午时就已经把南阳王押往刑场了。而且你生性乐观。哭哭啼啼的样子不适合你的。”他亲昵地拭去颜茝若眼角的泪珠。
夜奴冷眼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她不信连她都有所察觉。纪江还会不知道。况且庄悫并非等闲之人。发现南阳王是假的并不难。莫非他们是不想打草惊蛇。來个瓮中捉鳖。手到擒來之计。而关键的人物则是颜茝若。
天色昏暗了下來。一场瓢泼大雨在所难免。
“走。我扶你回房歇息。”纪江还揽着颜茝若的肩膀转身欲走。
“纪江还。”夜奴喊住纪江还。她觉得这间客栈实在诡异得很。若不小心提防着些。或许会发生什么事情。欲出的话哽在喉见。她看见纪江还回头满是不耐的样子。她心灰意冷地轻轻摇了摇头。“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