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日楚天河说要带顾漫夭进宫,她便兴奋的一整晚没睡着,今天一早,更是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连来伺候她梳洗的水月也被吓了一跳。
“姑娘,你…你今个儿…怎么起的这么早?”水月忍不住问道。
虽然昨晚兴奋得没睡好,可是顾漫夭一点疲态也没有,红光满面的,被水月这么一问,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起来,她故意拉着脸道:“怎么?本姑娘就不能早起?”
“不是,不是!”水月连忙应道,“只是姑娘今日不但起得早,而且就连面色格外好呢!”
“是吗?”顾漫夭喜上眉梢。
水月仿佛怕她不相信似的,忙点头如捣蒜。
顾漫夭顿时觉得本就大好的心情,更加开怀了。
想来这还是她头一次以儿媳妇的身份去见自己的公婆呢,常言道:“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虽然她不是丑媳妇,可是也算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啊!怎么能不兴奋,不紧张呢。
想到这里,顾漫夭对水月道:“你快帮我好好梳洗打扮,我今日要跟天河一起进宫,你要帮我弄一身既不夸张又不掉价的行头,也好别在宫里丢了天河的脸。”
“姑娘,何为掉价?”水月一脸为难的看着顾漫夭问道。
“额,掉价,掉价就是不上档次,庸俗之类的啦。”顾漫夭一着急,又不自觉的冒出了一些前世的怪词儿。
“哦,我懂了,姑娘放心吧,这个完全交给水月就好啦!”水月自信满满的像顾漫夭保证道。
过了大约有一个时辰,顾漫夭几乎昏昏欲睡,她完全不知道水月在她脸上做什么文章,只是见她左涂一层,又画一笔,做一些在顾漫夭看来完全是无用功的东西。
可是水月却忙得不亦乐乎,只是苦了不愿收束缚的顾漫夭。
终于又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水月才拍拍手,兴奋道:“姑娘,好了!”
顾漫夭睁开混混欲睡的眼睛,只觉得浑身酸痛,她忍不住想找个镜子看一下。
水月连忙去找镜子,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通传:“离王到!”,水月忙放下镜子,跪在门口迎接。
楚天河的脚刚踏入大殿,便被迎面走来的顾漫夭惊艳了!
只见一女子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琉璃步摇,香娇玉嫩,秀靥明艳比花娇,玉指纤细如葱白,秀口微抿如朱丹,一颦一笑皆是动人心魂。
那倾国倾城的脸上略有妖意,却未见媚态,妩然一段风姿。断绝代风华无处觅,唯纤风投影落如尘。眉心一颗五彩琉璃珠,更衬得娇娇倾国色,缓缓步移莲。
她的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米白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望着一只脚踏进殿内,另一脚还在殿外的楚天河,傻子一般的看着自己,顾漫夭忍不住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楚天河这才回过神来,忍不住的道:“丫头,你今日真美!”
这么久了,楚天河从来没有这么直白的夸过她,顾漫夭一时有些不能适应,一张小脸因为害羞而微微发红,惹得楚天河心跳都不自觉的加速了,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拉住顾漫夭。
顾漫夭被他的反应下了一跳,连忙往后跳开一步,双手格在胸前,质问道:“楚天河,你要干嘛?”
本来还有点沉醉在顾漫夭仙子一般的形象中不能自拔的楚天河,顿时被顾漫夭这完全不符形象的动作给弄醒了。
“本姑娘自然是倾国倾城的啦,难道你要因此对本姑娘行不轨之图。”顾漫夭依旧戒备的质问道。
他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他倒忘了,他的丫头,何时跟仙子扯上过一丁半点的消息。
楚天河大步跨进殿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单手握住顾漫夭那两只张牙舞爪的小手,调戏道:“本王就是要对你不轨,你又能耐我何?”
跪在一侧的水月,知道自己不宜呆在这里,连忙悄声退了出去。
顾漫夭看着楚天河那副无赖的样子,原来的一点羞涩之心顿时全无,她恼怒道:“死楚天河,你快点放开我!不然…”顾漫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威胁他,毕竟自己力气没人家大,又不会武功,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威胁他。
“不然,不然怎样啊?丫头?”楚天河看到顾漫夭恼羞成怒的样子,不禁起了玩心。
“不然,不然我就…我就咬舌自尽!”顾漫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脑海里唯一的想法竟然是那次被当做花魁时,她曾想过的咬舌自尽,不过其实她还是不知道,咬舌能不能自杀啊,现在也只能先应付一下了。
楚天河果然被吓到了,手不自觉的松了些,顾漫夭正得意,却谁知楚天河突然又将她的手攥紧了,他嬉笑道:“丫头,你不知道么?咬舌是不能自尽的,不然那些被割了舌头的人怎么能还活着呢?而且,咬掉舌头一定很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