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一只鞋子不见了。
安蓦然看着那只鞋子,觉得很眼熟,然后脑子里闪现了什么,她吓得赶紧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眸中有些恐慌。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安蓦然身子一振,双手不由得拽在一起。
站在门口的香菊走过去接起来:“喂,您好!嗯,好的,请等一下。”香菊握着电话,对安蓦然说:“安小姐,是您妈妈,说有急事找您!”
安蓦然全身一颤,似乎有些害怕那电话一般。
毕倾城察觉到安蓦然的不对劲,赶紧起身走到安蓦然身前,握住安蓦然的手,轻声说:“蓦蓦,你怎么了?”
安蓦然木纳地看向毕倾城,对上他那双关切的眸子后,突然有了力量,抽出手,走过去接过电话,深吸一口气,微笑:“喂,妈妈……”
毕倾城看着安蓦然的脸色越来越差,然后砌底黑了下来,电话也从手中滑落下去,他不知道电话的内容,但他知道,安蓦然一定是听到了什么不能承受的事,他赶紧跑过去,抱住她问:“怎么了,告诉我!”
安蓦然从他怀中挣脱,惊慌地说:“蓦南失踪了,刚刚电视上的尸体,他穿的鞋子是妈妈给我做的那双,他出事了,怎么办?”
秦北北的死,对安蓦然来说已经是一个重大打击,安蓦南是安家的命根子,也是支撑安母活下去的失望,若是再出事,安母怕是再没有活下去的希望。
毕倾城听了眉头一蹙,将安蓦然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启动耳机问:“马上查清漠河上那具尸体的身份!”
“是,毕先生!”
挂了电话,毕倾城走到安蓦然身前蹲下,握住她的手说:“别挡心,一定不会是他。”
“妈妈说,前几天蓦南回家要钱,数目很大,她没给他,蓦南就大吵了一顿,然后从家里跑了出去,再也没回家,她找遍了整个榕安也没找到,这才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帮忙找找……姐姐已经出事了,我不敢让妈知道,要是蓦南再出事,妈妈会疯了的,不行,我要去警察局!”说着,猛地起身,要朝外面跑。
毕倾城拦住她,紧紧抱着她:“不会的,不会是他,你先冷静点,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了!”
康所为见状也过来劝她:“安小姐,你冷静一下,警察局这个时候也怕是只有值班的人了,根本不会理会,你去了也是白去。”
毕倾城轻轻拍着安蓦然的背说:“你要是不放心,我现在把沈老三叫过来。”
安蓦然点了点头。
毕倾城重新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起身给沈雄飞打了个电话,过了十分钟左右,沈雄飞来了,带了一大叠资料过来,其中就有死者的照片。
安蓦然接过照片一看,不是安蓦南,而是一个比安蓦南小的男孩,她松了口气,脸色也好了些。
刚刚他真是吓死了,要是安蓦南真的出了事,安家过来领尸体,那安蓦北的事也包不住了,一下失去两个孩子,安母必定无法承受,还好不是蓦南,还好!
看到安蓦然脸色好了些,毕倾城心里的大石也放了下来。
沈雄飞的脸色却仍旧很沉重,将另一张照片放到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说:“发现尸体的时候,很多人都以为这个小男孩是不小心失足落水,但是通过验证后,我们发现,他身上有很多伤,多是抓伤和扭伤,并不严重,介于是一般的打架斗欧所受的伤一样,而且他脚上的这只鞋子……”他看向安蓦然,顿了顿接着说:“鞋子并非是死者的,那么鞋子的主人,很可能就是杀人凶手!”
安蓦然拳头一下拽到了一起,安蓦南杀人了?
“老三,理由?”毕倾城脸色又变得沉重了。
沈雄飞将视线从安蓦然脸上移向毕倾城,将心里的分析说了现来:“第一,死者身上的伤并不重,这有两个可能,一是,打死者的人并不想打死他,所以手下留情了,二是,打死者的人力度不够或者特别瘦弱;
第二,这双鞋子,如果真的是蓦蓦的妈妈做的那双,那么很有可能是死者想抢这双鞋子,因而和鞋子的主人发生了争执,被鞋子的主人推到了河里……而且,死者脚上只有一只鞋子,漠河里也没有发现另一只,另一只鞋子很有可能被凶手抢走了!”
一室寂静。
沈雄飞的分析很有道理,初步看来,现在持有另一只鞋子的人就很可能是杀人凶手。
安蓦然记得,当初被安家赶出家门时,安蓦南逼她脱下了鞋子,而且爸爸也说了,弟弟没有鞋子穿,所以才抢了妈妈给她做的鞋子,要是这样,安蓦南很有可能为了鞋子与人发生争执,必竟她才十六岁,任性且叛逆的年龄。
可现在问题是,安蓦南为什么要问家里要钱?而且为什么跑到了漠河市里来?而那个掉进漠河的男孩又是谁?他为什么要抢安蓦南的鞋子,那双鞋子并不贵重,没必要为了双鞋子而大打出手,甚至闹出人命啊!这当中到底有什么问题?
正当众人陷入沉思时,毕倾城的电话响了,毕倾城起身走到一边接起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