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泣不成声,盼着这紧闭的竹门在下一刻被打开。
一门相隔,三个年少,一人死无生息,俩人苦求最后那一刻相伴。
“齐爷爷!齐爷爷!太好了,你快帮染月求求鬼爷爷好不好?染月不可以离开公子的……”
一看到齐老出现,时香和染月仿若看到救星一般高兴的跪地而行来到他跟前,红了掌心的手一把紧抓住他的衣摆求道。
“你们俩快起来,先起来再说!”
齐老将手中的伞移至她们俩头上,试图将二人拉起却被拒绝了。
看着这两道可怜的小身影,齐老只能心中叹息。和鬼医手相处了一辈子,他知道若是腹黑徒儿不能醒来的话,即便丫头俩人在这跪求一天一夜也是无用。
知道他拿来了新解药,时香赶紧将红尘出现的异象速速禀明道,“刚才公子无故呕血,鬼爷爷你们快去救救公子吧!时香求你,一定要让公子醒过来!”
年幼不知世事的两个女娃,却经历了人一生最痛苦的生死离别,此时此刻,她们已别无他求,只希望公子能平安无事的清醒过来。
屋内,鬼医手拿着湿锦帕,小心翼翼为红尘擦拭着唇边的血迹,对外头的哭求声浑然未闻。
好不容易,红尘终于不再呕血,可不管鬼医手如何等,始终不见红尘要清醒的迹象。
缓缓站起身子,鬼医手将沾满红迹的锦帕拿去一旁清洗,铜盆里的水早已成了红。
方才,那两张布满痛苦表情的小脸庞,清晰刻印在自己眼中,脑海里却不自觉浮现当初自己惩罚染月的画面。
那一次,只因染月喜爱那晶亮的萤火虫,那傻徒儿便一夜未睡为她抓来一屋,而受的风寒却让他在床上躺了整整一月。他心疼而气急,忍不住狠狠罚了染月一番。
可是,他的傻徒儿却对他说---
“……师父,你明知道她们俩对我十分重要,你这般惩罚她们,只会让徒儿离你更远罢了……”
便是这般,那天他便是这般说的!
只是如此真实的声音,就好像回到那天。
下一刻,只见梳架上的铜镜里,映射着白胡老呆滞难以置信的神情。
刚才!
刚才身后那虚弱轻喃的声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