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昏迷不醒的秦絮柔,玉容湛心急如焚,如坐针毡,一直不停的来回踱步,皱起的眉头仿佛能夹起一支笔,所有的焦虑,所有的不安,都只因为她。
看到诊脉的太医收起诊垫,玉容湛急忙开口追问,“她怎么样了?怎么还不见醒?脉象究竟如何,你可要如实禀报。”
负责诊脉的张太医面露惶恐的回道,“回禀二殿下,这位姑娘的身子原本就弱,而左肩上的伤又几番折腾,久久未能痊愈,再加上这天蚕蛊毒的噬性,换做健康的人也未必能受得了,更何况是个身上还带有这么严重的伤的姑娘呢?”
“昏睡个一两日是必然的,大可趁这两日好好调养,否则要是落下什么病根可就不好了,微臣定会尽心医治。另外,二殿下体内的蛊毒也要尽快排出才是,时间拖得愈久就愈危险,二殿下自己也要多保重才是啊。”
“你能保证她确实是没事了吗?”玉容湛还是不放心的再一次确认,要确定了她没事,自己才能专心的对付体内的蛊毒。
张太医说得没错,拖得越久对他就越是危险,这天蚕蛊毒若不清除干净,就会慢慢的渗透到他的五脏六腑,那么到那时就是回天乏术,天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张太医笃定的答道,“是,微臣敢保证,这位姑娘确实是没事了。”
“太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了。”玉容湛终于松了口气,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殿···殿下,小姐这有我照顾,您尽管放心的去忙您的事吧。”巧月对这个称呼显得有些不太习惯,可人家毕竟是正经的二皇子,她总不能还要称他为玉少爷吧?
总之,慢慢习惯就好了。
当初不也是从湛儿变成了玉少爷的嘛。
冷云也附和道,“是啊殿下,您体内的蛊毒可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属下已经派了十名御林军驻守在外面,秦小姐会很安全的。”
不是他不放心,他只是舍不得离开。
“哥,你说什么?你说湛哥哥带了个女人回来吗?还让她住进了宫里?”上官莹简直不敢相信,十年不见,一回来居然还带了个女人?
上官连仔细的跟她说了在太子府的事,别说他这个妹妹难以相信,就连他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看来过两日他必须要进宫去问问清楚,他可不能看着唯一的妹妹因此而伤心难过。
玉容湛一连用了两日才将天蚕蛊毒从体内逼出,这两日他一直紧闭房门,就连冷云也难以见上他一面,一日三餐也都是装在食盒里定时送到他的房门口,而每一次他都吃得甚少。
不知是因为逼出体内的天蚕蛊毒而使他耗尽力气,还是因为自己这两个月以来吃惯了她做的食物,对皇宫里的御厨,愣是半点颜面也不留。
上官连才进了宫,便直冲冲的往玉容湛所在的天凌殿走去。
今日的阳光很是明媚,秋风萧萧,带着一缕清爽,吹在脸上,既舒服又凉快。
秦絮柔倚栏听风,一袭淡紫色的罗裙正随着轻风缓缓飘起,如墨的长发倾洒在她雪白的衣裳上,黑白泾渭分明,远远看去就如同一幅小画,清新飘逸,引人长思。
“将军,宫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姐呀?”上官连随身的小厮惊叹的低语道。
上官连敲着他的脑门道,“就光是这一个背影,你就断定她是个美人?”
小厮吃痛的捂着额头,一脸自信的说,“小的敢肯定,光是这背影就这么漂亮,那容貌还能差到哪里去?将军敢不敢跟小的打个赌?”
“打赌?得了吧你···”上官连不再搭理他,就在他想要朝秦絮柔所坐的地方走去时,看到有人从屋里出来,结果弄得自己像个小偷,还做贼心虚的躲到了假山后面。
巧月拿着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嘴里又念叨,“小姐,您出来怎么也不披件衣裳,您身子才刚好,别看这天气好,这秋天的风最是容易受凉的了。”
秦絮柔笑着站起了身,“躺了两日,我这骨头都酸了,你瞧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秦絮柔一边说着一边转了个圈,假山后的上官连清楚的看到了她的容貌,顿时为之惊叹。
肌若凝脂,气若幽兰,荣耀秋菊,华茂春松,那双眼眸,澄澈明亮,目若朗星,顾盼生辉,他再也找不出任何词语能够形容他此刻的惊叹,虽不是倾国倾城,却独有一种空谷幽兰的独特气质,那双眼睛,除了清澈,还有锐利,甚至还带着一种刻意隐藏的霸气。
这样的女子,这世间怕是再无一人。
“将军,小的没说错吧?”小厮神气的说道。
上官连没有作答,只静静的看向她,好似要把她的美好尽数刻在心里般。
才两日不见,玉容湛就已经想她想得快要发疯了,当他听到她已经清醒,并能独自下床后,他便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此刻,他只想拥她入怀。
看到两人站在回廊上有说有笑的样子,玉容湛朝着她大喊一声,“柔儿···”
秦絮柔看着他向自己跑来,此刻的她,