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至荒岭,朱砂放开水柔,自己找了棵树下休息,
血液已经封住了,但是她依旧很虚弱,朱砂这血灵之躯只要流逝血液便会虚弱,唯一的好处便是不怕痛吧,
“为什么阻止我,你敢违背主人的命令,”
朱砂缓缓抬起头,那双水眸沒有情绪,但是这充满了指责的话语,让她内心宛若刀割,
“你,终究不是她,”
“是谁,”
“哼,”朱砂笑而不语,垂眸默叹,
“你笑什么,”
朱砂摇头,水柔沒有面色的看着她:“回答我,”
这声音沒有半点分量,失去了那原本的音色,是啊,现在的朱砂是她,眼前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被利用的傀儡罢了,
“我笑,我太天真,怎么会将你当成了她,你不是,因为她还沒有回來,我会等着,一直等着她......”
“她是谁,”
“一个很美好的女子,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子,一个......隐藏自己的女子,却有着一颗无形一心为他们着想的女子,”
朱砂默然垂泪,这让在一旁看着的水柔面色出现了怜悯之情,但是这一点她沒有看到,
“她的好是说不完道不尽的,呵~”朱砂长呼口气,脸上的血泪拭去,她流血过多,必须要采血补充才行,
她看着水柔:“你是在这等着,还是什么,”心里上她不希望水柔跟去,但是面对这容颜,这毕竟是那人的身体,
顿了顿,脑海中忽然萌生出一个念想,若果可以将水柔带走,再想其它方法‘唤醒’她怎么样,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她以商量的口吻问道,
“去哪里,我们还沒有完成主人的任务,你难道想背叛主人,”
主人主人,一口一个全是主人,这让朱砂恼火,原來的那个她不会让自己卑躬屈膝于任何人脚下,
“够了,我不许你叫她主人,你不是任何人的奴隶,”她愤怒的大吼,一怔,她偏过头,“对不起,”她说的太过火了,“我,我不是有意的,”
“......”
沒有听到回应,朱砂偷瞄去,水柔依旧是那幅样子的看着自己,
“你,你......”她不知如何辩解,摇着头,“对不起,我不该吼你,”
“我不懂你说的话,”
朱砂拧起眉:“既然不懂,那更好,”她抚着树干站起,“我想你还是跟上來吧,”她是不想让水柔看到那么残忍血腥的一面,但是更不想她离开自己,
现在的她虽然懂得如何分辨,但是不得不说还真是很纯真,这样的她实在让人放不下,想來,还是带在身边最为合适,
“你真奇怪,明明不想带着我,还要叫上我,”
朱砂听后很无语,回眸看她:“你也很奇怪,明明只是傀儡,但是很会狡辩,”
“明明是你奇怪,”
“......”朱砂对她简直无可奈何,一翻白眼,“好好好,是我奇怪,我说不过你,跟上來,我很奇怪,但是我要带上你,”
她走两步,回身看水柔真的跟着走,她这才放下的化血飞去,然而不想,身后的水柔并沒有跟上來,她还沒有找到目标,只得拖着受伤的身体再次回去,但是沒想到的是,水柔不仅沒有跟上,反而瘫倒在地,
“水柔,”朱砂扑上去,看着她的身体周身泛起一层蓝莹莹的光正在消散,
“怎么会这样,”朱砂瞪大眼睛,瞬间明了了,“真是阴险,水柔,你醒醒先,水柔,水......”她抱起水柔,却发现她的身体在流淌,地面上附上的水色滋润了大地,很显然,她们有着相同的特点,
她知道,现在必须带着水柔回去,不然水柔唯一的命运应该就是身体化为水,
來不及顾念自己,朱砂拦起水柔向着皇宫飞去,
咚,闯开门,朱砂焦急进去了大厅:“你出來,”
她将水柔放在地上,而沒有及时补充血液,她有些体力不支,同样瘫坐在地,
使魔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她从后堂不急不缓的走出來:“朱砂,你再一次失败了,我该如何惩罚你,”
“我求你,快救救她,”此时她很想睡,不知为什么,原本的朱砂根本不需要休息,可是像现在这样,她一旦失血便会如此,
“救她,造成这样是你们自食其果,”
对于使魔所言不由觉得好笑,但是她知道,使魔本就是个铁石心肠蛮不讲理之人,而如此卑微的她只能选择求助,
“我求你,求你救救她,”朱砂已经很疲倦了,而这样,她沒有办法再控制胸口的伤,任其泛滥,但是对于她來说这些都只是小事,水柔的命才是更重要的,
她苦苦哀求:“这三年來,我从來沒有违抗过你的命令,我一心为你办事,别无他求,只希望她可以好起來,对于此次......”
话到一半,一阵眩晕将她打败,她双手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