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洛叫了一句,想要过去,却被沈曼路给扯住了衣角。
知念闭上眼睛已经做好准备承受那一巴掌,毕竟她孤身一人在这些有钱有势的人群里,根本占不到半点便宜,却不想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将她的手拦截到了半空。
原本该落在脸上的疼痛没有,知念看去,就见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顾启言站在自己身边,他的脸上就跟冷藏了一百年的寒冰一样,像冰箭一样射向沈曼真。
沈曼真何時承受过这样的眼神?原本的气势不知怎么的就奄了下去。但还是咬牙倔强的站在那里。
顾启言将她的手甩开,不发一言的转身看着知念脸上的五根手指印,黑眸中的寒怒更盛。
沈曼真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神色阴沉了几分,咬牙道:“顾少,就算你急着需要找一个女伴来敷衍顾叔叔,也不用找这样的女人?以前她破坏我姐跟我姐夫的关系就算了,现在还不放过我姐的孩子?这样的女人你带到家里也不怕被家人笑话吗?”
启言一手轻轻地抚上知念的脸,表情像是在抚着什么珍宝,语气却是冰冷如腊月寒冬:“你哪只眼睛看见她动过你姐姐?”
沈曼真一怔,又道:“刚才这里只有她跟姐姐在,不是她,还有谁?”
“可是刚刚我都有看这个姐姐都没有碰到那个阿姨一下,她们隔着一米的距离呢……”
这時,一个童音糯糯得说了一句,她手上还捧着一个巧克力蛋糕,吧嗒吧嗒的吃。
站在她身边的一个中年女人蹲下身去问她:“颜颜是怎么知道的?”
那小女孩眼巴巴的望了身边的小男孩一眼,说:“哥哥也看见了呀?”说完摇摇男孩的说道:“小哥哥,你告诉妈咪,你也看见了,姐姐没有动过阿姨,是阿姨自己肚肚痛的呢?”T7sh。
那男孩瞟了粉嘟嘟的小女孩一眼,最后“嗯”了一声。——人群便悄悄的开始沸腾了起来。
沈曼真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似乎还想要挽回自己的面子,道:“就算不是她,但破坏我姐跟姐夫关系的第三者,这个罪名她休想赖掉。”
知念刚想要说什么,就被启言一根手指搁在唇边给遮住了,但见他懒洋洋的眼神转移到沈曼真身上,道:“念念的那句话果真说的没错。”
启言本身就长得相当的英俊,眯起眼睛的時候,睫毛狭长,那黑矅的眼珠像是被睫毛掩盖起来的黑宝石,晶莹漂亮。一般的人都不敢这样跟他对视超过一秒,而超过一秒的人往往就被吸引了进去,根本就移不开眼。
就像现在的沈曼真一样,其实沈曼真也是一个极漂亮的女人,跟她姐姐很相似,有些强势和让人不太舒服的傲娇。但是这样的女人无论走到哪里都给人一种很强势的女王气质,只远观而不可以近触。
此刻,沈曼真被启言那邪肆的眼神给瞧蒙了,方才的脾气一点都没有了,竟是呐呐的问:“什么真没错?”
启言嘴角露出一抹完美的弧度,一字一字清晰地说:“上流社会都是没脑子的猪。”
说完就在沈曼真呆愣的状态下牵着知念的手离开。
知念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第一次感受到他的大掌原是那么的温暖,暖去了她的凄凉。以前,她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坚强,就能够面对一切。可是当一个更加坚定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才发现她一直想要的不是多逞强,而是希望在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時候,有个避风的港湾给她避一避,一个肩膀给她靠靠。
被启言牵着的手,第一次感觉他的碰触是那样的温暖,一直暖到她的心底,她的嘴角渐渐地、渐渐的浮现出一抹笑,她望着他挺拔的身影。谁说他的背影无情呢?在她看来,明明就那么深情。漂亮的就像是一个临摹的艺术作品。時有真曼。
有人说有時候艺术作品和记忆一样,它们都可以使消失了的往事重新成为切实可信的存在。原本以为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再享受到像程家洛之前对她的那种关爱与保护了,才发现原来这世界上同样存在一个如此优秀的人会把她保护着,在她最危急的時候,在所有人都不相信她的時候,坚定地站在她这边。
一场宴会终究还是以戏剧收场,坐在启言的车里看着他不发一语的开车,不知道目的地,也没有想去问,只觉得他想把她带到哪里,她便跟着去了。
宝蓝色的宝马Z4,敞篷着,耳边是清凉的风,吹散了方才在宴会中各种香水与酒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不冷却更舒适。
知念闭着眼睛,车开的并不快,她仰起头就能看见繁星满天。
车子一路开到了海边,就是那个被禁止了两个月的海边,听说一直都在做环境整修。下车后,知念才看见了传说中整修的后果。
满满都是细沙的海滩,上面别说是垃圾了,就是一块大一点的咯脚石都找不到。海边中上了许多椰子树形状的大树,据说这种树在广东那边盛行,估摸着也是花了大价钱搬运过来的。还有就是在海滩边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巨大的岩石,据说是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