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玩意儿不说,还放在库房里占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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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茗语怀孕,乔婈问了家医,让人送了好些孕妇吃了有好处的东西过去,却不想,这日都傍晚了,平日里伺候柏茗语的丫鬟却过来了,说是她家少夫人请乔婈明早就去严府,有事相商。
乔婈没问丫鬟柏茗语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应了,第二天早早的起了,梳洗好后,带了些礼品便乘车去了严府。
严府内院的权利现在还是在严老夫人手上,平日里规矩也比较严,柏茗语嫁到严家这么久,每日都得早起给严老夫人请安,只因她有了身孕,这才免了,教她好好地养胎。
倪阮阮每日也是要向柏茗语请安的,没怀孕之前,柏茗语看着倪阮阮在自己面前放低姿态的架势还觉得暗爽,怀了孕后,便想着不被打扰也叫倪阮阮不用没日都来请安了。
当时初为人妇的倪阮阮咬着一张红唇,风情尽显,表情委屈道:“是不是妹妹哪里做的不够好,污了姐姐您的眼睛,所以才不想看见我的?”
柏茗语被这话闷的吐血,当着严卿的面却又不能给她摆脸色,只得强笑着说一些自己有了身子后比平日要觉得累,怕怠慢了妹妹这般的场面话。
严卿虽不喜柏茗语,但她肚子里坏的好歹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想着孩子看着她的表情也比往日要温和,听她这么说,难得是为她考虑一番,叫倪阮阮就听柏茗语的,不用每日来请安。
于是,倪阮阮是不用每日来请安了,可她改成每日来找柏茗语唠嗑来了,顺带手上还要提一盅补汤。
笑话,情敌给的东西她怎么敢喝!
但那严卿,好似生怕自己的小表妹受了委屈,倪阮阮要是要到主母内院这边来,必须得有他陪着才行。
那汤在严卿看来,就是小表妹的一番心意,又是补汤,喝了身体也好,柏茗语一推辞,倪阮阮一委屈,他就不开心了。他一不开心,柏茗语就气恨倪阮阮,却也不能再推辞不喝了,见着倪阮阮端过来的补汤,便伸手去接,无奈手还没碰到碗边边,那碗就掉了,打在地上溅了她一裙子的汤。
伺候她的丫鬟生怕自家小姐有个什么损失,忙去查看,柏茗语也皱眉的看着倪阮阮。
倪阮阮却是一下子就掉了眼泪,委委屈屈的说:“姐姐您要是实在不想喝这汤,妹妹也不强求,可……”
然后看看那一地的碎渣子,哭的越发伤心委屈了,很明显就是告诉旁人你若不想喝不喝就是,做什么打翻她的碗呢。
柏茗语努力的平衡着心态,告诉自己莫与贱人一般见识,仗着严卿对她的喜爱,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算计她!
陷入爱情里面的女人智商低下,男人也同样为零,混迹官场多年的严卿不仅没看出倪阮阮这拙劣的手段,还真的怪柏茗语不识趣,当即冷着脸叫人收拾了地上的渣子,叫柏茗语好好养胎后,便拉着倪阮阮走了。
没成想,隔了几日后,倪阮阮又提着一盅汤来了,严卿抿着唇跟在她身后。
这下,柏茗语是真的不想喝也得喝了,她提心吊胆的喝了倪阮阮送来的汤,这般几日之后,心里越来越不安,竟是一点也等不得了,都傍晚了还差了丫鬟去请乔婈。
乔婈进了严府,她来得早,进了柏茗语的内院,她也才刚刚用了早饭。
柏茗语拉着乔婈在身边坐着,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
乔婈听她说了这些事情后,一张脸难看的厉害,“你若想死,就接着喝她送来的汤!”
柏茗语更加的忐忑不安,道:“她每日送来的汤都不尽相同,每日来盛的汤分量都是固定的,碗也是她的,我叫丫鬟们去厨房找汤渣也找不到!莫非她真敢在汤里用毒?”
乔婈道:“用毒她不敢,可那些补汤里面都是加了中药材的,是药便有三分毒,且你孕妇身子,岂能随意乱补!”
“她每次来都有严卿陪着,我若不喝,严卿就更不喜欢我了,我,我不敢不喝……”
听她这么说,乔婈又无力了,只得怜惜的叹气一声:“以后说什么也不要喝了,想要留住严卿的心,也得有那个命才行。”
这一瞬间,乔婈觉得这严府里的人都不是东西,隐瞒了倪阮阮这么大一个隐患的存在。
严卿之父严昊,任职礼部左侍郎,比起工部尚书一职,低的不是一点半点,而司长风,不止是工部尚书长子,且朝中户部官员大多与其交好,另有其他官员与之熟识,比起他的父亲司田山,司长风的人脉可要大得多了。
这一点,严老夫人通过丈夫严昊之口,也有诸多了解,所以平日里柏茗语去往司府,她一向是持赞成态度的,这会儿乔婈刚进了严府,那厢严老夫人便知道了,让人准备了好些果盘后,便领着人进了柏茗语的内院。
严老夫人见到乔婈笑得很开心,乔婈也笑得很开心。
两人相见欢的聊了好一会儿后,门外候着的丫鬟便说:“倪姨太过来了。”
乔婈双眸神色微闪,与严老夫人停了话头,看着一身浅粉色的倪阮阮慢悠悠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