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库尔哈看到,走过来坐在他身边,伸手递过酒囊,一边戏谑的说道:“如此看来,想念的不是家人,怕是相好的姑娘吧?”
说罢,库尔哈还挤眉弄眼的看着贺启钧,那样滑稽的表情出现在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脸上,说不出的好笑。
贺启钧哈哈大笑,随即,却坦然承认道:“是,是我喜欢的姑娘,不过,却不是相好的。”
“不是相好的?”
挠了挠头,似乎没明白贺启钧的意思,库尔哈一脸不解的看向贺启钧,片刻才反应过来,熊掌一般的手掌大力的拍着贺启钧的肩膀,打趣的说道:“要我说,就是你小子太温吞了。在我阿山若是喜欢一个姑娘,就去缠着,早起在她窗前唱山歌,傍晚为她送上山里的野花时间久了,看她动不动心。”
一路结伴而来,时常听库尔哈说起他们部落的一些风俗,此刻听他这么说,贺启钧倒真有些羡慕他们那儿的率真。
可是在都城,这样的行径,自己会被旁人做纨绔不说姑娘家的声名,怕是也要毁在自己手里了吧?
这样的事情,他贺启钧是不屑于做的。
怅然的长叹了口气,贺启钧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心中的思念,却不可抑制的弥漫起来。
此刻的她,已是新妇,她的心里定然是欢喜的吧?
如是想着,贺启钧觉得口中愈发苦涩。
一旁的库尔哈看到,为难的挠了挠头道:“贺兄弟倘若你在我阿山,定然会有许多姑娘看上你的,所以,你可莫为了那个负了你的姑娘这般惆怅,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说呢?”
摇了摇头,贺启钧叹了口气道:“只愿造化弄人,并非她的过错,只叹,我被蒙住了双眼看清的太晚了,否则······”
否则,如今又有什么不同呢?
知晓她心里也是喜欢贺启暄的时候,贺启钧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人击中了一般的痛彻心扉,桃林里那个活泼娇俏的她,似是夜夜在梦里出现那时的他还在窃喜,以为她对自己是有意的。
可她永远像是一阵风,你觉得她很远的时候,她却在身边,可她在身边的时候,他却觉得两人中间似是隔着万水千山一般的遥远,让他永远触碰不到她的心灵。
贺启钧以为,他和她,会这样安静的走下去,等到她及笄,也许,他可以试着撕开羞窘的面皮,却母妃面前祈求,请母妃为自己打算。
可是,贺启暄回来了,一切,都不同了。
看着那臭小子得意洋洋的炫耀,看着他眉飞色舞的说他当日是怎样捉弄她,贺启钧才发现,原来,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即便那日他没有认错人,他和她,仍旧不可能在一起。
借着西南流寇丛生的理由,贺启钧逃也似的出了都城,他没有办法想象,自己该如何带着一脸祝福的笑容,看着贺启暄在自己面前灿烂的笑,肆意的醉。
终究,只能躲开,躲到这看不见他们的地方。
可是,心里却像是少了什么一般,让他无法呼吸。
“到了四平,咱们就要分开了,贺兄弟,若是有机会,记得来我阿山玩,到时候,咱们大碗喝酒,彻夜狂欢,让你看看我阿山的热情。
见贺启钧的眼中满是惆怅,库尔哈不知从何劝起,转移话题一般的说着,见他点了点头,库尔哈咧嘴笑了起来,一边,脑海中却灵机一动。
“贺兄弟,这一路来,我觉得咱们极投脾气,等你来了阿山,我带你去看我小妹,到时候,说不准你就成了我妹夫呢。”
库尔哈兴奋的拍着贺启钧的肩膀说道。
神情一怔,贺启钧无奈的摇头笑了起来,对他的话,却不置可否。
总有一个人,是与众不同的。
而他,在见到了她那样时而聪慧时而贤淑时而狡黠如沙漠红狐的女子后,又怎么会喜欢上别的庸脂俗粉呢?
仰头喝了一口酒,听着酒水倒流回酒囊的潺潺声,贺启钧竟觉得自己似是醉了,便连乌云下露出的月牙儿上,都现出了她的容颜,眼中的狡黠一如从前,可那双眸子,却不在是注视着自己了。
“来生,但愿我能早些遇上你……”
喃喃的说着,贺启钧闭上眼,仰面躺了下去。
又行了几日,便到了四平,贺启钧要径直去云都总督府,而库尔哈,带着采买的十几车东西,朝相反方向的沛城去了。
两人分道扬镳,贺启钧想到这几日那个粗莽汉子的开解,心中满是暖意。
“库尔哈大哥,若是有机会,我定然去阿山瞧你。”
亲热的拍着库尔哈的肩膀,贺启钧笑道。
“好,那我等着你。”
点头应下,库尔哈摆了摆手,带着车队远去了。
转身走了没多久,便听得身后传来了马蹄疾奔的声音贺启暄只回头一瞥,便看到了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
可是,待到看清少年耳垂上的耳洞,贺启钧猜到大抵又是哪家偷跑出来的小姐。
不过,那位小姐娴熟的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