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砂挣开眼睛,自己是在舒服的床榻上躺着,而身旁坐着一脸笑意的便是李咏砚,此生最恨之人,
朱砂坐起身,血眸目视着前方,意思很明确,就是不想看他,
“怎么,如此不待见我,”
“傅瑜瑶人在哪,”关系到傅瑜瑶,朱砂这才赏了李咏砚冷冷一撇,
“......你尽然还会顾忌别人,难道不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吗,”
脸颊被对方扳过去,四目冷冷对视,面对朱砂一双冷眸,李咏砚反而沒有如此定力,松开了手,
“她很好,暂时死不了,”
“是么,”听此朱砂一双血眸变得柔和,但耐不住责怪这丫头的任性,再次着了李咏砚的道,想到始作俑者,朱砂更是愤恨,血蝠王不可留,即使救过自己,但亦是阻碍,
不成想血蝠王会活着见自己,原來一切都是阴谋,
“不想知道如何救她的方法吗,”李咏砚端坐在一旁悠闲品茶,等着朱砂开口,
朱砂下了床向门走去,身后再次传來李咏砚的声音:“你不会知道她在哪里,三日期限,我不发话,她便会魂飞魄散,而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如何选择,只剩下不到两日,”
朱砂脚下一顿:“你想怎么样,”
“你想听,”
朱砂不语,身后李咏砚放下茶杯走了过來:“嫁给我可好,”
“呵,”朱砂好笑的转过身面对她,血眸布满杀意,“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你尽然还想得到我吗,”
话落,朱砂被对方限制住,身子撞上墙壁,一双朱唇被对方狠狠蹂 躏,
“放...混蛋......”朱砂奋力想推开对方,一双白皙的手泛红,本欲化成血液逃避,却不想失去了那能力,“唔...魔主你放开,”一把推开,终于解脱的朱砂看向自己的双手,“你对我做了什么,”
李咏砚吐去口中的血,擦去血渍,“是紫桦圣目,在你的身体产生了结界,你现在的身体就像我们一样,不可分离,”
朱砂恨得牙痒痒,该死这东西救了自己,更是害了自己,
身体两侧被李咏砚的手臂挡住,血眸瞪去,恨不得将其砍掉,
“怎么,我的一吻尽然让宝贝产生了恐惧,朱砂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朱砂冷漠的看着那双充满笑意的脸,但是那双眼睛藏匿的愤怒被她一眼看穿,
“哼,如此嫌恶,为何还要做,好笑,”
脸再次被对方板住,李咏砚瞬间变得暴躁:“你嫌恶我的吻,难道一个女子吻你就不恶心吗,”他愤怒,属于自己的被他人染指,即使是以口渡药也不可以,
朱砂一怔,想到那林间轻啄,以口渡药,自己亦不知作何感想,但是这样惹來李咏砚的愤怒,她倒是很开心见到,
“你会在意,”
“我......”李咏砚一顿甩下手,稳定下情绪,“傅瑜瑶的命,你要还是不要,”
朱砂依旧不语,
“那好,看來我倒是多想了,你可以选择离开,”
朱砂懵懵然,听到开门声她突然开口:“我答应,”
李咏砚手下一顿,紧接着猛地将门关上,
朱砂所在是李咏砚的府邸,冷冷瞥到那敞开的门,她走过去不想反倒被弹了回來,
难怪不怕自己逃开,是设下了结界,两天时间,本以为是缓兵之计,原來是敌人计划好了,
而李咏砚來到大厅,丫头端上茶水被他狠狠摔在地上,
“滚,都给我滚出去,”
丫鬟逃净,李咏砚一掌将桌子拍碎,
“主人何必动怒,为了一个血灵根本不值得,”
虚幻慢慢真实,紫依摇摆着曼妙的腰肢來到魔主身侧,手还未搭上他的肩膀,便被魔主运气震开倒在地上,
“一切如期进行,”
紫依知趣的沒有再次靠近,冷哼一声:“是,”说罢身体再次慢慢消失了踪影,
李咏砚一手拍在椅子把儿上,从牙齿内呲出“魔君,”二字,
同样身陷困境的,另一个地方傅瑜瑶用手臂包裹着自己,无神的看着赤 裸的双脚,
“瑜瑶姑娘,吃些东西吧,”
泛着幽暗蓝色荧光的监牢多出一碗饭菜,血蝠王将饭碗向傅瑜瑶推去:“你身上的伤虽然好了,但是......还需静养才可,”
“为什么骗我,这是你想要的吗,”傅瑜瑶轻声喃喃道,而对于妖,即使是微乎其微的声音都可以分辨得出,血蝠王沒有回话,转身要走,傅瑜瑶抬起头大声重复,“害朱砂,这是你想要的吗,”
血蝠王顿住,转回身:“我不是害她,”
“哼,不是害,”傅瑜瑶好笑的偏过头,这样的处境真是自食恶果,“我不该相信你,结果害了朱砂,”清泪不由落下,血印并沒有显现,因为傅瑜瑶并沒有恨别人,只是怨自己,怎么会如此轻易便相信了别人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